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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茗愣了下,什么灵车?
他昨天倒是下山了,但是沈荼带着他神行千里,两人直接到市里了,根本没从山下走。回来的时候倒是从山脚上来的,但可能回来的时候太晚了,也没有遇上骑手小哥说的“灵车。”
明茗虽然不解,面上却没有露出端倪,随口应和道:“可能是凑巧吧。”似乎并没有把灵车的事情放在心上。
骑手小哥们也只是随口一说,将箱子里的饭菜都卸完以后就骑车离开了。
明茗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和沈荼说一声道:“我下山去看看什么情况,马上回来!”
沈荼并未阻拦,只是道:“会敛息匿行的神通吗?”通俗点讲,就是隐身术。
明茗被他提醒,先用隐身术隐匿了身形,然后施展神行术,直接出现在了山脚下的一个老树旁,随后又沿着槐关山山脚这条公路移动了一些位置,才找到骑手说的灵车。
约有十多辆车子停在路边,车下站着好几个人唠嗑。
正午的太阳毒的很,这些人站着的地方却仿佛阴影很重,空气也潮湿晦涩。
这只是活人能感觉到的,明茗的灵眼能看到的东西更多。
在灵眼的注视下,普通车上坐着几只凶戾的鬼魂。然后有两辆灵车,灵车里分别藏着一只棺椁,棺椁是明器,功能估计和封禁有关,隐约能看到有鬼魂在其中挣扎嚎叫,但看不真切。
那两辆灵车和周围护卫的车辆都被乌黑浓黑的雾气裹住,黑雾中又夹杂着几缕猩红的血雾,像火焰又像流水,在黑雾中若隐若现的流动着。
明茗神情凝重,将山下这些人和鬼的面容都记下,没有惊动这些人,默默返回了酒店里。
鬼管事们招呼他吃饭,明茗心不在焉地走过去,这山下那群人的行迹实在是太可疑了,明茗将他观察的情况告诉几个鬼管事们,一边说着话,目光一边在鬼群中搜寻。
听完明茗的叙述后,鬼管事们神情各异,将二和将三都在笑,只不过前者笑得一脸深意,后者却是冷笑;将四沉默着吃着饭,脸像木头似的,一点表情都没有;将五有气无力地拿筷子拨弄着面前的菜和饭,没精打采的;将七管事一心干饭,根本没听明茗在说什么。
只有将六管事一惊一乍地道:“竟然有这样的事,这些鬼看来不对劲,好像是有什么企图啊!”
将一轻咳,提醒道:“养魂木。”
如今酒店里的鬼魂都是养魂木吸引过来的,鬼多眼杂,混了几只别有用心的鬼太正常了。
尤其是塔香刚燃起的那两天,当时还没有鬼兵坐镇,摸过来的鬼魂不听管教,上来就是一阵厮打,也就是这两天才消停了一点而已。
现在看来,只是表面上消停了,私底下仍有鬼在打养魂木塔香的主意。
明茗喃喃道:“鬼魂惦念养魂木很正常,不过山下开车的都是活人,和车上的鬼好像是一伙的,而且那几只鬼给我的感觉不大对,他们身上好像有业力……”
明茗的语气很不确定,因为那几只鬼身上的业力和他看到过的不大一样。
他跟着姥姥办事的时候也遇到过一些沾染了人命的恶鬼,那些恶鬼周身阴气中会有几缕细红的血丝似的絮状物,姥姥告诉他那就是业力。
凡是业力缠身的鬼魂,生前必是大奸大恶之辈。山下的那几只鬼的魂雾中也有类似业力的血雾,可是那些血雾太多太大了。
倘若那血雾真的是业力,明茗不敢想象,被那么多业力缠身的鬼魂得做了多少恶,杀过多少人,才能将魂雾染成这样猩红的颜色。
明茗说着,目光忽然一顿,锁定了一只鬼魂,指着那只鬼魂激动的说:“他们身上的业力就像他那样,这只鬼和山下那群人是不是一伙的?!”
那群人昨天就在山脚下候着了,今天仍在路边等着,排除路过的可能,十之八九就是鬼管事们猜测的那样,他们是为养魂木而来。
既然有目标,他们肯定要付诸行动,很可能派了鬼魂或人上来查探情况。
明茗心中如此猜测,上山以后就一直刻意留意,果然在酒店中发现了一个疑似业力缠身的鬼魂。
明茗希望自己是判断错了,但沈荼却肯定了他的猜测:“那就是业力,那只鬼和山下等候的那些人鬼有非常紧密的联系,是人间一个非常大的犯罪团伙。”
明茗愕然,不由问道:“你之前就知道吗?”
沈荼点头:“是的。”
明茗困惑道:“那你怎么没有和我说呀?”
沈荼神情淡漠:“明茗,虽然我停职了,但我仍在鬼神之列。鬼神与仙神虽然差别很大,但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便是不能随意插手人间之事。”
“人间的事,无论善恶,都由你们人类自己解决。作恶者自有人间律法制裁,若能在活着的时候将罪恶赎清最好,没有赎完的,等他们死后变为了鬼魂,阴司会对他们再次进行审判。”
“除非事涉仙神、鬼神徇私受贿,扰乱天命,否则冥界的审判只能在他们死后,而不能是生前。除非人间正式的官方机构向我求助,否则我也不会随意插手生人的事。你明白吗?”
明茗皱眉:“那这个犯罪团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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