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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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姑娘。”霍秉道:“我自是不敢奢望与阿意再续前缘,但只求能知道她过得是否安好。”
霍秉说完,从怀里掏出封信:“沈姑娘,这封信并非私相授受;情信,而是简单;家书,还请沈姑娘帮我转交给她,让她心中慰藉。”
“对了,”他又掏出了枚小小;玉佩,看起来年份久远且不值几个钱。他说:“这是当年我们两家许婚;信物,见此信物她自然就明白了。”
如此一听,沈栀栀倒是放心了。她就怕这侍卫小哥糊涂犯傻,跟裴沅祯抢女人。
“我知托沈姑娘办事不易,已经备好了酬金。”霍秉从袖中掏出锭银子,说:“还请沈姑娘收下。”
沈栀栀视线落在信笺上,忖了忖,点头:“行吧,我帮你送就是。只不过锭银太多了,你给二十文就行。”
霍秉听了欢喜,肃杀冷峻;脸上难得露出点笑来。
他在身上找了找,歉意道:“我没带散钱,可否改日给沈姑娘?”
这个好说。
沈栀栀接了信和玉佩,然后跟他道别。
走之前,她问了句:“你们当侍卫月俸是多少?”
霍秉一愣:“沈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沈栀栀讪笑:“随便问问。”
当裴沅祯;侍卫可真有钱,出手就是银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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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一过,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整个裴府;花树争相绽放。
沈栀栀;这个小院是块宝地。许是靠近明辉堂,这里种了许多奇花异草,有些还是沈栀栀在后院没见过;。
尤其是绿牡丹,开在廊下,花靥映在水中,别有一番滋味。
由于哑穴;遗症,沈栀栀夜里喉咙干痒睡不着,索性让方月搬来把椅子,坐在廊下赏花。
她来到前院一个多月了,除了伺候裴沅祯,就是捣鼓自己;吃食和银钱,倒是从未静心观赏过这里;景致。
此刻,她躺靠在椅子上,翘着足尖一晃一晃;。
莹白月色落在她身上,像裹了层静谧轻柔;霜。
“也不知道爹娘过得好不好。”她嘀咕。
“这么久没回村,坟头;草应该长很高了。”
沈栀栀;爹娘去世得早。
她爹爹是如何去世;她不清楚,只依稀记得从私塾回家后,娘就跟她说爹爹死了,死在外乡。
再之后,十岁那年,她娘说去探望远房亲戚,结果也死在了半路。说是被匪徒杀死;,有人捎了遗物回来,也只是简单地告知她娘死了。
许是未见过他们;遗体,以至于沈栀栀感受不到生离死别,一直觉得他们只是去了远方,去了很久很久。
不过她还是从家中取了两人生前;物件,跑到山上立了座坟,将两人葬在一处。
这是沈栀栀小时候对爹娘;印象,从十岁之后,她家中积蓄渐渐不多,在十二岁那年,不得不卖身为仆。
满打满算过去五年,今年十七岁。
沈栀栀想好了,她在裴府待一年,等十八岁就赎身回村。把家里;旧宅扩建,再买几亩田地,届时接爹娘;牌位回来享福。
想到什么,她叹了口气:“不知道那时候阿焕哥娶妻了没。”
阿焕哥老实,有本事,还长得俊。若是他没娶,她就回去嫁他。
沈栀栀坐了会,再次拍死只蚊子后,不耐烦起身。
她沿着墙角走,将自己没在狭小;墙影中。
不知走了多久,听见有琴音传来。沈栀栀怔了怔,这么晚了还有人抚琴?
她顺着琴音;方向寻过去,来到一座角楼。
裴府;屋舍极多,甚至有许多地方都是空置;。这座角楼此前沈栀栀来过,她喜欢趴栏杆边吃零嘴,因为角楼高,从这正好可以看见后院戏楼里唱戏。
她沿着木梯而上,至三楼,便见屋子里有亮光。
琴音是从这里传来;,也不知是谁人在里头抚琴。
沈栀栀好奇,用指尖沾了点唾沫把窗户纸戳个洞。
探眼望进去,入目;,是屋中央那个不可忽视;身影。
是裴沅祯。
他盘坐于席上,正在抚弄一把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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