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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艘船(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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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风雪凄迷,屋里安静了一瞬间。

她背对着他站着,手里提着人类驿站分发的医疗包,神色莫测。

片刻,她才开口:“早点休息。”

事情比她想得更复杂。

她叹了一口气,抱着客房里的人类特供羽绒被沉沉入睡了。

次日一清早,她就起身去问接待处的精灵有关主通道的消息。

“昨天确实有好些来客,其中一个便是银色头发,想必是您在找的那位,”接待处的精灵解释道,“主通道不见有过路者,他们应该还在镇子里。”

她道谢后,拉上玄往雪割木镇的主通道直奔而去。

主通道是一条连接着桥的大道,不远处有皑皑的雪山,黑而细的隧道穿过山谷。

清晨,不再下雪,结了一层薄冰。

整个小镇都笼罩在低温的铁腕统治之下。

绫顿步履艰难地拢了拢戴着的帽兜,小声吐槽:“雪割木镇夜晚极寒无比是谣言吧……明明清晨才是极寒无比。”

冰刃般的风微微刮着,一直笼到脸庞边的白色狐狸毛也遮挡不住寒意。

她动作笨拙地去取医疗包里的口罩,刚拉开拉链,玄已经帮她拿了出来。

“谢谢。”她的声音都被冻得只剩一丝游息。

他侧身挡在她面前,握着口罩的系带,手穿过绒绒的白色毛伸进她的帽兜里,将系带穿过她的耳后。

他的浑身上下还是只有一件单薄的黑袍,脸上贴着纱布块,幽暗的眼睛在雪野里格外分明。

她想起昨天的事,从他手中取过口罩的另一侧系带,给自己戴上:“玄,你冷吗?”

他摇了摇头。

戴上棉布口罩后,周身一下子温暖了好几个度。

人类驿站赠送的背包真是保命大礼包。

不远处,一个精灵带着一只毛色纯黑的狗同样往主通道的方向走去。

她的脑子里在想事情,视线却定在那边的精灵和黑狗上,跨开步子的时候扎扎实实地踩上冰面,重心不稳,差点摔倒。

奇妙的是,在她失去重心的那一瞬间,那只黑狗同样脚下一滑。

她的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重心低的犬类都能打滑的神奇冰面,精灵们居然能幸免于难。精灵为什么可以不打滑?为什么四驱狗子都会打滑但是精灵不会打滑!

然而,人仰狗翻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因为走在她和狗子旁边的精灵都各自及时地拽住了打滑的同伴。

那个带着黑狗的精灵眼疾手快地牵住了黑狗的项绳,把差点坐滑梯的黑狗提溜了起来。

而意料中的痛感也没有落在她身上。她反而浑身一暖,落入一个牢靠的怀抱里。

她脑子迟缓,在玄的搀扶下站直身体。

“谢谢。”她闷声道。

玄真的没有骗她,他穿着单衣但身体依然温暖得像火一样。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帽子,回头看向玄。

他站在雪地里,黑发黑眼黑袍,沉默地注视着她。

她又拉了拉帽子:“接下来让我自己走吧。”

她走在前面,他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如果整条路都结冰,她还可以采取爬行的方式通过冰面,糟糕之处就在于那些薄冰隐藏在雪地里,一不留神就会踩中地/雷。

玄就在后面看她一遍遍地摔倒。

“为什么?”他出声问道。

她回答:“我必须适应环境。”

他的声音在雪原上格外清晰:“你讨厌我。”

她顿了顿,回头看他:“并不是。”

他的眼睛中流露出明显的哀伤情绪:“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她带着无奈:“我会向你解释的。”

领航员对行路是敏感的,每条路通往哪里,不同的路应该怎么走,都深深地刻在脑海里。走航空路线时,能见度、特殊天气格外重要;走海路的时候,海面状况和天气状况则是决定性因素;走陆路时,也并不意味着可以放松。

“你就把这个当做是我的职业病吧。”她叹气。

玄并不是很懂职业病,但他犹豫着接受了这个理由。

在差不多快要摸索出规律时,她看见不远处一只雪白的狐狸正在雪地上捕猎。

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狐狸毛防寒衣,鸡皮疙瘩快起来了。

玄似乎看出了她的不适:“精灵狩猎很平常。”

她诡异地沉默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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