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瞬华(1 / 2)
就在剑元涌入的刹那间,诛仙各界域开始止不住地晃动起来,而颤动的最厉害的是火之界域,界域里,赤蓝色的火焰在整个界域燃烧,如同赤野千里的炼狱一般,地面的岩浆潮落般的开始消弭,原本的烈土应该是沾染了亡灵的悲切,迅速地变得紫了起来,那萦绕在天空久久不散的紫气,在沉默的岁月结束后,开始在这片荒野间绽放一瞬芳华。
紫气化作一颗颗飘零的蒲公英种子,随着那迷漫的风烟里将自己的命运埋进土里,生根发芽,而后,当紫气落尽时,那赤色的蒲公英就开满了整个紫土,虽说是一片姹紫嫣红,却总让人生出一种深深的感伤,可能就是,时间消磨的真情,也许叫,人生的真谛。
风吼看着这一点点织起的世界,心里居然有些微微的呆滞,它经历了很多,很多,却从没有见过,如此盛大而又充斥的凄凉的葬礼,无论是埋葬的是谁,怕是都会安详地睡下吧。
“此为火界的离象境,是它本有的样子,你也可以叫它,忘川彼岸,因为,在这里,既没有忘川,也看不到彼岸,有的只是无休止的遗憾和落寞,人生若只如初见,何处痛与君相思。”
尘心的目光凝望着这片昏暗而又凄婉的花海,暂且叫它花海,因为他也不太有心情去想一个更加称心如意的名字了,他能听到每一颗蒲公英的心声,那是一种被遗忘的而又纯真的爱情,就像当初所见那样,遥遥无期。
风吼没有再有任何的动作,只是那原本不屈的头颅却是缓缓地地下,空洞的世界里似乎记起了曾经的那一抹云霞。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曾经,遇见了无数真诚的爱情,似飞花,如梦雾,飘逸而轻灵,浪漫而充满自由,只是,为了自己的戒心,放下了所有,其实,所谓的戒心,不过是一张白纸,仅仅是书写了自己的敷衍,自己受戒,破戒,早就不在乎了,只是为了自己,心里最后一点安宁罢了。”
风吼那深邃的巨口不断地翕动着,诉说着一段多情的传说,那些看起来像是无聊的呓语,怕是承载了所有人内心的遗憾,曾经,我也只是个普通人,只是如今,回不去从前,望不见未来,只是屈身于现在,为一个,愈陷愈深的执念,战争,杀戮,记不得了,都是过去了。
风吼想着,低声呼吸着,周围的梦境,真实,虚幻,都在一吞一吐之间。
尘心没有太多动作,他只是静静地望着天空,大海,还有那些回忆,“守望着天空,大海,和你的回忆,是这样吧?”,他像是问自己,又像是在追忆某处风景
“要再欣赏四象之景吗?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呵,谁知道,这还有几次,岁月不饶人,时年荒芜心,不过,既然你提出来了,我不好驳你面子,就走走吧。”
尘心说着,风吼说着,世界也说着,都在四处游荡,没有尽头,一片片萋萋的枫叶如同萤火一样,在山川飘零,在河流徜徉,一块块石头肆意的拼凑,有的成了形,石屋,石花,石桌,石人,还有那些石灵,自由地飞跃于高山峭壁之中,浪漫张狂,至于未成形的,就懒散地睡在半空中,任由风吹火烧,只是自在地睡在其中。
谁知道过去,谁记得现在,谁又能掌控未来,不能,应该不能吧,不如,不如在过去里建造梦境,在现在的时候编织心情,至于未来,自然少不了的是,一杯淡茶,一曲轻乐,再有一花一叶,一屋一院,此生足矣。
就这样看来,某些人的心里其实拥有相同的梦想,只是走向了不同的道路,本想一路顺风,可是再也看不到南北,计不了东西,谁的轨迹,能自己看到全部呢。
每个青葱烂漫的春天,都有一段少年的回忆,每个炽热刚烈的夏天,也是一场不怒自威的命运角斗,秋天在这里,是个回味的好时间,冬天就来好好睡一觉,感受午夜的孤独与独白。
风吼想来也是倦了,左右晃了半天,才从自己心里看出两个字来,无解,正如这无尽的阵法,吹不尽的季风,烧不完的野火,点不着的地面,还有,喝不完的忘情水。
该去哪呢,我到底该去哪呢,我已经把所有的地方都去了,已知,未知,也不曾记得哪个亲人还在人世,即是如此,不如化为一道风,吹遍这里的每一个地方,至少,也获得了自由,不是吗?
风吼说着,身体已经开始慢慢地像沙子一样凋落,生命绽放于无尽的黑夜,可璀璨只在你的眼中流连,一粒粒微尘,浮过流火,乘着烈风,在地上转了几个弯,水面上漂了两下,这下,总算自由了,不会有人打扰自己了,可以长眠于此,不再考量爱恨情仇,做一个记录者,真好。
尘心的眼眉略微地向两边舒张开来,绷紧的肌肉,也轻轻地活跃了些许,大概也是得到了释怀吧,不过具体怎么样,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他们那边,也至少有点收成吧,希望不要太糟。”
尘心说着,以心御气,一柄剑道真气于脚下生起,带着他衣袖,猎猎作响,在风中凌乱。他不喜欢装模作样,也不想耍帅,那是无用之功,不如就做个最普通的放浪剑客,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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