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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死到临头(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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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教长大人刚走。”

费克伍德捂着满是折皱的额头,他的脸就像一颗将死的枯树。

“我们都有各自的事业,都有各自的理想,无论好与坏,教长不明白,他不明白的。”

“醉心于自身事业,朝着一个目标前进的时候,根本就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感觉不到环境的变化。”

“我必须把他送走,无名氏闻着他的味儿就跟过来了,为了确保计划顺利执行,今天就是最后一天”

“今天,我必须往下钻,我要去看一眼地心。”

犹大不知道,不清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会盟以纯粹的利益来笼络人心,构建一个永生不死的秘密结社,这是大部分会盟干部的核心诉求。

但是在永生者联盟岌岌可危分崩离析的前夕

他的三根护命羽毛,都不是这么想的。

在犹大虚弱无力的时候,癫狂蝶圣教的零号站台被无名氏连根拔起,歌莉娅塞巴斯蒂安早就另立山头,似乎一直在等着这一天。

为了抵抗漫长生命带来的虚无,她要追求勇敢自由的人生,要找乐子。

在犹大需要安抚慰藉,需要重整旗鼓树立企业形象,拿回会盟核心权力的时候,费克伍德艾比为了深孔钻探辛苦耕耘,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照顾领袖。

同样是为了抵抗漫长生命带来的虚无,他要追求理想,要完成探索事业。

至于新晋的羽毛大人?

阿雪是个不折不扣的癫狂蝶邪教徒,是纯度极高的归一教信众。

这种求生意志薄弱的二五仔,犹大也没办法去依靠,去倾诉内心的诸多想法

最懂他的风暴鹰已经死了。

这条吃了人肉的青金狼犬,哪怕变成了尊贵的护命羽毛,说不定哪天精神状态拉了闸,嘴里嚷嚷着“归一”就一头撞死在化身蝶身。

那么我们把摄像机交给比利小子,交给福亚尼尼,暂时摇移机位,在十六公里外的雾江下游,在湍急的河水中,一艘客船顺流而下。

犹大的最后一位护命羽毛会不会出问题呢?

“我一直在追求某种东西,就像是蝴蝶和蜂追逐花一样,为了生存,去自然界里追逐养料。”

“解决了最基础的生存问题,于是有了许多不止是苟且偷生的念头。”

“犹大教长,如果一直活下去,仅仅只是活下去而已,活着本身的意义是什么呢?”

法依佛罗莎琳,她是犹大的最后一根羽毛,也是最亲近,最信任,最安全的一道保险。

此时此刻,她就坐在客船二层,在比利霍恩的头顶。

她披着一身灰色罩袍,把脸藏在阴影之中,手里捏着一张照片,那是列车与比利霍恩的合照

这张照片来自于不久之前,如果你的记性不够好,那么回到卷25丨田园即事的十五章小镇姑娘。

在这一节,你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法依跟着的录音内容,就理事柜台的播音主持王小美说的话,听了一遍又一遍。

“人生中的第一段感情就像火车的偶遇,总会有遗憾,总会有青春的不完美,从五十四区赶回九界第一区的旅途中也发生了这样的事。”

“为了不打扰好朋友的睡眠,我决定和福亚尼尼分开坐,来到另一节车厢,随便找了个位子。”

“又有一位陌生的姑娘找到座位,我和她肩并肩,谁都没有说话。”

“或许是无名氏的工匠证章让这姑娘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她居然靠在我的肩睡着了。”

“来往的人那么多,旅人们穿行在车厢之间,路过时就会多看一眼,我却一动也不能动。”

“两个小时之后,她神色古怪的站起来,依然没有讲话,急匆匆的奔向远方,去往一个我从来都没听过,没见过的小镇。就此天各一方,总有一天会重新遇见。”

法依掐断了的音频,紧接着舒展腰肢,伸懒腰打哈欠。

“他没有认出我,这是好事。说明我改头换面的能力,角色扮演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

“教长,我不明白,我不能理解自己的行为,为什么任务结束了,我依然想偷偷看他一眼。”

“悄悄的来到他身边,远远的窥视他,或者大胆一些,倚在他肩睡一觉。”

“只是离开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空空的。我不知道,我不明白”

“我有很多个爱人,为了得到他们的青睐,为了得到生存资源,我可以自我催眠,换成各种各样的人格,改变自己的样貌从我出生的年代起,女人就是这么依附着男人活过来的。”

“太阳,你能回答我吗?”

窗外的亚蒙大神刚刚飞过少云峰,飞过第二山脊。

从瀑布之间照射来的阳光没有伤到这授血怪物,反而使她气血旺盛,脸色也越来越好。

“比利霍恩,你不是什么杰出优秀的人。”

“你和福亚尼尼来自玻利维亚,你跟着墨西哥祖的毒贩家庭,乔迁到了南美。”

“我知道你的任何事,你的父亲是个落魄的记者,传到他这一代,贩毒生意就断了,由于经常报道墨西哥的时政新闻,被政党雇黑社会追杀,他带着老婆孩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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