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2)
距离到底是太近了,他冷冽强势的鼻息甚至烘在她的脸颊上。
压迫又逼仄。
沈岁岁脸儿被灼出热意,浮了妖冶的粉绯。
她又不禁想起两人在幽闭石室的吻。
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充斥包裹着整个人的只有他的味道,他的气息……
还有那滑腻腻滚烫的触感,无论逃到哪儿都逃不开被吸吮的命运。甚至到了最后,自己的舌头还被带着入了他的唇缝里缠/绵。
真的亲得很烈,又很深。
亲得她舌根发麻,五脏六腑似都要被狠狠的吮狁出来。
想到这,沈岁岁头皮发麻,脸儿愈烧愈红。虽是如此,却仍抵不住去想那些画面、那样靡旎的啧咂水声……
凶猛的身躯禁锢她的力道也宛若现在这般,是绝无可能有一丝逃脱机会的。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错误的,却偏偏该死的留念……
留念那个吻,留恋吻的感觉。
愈是想,沈岁岁手心掐得愈紧,一排浓密蝶翼扑朔得愈是急促。
半晌,听见萧韫庭一声低笑,鼻息映在她的唇瓣上。
沈岁岁紧绷起来,牢牢闭着眼睛。
然却闻萧韫庭似笑非笑道:“今日岁岁这唇,也如这手儿一般顽劣。”
一字一顿,沉磁嗓音清晰的迎入耳际。
边说着,那只箍住她手腕的大掌已下移至了她紧握成拳的手。
大掌包裹着小手,一大一小,力量之悬殊,却又诡异的旖旎多姿。
此刻,沈岁岁是又害怕却又病态的沉沦。今日她的唇无意蹭在他脸上两次,可那不是她故意的。
“九叔……”
她孱颤发声,被萧韫庭话音打断:“九叔给岁岁一个机会。”
给她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音色晦涩,恢复了往日的肃穆寒重,可沈岁岁却从其中听出了蛰伏暗藏着密不透风的鸷邪。
沈岁岁心下发颤,机会?
什么机会?
她疑窦不已,眼前将她笼罩的缓缓退散,转而她听见皂靴落在地板的声音。
男人气息远去,她无法遏制生了些陌生的不舍之感。
这种情愫稍纵即逝,待她想捕捉时,萧韫庭已经走到门口。
沈岁岁幽幽掀起眼来,在临近人踏出去之际,终是说了声:“今日岁岁又给九叔添麻烦了,多、多谢九叔。”
男人身形微顿,似微侧眸看她一眼,而后高大身影消失在门口。
很快,屋内充斥的冷檀香也随之消散,沈岁岁凝着门口的方向,有些恍惚,心也有些说不上来的空缺。
果然,怪病是离不得解药的。
这两日发生了太多,她无意和萧韫庭也经历了不该发生之事。
蹙眉思绪半晌,沈岁岁也理不清什么头绪来,伸手摸了摸唇瓣,上面还残留着方才萧韫庭拂过的触感。
不仅如此,还有些泛肿的刺辣,是因为亲太狠了。这么久了,竟还未完全消下去……
沈岁岁脸仍是烧得厉害,敛眸瞧了眼自己的手腕,方才不过被萧韫庭的手握了一下,竟俨然一圈红印子,在白嫩的肌肤上,惹眼又刺目。
直到听见门再度打开,萧六夫妇一同进来。
沈岁岁立刻迎上去,起身的瞬间已将脸颊上的怅惘愁思尽数收敛。
“阿娘!阿爹!”她唤道。
于萧国府这么多年,萧六夫妇含辛茹苦将她养大,这份天大恩情,她也早已改了口。
“岁岁你和……”
萧六爷下意识想问她和萧韫庭之事,然话音遏在嘴边,被萧六娘一记冷光扫了过来。
他讪讪闭了嘴,站在萧六娘身后。
只见典雅素净的夫人将少女拉着左右看了看,又上下巡梭一番,眉眼渐渐止不住有些酸涩。
“你这一趟去寻医回来,怎弄成了这副模样?”
方才和萧九几经斡旋,而今也总算是得以看见自家养女的脸了。
只是,本就不大的小脸而今更瘦了几分,加之身上沾了雨,看起来甚是狼狈怜弱。
“阿娘,岁岁没事,就是雨太大了。”
沈岁岁安抚一笑,想起自己出府征得二老同意时,是以去普陀山寻医治腹痛之症的缘由。
可事实上,普陀山未去成,还险些沦为别人的玩/物,再也回不来了。
“倒是您,阿娘,”
沈岁岁抿了抿唇,移开话题,“您的腿疾如何了?这两日下雨潮寒,可痛过?”
萧六娘摇了摇头,捏着绣帕替少女擦着脸上的雨渍,嘴里念叨着:“这两日在外头怕是也没吃好,听老九说,你和青玉那丫头遇上了歹人,好在相安无事回来了。
话说回来,怎么没看见青玉那丫头?”
话音掷地,沈岁岁眼波微泛起一丝涟漪,须臾,缓缓道:“阿娘,那土匪实在是蛮横无理,幸得九叔伸出援手这才逃过一劫。
不过青玉她……崴伤了脚,舟车劳顿,一下马车便让她回房里歇着了。”
沈岁岁说完,敛下了眸,撒谎这事她还是做不熟稔的,而青玉遭遇的事……暂时也不能让更多人知道。
“伤得这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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