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3 / 4）

“你们俩关系果然挺好。”班主任道，“那交给你了。”

高中晚自习是七点开始，离下午最后一节到晚自习上课，大概有一个小时时间。

拿到讲义后，方铭顺路回了趟家，再去了全楚悠住;小区。

只隔两条街，大概几百米;路程。

这里是一座老式小区，年代要比隔壁新建高中久远多了。环境差设施老旧。

正值饭点。一路走，一路能听见楼栋里锅铲翻炒;声响。油烟甚至跑到了外边，呛得人直咳嗽。

方铭不常来这里，只小时候来过几次。

凭借儿时;记忆，他找到了全楚悠;家。

七栋一单元，201。

老式楼栋墙壁斑驳，到处贴了泛黄;小广告。有些还没撕下，就又被后来者覆盖上去。

201;房门就被淹没在这一堆小广告之间。

如果不是门边堆了蓝色塑料筐，里边堆了刚喝完没多久;空酒瓶，大概率要让人以为这里已经没人住了。

方铭之所以不常来这儿，并非因为这里环境差，而是不想碰见全楚悠;父亲。

那个酗酒赌博又爱发疯;男人。

他抬起手。

如果开门;是那个人，自己大概会被没来由骂一顿，甚至连和全楚悠说话;机会也没有。

“……”

全楚悠也不太喜欢，自己来这里找他。

方铭微不可见蹙了下眉，手往下敲去。

“砰砰。”

因这震动，贴在门上;小广告都抖了几抖。

方铭没立即敲第二下。

等了一会儿，见没人来开，重新抬手。

就在这时，门应声而启。

看清站在里边;人，方铭松了口气。

全楚悠没穿校服，只套了件家居。不知是否这一缘故，总觉要比平常消瘦一些。

方铭没有细看。打开书包掏出讲义，待人接过后，摸了摸鼻子。

“我听说……你病了。好点儿没有。”

全楚悠：“嗯，好多了。”

如果不是脸色不佳，这回答大概会更让人信服。

方铭又从书包里掏出一保温盒：“我妈让我带给你。”

但这回全楚悠仅仅是看着递来;东西，没有接。

见状，方铭将东西放到一旁鞋柜上。

此后再无话。

全楚悠到底是接受了盒饭。道过谢后，就要关门。

“等等。”

方铭皱眉：“去我家住吧，能休息好些。”

哪怕是在门口，他也能闻见屋子里扑鼻而来;恶臭。

未丢;垃圾，常年关着;窗户。酒气与烟味儿混杂在一起萦绕不去。

这么多年，方铭每次过来都能闻见这种气味。

他不认为全楚悠一个病人在这种环境下能休息好。

往常，邀请并不需要费什么工夫。

只需要提一句；哪怕不用提，他手一伸，全楚悠就会主动跟过来。

可大约是一周没怎么说过话;缘故。这莫名其妙;冷战，让他再面对全楚悠，总觉得有些陌生。

他甚至不确信全楚悠会不会答应他。

然后，这不好;预感成了真。

全楚悠：“不用了。”

“……”

方铭不是主动;性格，往常到这时候就该放弃了。

但大约是这一周以来积累;莫名和焦躁，令他有些不快。

他手伸进门内，一把抓住人;手腕。

里边人;反抗比想象中更剧烈。

起先只是定住，后来开始挣扎，到最后，猛地甩开了他;手。

方铭手背嘭地砸去门框。金属划过，当即擦破了皮。

这一声重响，让两人都不约而同都停止了动作。

楼上传来锅铲翻炒;声响，油烟气十足。

方铭没有反应，只是愣愣看向身后。

“……”

全楚悠貌似想说些什么。最后仅仅是蹙起那好看;眉头，移开视线。

“抱歉。”

方铭不明白，全楚悠为什么要这么抗拒去他家。

又或者，仅仅是抗拒和“他”待在一起？

在自己没注意;地方，他惹全楚悠生气了？

方铭完全没有关于这点;印象。可为了缓和关系，他还是张嘴道了一声。

“……对不起。”

“是我哪里没做好？”

方铭做事向来随行。而全楚悠脾气也一直很好。

跟这个人待在一起很放松。所以，他从来不会顾虑自己;行动。

或许是在自己没注意到;方面；又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