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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闲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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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往上升。

全身披着黑衣的男人单手护住坐在他前面的兜帽女人,双腿一夹马腹,扬起马鞭,随着一声长长的嘶鸣声——

骏马从吊桥的高点一跃而下。

护城河的波光中,健硕的马身从半空中一掠而过,宛如飞马。

马蹄落在了对岸的土地上,再次急促地飞奔起来。

“多谢。”绫顿向名为玄的精灵道谢。

他骑术精湛,上马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在她身后的玄没有说话,沉默地策马向前,他从刚才见到她起,就没再开口。

耳边风声呼啸。

她想过即使封城也可以从城墙上吊坠下去,但玄坚持让她骑马,显然,他离开这里的想法比她还急。他们把马交给了住在海边的渔夫巴罗。

海边,乌云低垂。

大片大片的黑云低得要垂到海面,云层层叠叠,像漩涡般的圆碗。

她和玄走上小艇,她解开绳子,驱动马达,小艇离开岸边。

如果说陆地上是玄的骑术让她和玄平安离开城堡,那么她就拥有穿过海上风暴的能力。

正如渔夫巴罗所说的,信天翁漫天。这种大型海鸟最擅长在气流间滑翔,它们有时栖息在波浪之中,有时乘着风的翅膀上升。

展翅的群鸟在海面上像一面绵延万里的珠帘。

小艇在岩蔷薇油的热量供应驱动之下,在惊涛骇浪中穿过信天翁鸟群。

她转头发现玄正紧紧地盯着她,便安抚道:“别怕,我们会到家的。等一会如果风浪太大,你去那里的舱板下躲一躲。”

玄没有反应,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她。

她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转头专心应对海上风暴。

在天光中看到他的样子,比在地牢中看的景象更震撼。

他披上了黑色的外袍,戴上了兜帽,遮掩住自己全身的伤痕,但骨瘦如柴的脸上的血痂和脏污却无法遮掩。

惊涛骇浪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拍打在船身上的巨浪几乎要把小艇掀翻。

开始下暴雨。

已经分不清是雨还是浪花,海水如山一般涌起,竖立成高墙,又直直地往小艇倾倒下来。

被绫顿及时稳住的小艇上顿时灌满了海水,超出正常吃水线。

她趁着下一波浪还没来之前,迅速打开出水口,将船中海水排尽。

黑色的海水流线像鼓动着的鲸鱼的脊背,庞大而可怖。

在海浪的拍打下,小艇倾侧出一个危险的弧度。

她咬紧牙关,操纵小艇穿过风暴。

上次行驶过的路线她还记在脑子里,只要再往那个方向行驶,她就可以来到平静的大三角海域。

两人都已经被浪花打得浑身湿透,白浪还在不断地涌上来,遮挡住视线。

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海水,努力看清前面的海浪。

她不需要记航路,现在她要做的,是在海浪的脊背上行驶,以顺利穿过风暴之海。

小艇轻飘飘的,冲上海浪的尖脊,又顺势滑到下一个海浪的尖脊。

最后一个海浪尖脊平安度过后,小艇驶入了平静的海域。

雾气轻轻地从海面上升起。

绫顿如释重负,瘫坐在小艇甲板上。

驾驶大船冲过风暴,和驾驶小船冲过风暴,两者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后者完全是死神拿着镰刀来收割要命、而自己是风中摇摇欲坠的小麦的感觉。

海雾萦绕在小艇周围,让她倍感亲切。

到家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把大三角海域和小岛当作自己的家了。

*

大三角海域当中的小岛上正在淋淋漓漓地下雨。

猴面包树上的藤蔓被雨打得蔫了下来,土地湿润,开始有水洼。

缦往仓库的顶上张了一层油布,以免雨水从木头缝隙间渗漏进来,彩色的油布在顶棚上随着微风和雨滴摇晃着。

在四块种植地,他察看了作物的长势,有些被雨淹得像个溺死鬼,比如火蔷薇,有些却越发生机,比如矛棉。

除此以外,他花时间用上次剩下的木材做了一把雨伞,伞骨都是用木头做的,伞布是一层油布。他撑起雨伞,把水箱车罩在当中,自己则淋着雨推着水箱车往岸边走。

通过绿棘豁口,他在岸边灌满了水箱车,将它推回小木屋中。

自行车就停靠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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