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你竟敢戏耍本王(1 / 2)
太后眉宇间纠结的愁云仍未散去,犹豫不决之际,皇帝在退朝之后闻讯,急忙赶至大殿。
脚步匆匆间,皇帝刚踏入大殿门槛,便捕捉到了盛珺薇似乎在推托的话语,眉头不自觉地紧锁,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疑虑:“这究竟是何缘由?难道还有臣子敢在朝堂之上推三阻四不成?”
盛珺薇闻言,将方才对太后陈述的内容,又逐一详尽解释了一遍,最后加重语气道:“除非陛下您能与太后一同保证,对臣今日之举不加苛责,臣才敢冒险一试。否则,臣宁愿请求将自己囚禁,以示臣之忠诚与敬畏之心。”
太后脸上错愕与愕然交织,仿若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心神巨震!在她眼中,这不仅是挑战,更是前所未有的侮辱。
区区一个凭借皇帝特殊恩赐才得以晋升的五品小官,竟敢在身为当朝太后的她面前如此放肆?这份僭越,让她的愤怒如火如荼,几近失控边缘。
“盛珺薇,你莫非以为,就凭你那一次相助,哀家就会对你手下留情?”
话语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盛珺薇面容平静,宛如未闻风雨之竹:“太后此言差矣,臣从未有过此等念想。”
太后心中微感宽慰,却不料盛珺薇话锋一转:“臣上次行动,纯粹是为了遵从陛下的旨意,所作所为皆与陛下的命令紧密相连,与太后您无关,太后不应将两者混为一谈。”
这一番话语,犹如利刃,让太后再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默然以对,内心的惊涛骇浪化作了难以名状的愤怒与挫败。
大殿之内,皇帝深感头痛,试图缓和气氛:“盛卿,此事你暂且点到为止。”
皇帝转而向太后劝解:“母后,盛卿言语虽然直率,但她素来诚实无欺。她既然言明无法确保治愈效果,我们若再强人所难,确实有些不合情理。”
太后心中的不满并未因此削减半分。
皇帝见状,又继续劝导:“母后,您不妨想想静轩王当前的境遇。”
一提及静轩王,太后的脸色瞬间凝重。
自从那次不幸之后,静轩王腰部以下机能尽失,昔日风采不再,只剩一副空壳。
昔日虽有不便,但至少表面上尚能维持人前的尊严,而今,腰部与臀部的伤势严重恶化,御医们为了清除体内的木屑,使得原本就触目惊心的伤口愈发凄惨,每一次处理,都仿佛是在他的血肉上重新雕刻痛苦。
如今的他,腰部以下几乎血肉模糊,因惧怕碎片未清干净引发感染,御医们甚至不敢让伤口彻底愈合,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生不如死的煎熬。
就连最基础的生理需求,对他而言都变成了遥不可及的奢侈,小解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大解更是痛彻心扉,仿佛灵魂都被生生撕扯。
不过短短数日,他已形容枯槁,那曾经的风华绝代,早已随风而逝。
太后所惧,非他地位的陨落,而是他生命之火随时可能熄灭,更惧他将永坠苦海,无尽煎熬。
终于,太后闭上了双眼,狠下心肠:“罢了,你尽管放手施为,无论结果如何,哀家绝不责怪于你。”
盛珺薇心头一紧,几乎就要问出口,若是人没治好,又该如何?
再次步入静轩王的寝宫,纵使已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盛珺薇依旧为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曾经风度翩翩、尊贵不凡的男子,如今面容苍白,形销骨立,浑身散发着一股不祥的气息,与那些走火入魔的邪修别无二致。
寝宫之中,虽有各式香薰缭绕,试图掩盖那股挥之不去的恶臭与浓厚的药草味,但却徒劳无功,只使得空气显得更加压抑与沉重。
盛珺薇小心翼翼地靠近床边,而躺在床上的静轩王,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猛然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目光中满是疯狂与恨意。
一见到是她,静轩王竟似陷入疯狂,嘶吼道:“是你!就是你害我至此!”
面对他的失控,盛珺薇却显得异常冷静:“王爷,请尽量保持平和愉悦的心情,这对于治疗大有助益。”
此言一出,不仅静轩王一时语塞,连满室的宫人们也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应。
这样的言语,听起来简直超乎常理,让人难以接受。
王爷的状态如此,还能期待愉快的心情?这除非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奇迹。
面对静轩王那因为愤怒而睁大的双眼,盛珺薇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言行有何不妥,反而以一种平和而略带疑惑的语气反问道:“王爷,您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她的声音轻柔,却如同春风拂过湖面,引得周围空气似乎都有了波动。
静轩王紧咬牙关,每一颗牙齿间似乎都能听见磨砺的声响,若是平时,他定会毫不客气地痛斥回去,但此刻连说话都显得艰难无比。
这还用问吗?显然是废话一句!
盛珺薇并不想在此事上多做纠缠,她心系草南村的紧急事务,急于启程,因此并未再多言,而是迅速从袖中取出了一张蕴含着强大治愈之力的符咒。
那张看似普通的符纸在她的指尖轻轻一抹之下,化作了点点细腻的绿光,犹如春天初绽的嫩叶一般,温柔地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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