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25 [The War Still Rages Within·新冷战](3 / 4)
口,玛丽才迟迟听见枪声。
这初速九百米每秒的狙击弹药几乎打得她措手不及,若是她还在列车上,若是这架列车还在行驶——恐怕喀秋莎很难命中高速移动的目标。
只在杰克·马丁的颅骨化为辉石的那个瞬间,这该死的蝙蝠颅脑才稍稍消停了那么几秒。
玛丽·斯图亚特即将命绝于此。
小蝙蝠迅速回到身体中,试图在第一时间补足大脑的元质损伤,要将神经重构,将意识夺回身体。
这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僵立在原地,这四百八十三年的孤独与等待,等来了一场绝命死斗,若是以往,按玛丽的性格,必然会想尽办法落荒而逃。
但此时此刻,她面对的不是杰克·马丁,不是单打独斗的开膛手。
她面对的是整个[JoeStar],整个无名氏学派的围剿。
一切都得归咎于钢之心的神力,这颗辉石让她的精神力在短时间内暴涨了数倍,让她产生了可以赌一把的错觉。
只要能击败这些从地下世界赶来执行[贞洁行动]的恶客,她相信,这种威慑力会让小黑猫退避三舍,[哲学家基金会]也会重新开始考虑清缴吸血鬼所需要花费的人力成本。
如果能利用暴力达成和解,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停战协议与割地赔款——世界将开始新冷战。
......
......
可是小布尔乔亚最终等来的,是她命中注定的布尔什维克。
人还没到,棍棒先打着旋,带着滚烫的青色怒火轰碎了玛丽的脖颈,小蝙蝠们就去追逐着这颗散碎变形的头颅,像是在追逐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它们像麻木而无知的芸芸众生。只知道头颅所化的偶像是那么美丽又强大,却不知道头颅为了活下去,只会将这些肉身元质都变成它的一部分。
一辆摩托车撞碎了列车的侧门,带着玛丽的残躯一同死死压在厢体的行李架里。
小七拧着车把,在诡异恐怖的灵压环境中,强忍住内心的惊恐,只见飞转的轮胎,在血族圣母锋利的肉身元质中迅速炸裂。
钢轮之下血肉成泥——
——雪明下车的同时牵带起铁锏,只听六声敦实浑厚的棒击清音,半空中扑打翅膀的头颅就裂做三份,最终被雪明一脚踢出车门。
当玛丽还悬停于半空中时。
有那么一瞬间——
——她认为自己自由了,或是这严谨缜密的江雪明,终于马虎大意了一会。
在这人世间,只要有那么一丁点属于玛丽·斯图亚特的元质存在,就像是难以清除的霉菌病毒,她会变成这条铁轨的苔藓,她会变成这条铁路的地衣,跟着钢轮一起带回车站。
检修人员很快就会来清理火车上的脏渍,从而染上属于玛丽·斯图亚特的蒙恩圣血。
她会以另一种方式重生,不过是换个躯壳,换个人格,换了一种方式活着。
还没有结束,这场战斗绝不会结束。
可是她立刻就醒悟——
——江雪明怎么会放她一条生路呢?
她飞出车厢,悬停在半空的瞬间,就看见三辆摩托车停在铁道的检修路肩旁边。
雪明:“罗伯特·唐宁!干掉她!”
......
......
玛丽·斯图亚特的眼睛里——
——看见自己裂做两瓣的下巴,与颅脑一同往外泼洒。
她第一次看见罗伯特·唐宁的模样。
那是个金发小子,面相很开朗。
于是在人生的走马灯前——
——她开始想。
这就是玛莎深深爱着的人吗?
是另一个我,愿意付出性命去守护的人。
真好啊...
真羡慕。
他在哭,为什么呢?
是因为我与玛莎长得相似?
人果然都是视觉动物,喜欢漂亮的,美好的东西。
——不。
不不不不——
——不是的。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心。
或许这些眼泪是为了杰克·马丁而流的。
我杀死他了吗?他真的死了吗?
我已经没办法再思考,稍稍休息一下吧。
玛丽·斯图亚特——
——世界暗下来了。感觉很温暖,很安全。
没有光的地方才适合我...这些人身上的温度太高了。
特别是那个大个子,他那种得意洋洋的笑容真令人讨厌。
......
......
从SG-2的枪口中喷吐出龙息。
一瓶巴拉松溶液在步流星手中高高抛起,丢去玛丽的颅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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