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六章 顺应(1 / 2)
绘幽凌那泛着幽光的眸子,俯视着下方的人,低哑的声音缓缓“当初就是这样的场景呢,云汐。”
“你的懦弱就是这样展现的淋漓尽致,让别人不欺负你都对不起你的卑微表现了。”
“云山将你救了出来,却救不了你那已经卑微的人格。”
“你就像一块烂泥般,无论怎么粉饰都轻易被掀开面具。”
“这就是那个时候云山为何会放弃你,不去帮你的原因。”
随着这句话语的落下,云汐那呆滞的眸子慢慢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深,如浓墨在其中晕染。
随着这浓墨的晕染,绘幽凌一下被一个身影扑倒在地,被狠狠攒着了喉咙。
“才不是,才不是,才不是,才不是,才不是,才不是!!!”云汐疯狂的重复着这句话,疯狂地强调这句话,那懦弱似乎已经不再,只余下疯狂。
绘幽凌双手紧紧攒着云汐的手臂,却没有一丝被扼住喉咙的恐惧。
她只是凉薄说了一句“能让你不再懦弱,敢这般对一个恶语相向的人,云山哥哥死得也算是有点价值了。”
还在疯狂嘶吼的云汐脑海中的一根弦一下绷断,那染上浓墨的眸子蓦然失去了色彩,手里紧攒这绘幽凌脖子的力度也越来越弱。
绘幽凌一边打开她的手,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云汐跌坐在地上,依旧是那呆滞的眼眸看着远处。
绘幽凌神色冷淡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俯视着云汐,比起心中升起的可悲,她觉得是浓浓的厌恶。
云汐该恨的人不仅仅是违背诺言的血祭,还有导演一切的那个人,可是她关注的永远只是血祭没有做到她的承诺,血祭没有成为自己希望成为的人。
这种时候,她都不敢怪罪那个人,不敢想想要是自己能否做到血祭那个地步,谁不是负重前行,只有她觉得自己奉献了身体的控制权,就有权利监督那个人格成为自己成为不了的人。
自私、懦弱。
就连诅咒都是落到“自己”身上,且像怨鬼一般纠缠了一个轮回。
绘幽凌刚刚所说的那句话,其实是云山死之前所说,只是本意更多是一种托付。
“云汐的胆小....是因为那个有一丝反抗和违背...就会受到非人痛苦惩罚的环境导致的...”
“血祭都是我因为担心她...才什么都包揽...什么都不让她接触...才会让她的性子留在过去那个时段...也是因为我...她才想躲起来...”
“也是我所妄想...要是我死了...她能勇敢一些...那也不失我的存在意义...”
“只是...我知道这对于她很难...所以...希望你能包容她一些...慢慢的让她改变...”
大概云山也没想到,他的死亡真的让云汐在心中积攒了越来越多的怒怨,可是他同样没想到,云汐这样性子的人,就算是剥骨肢解般的痛苦的憎恨,也之敢怪罪“自己”。
云汐疯了,将自己化作诅咒纠缠在血祭身上,然后到了绘幽凌的身上,直至血祭离开,她也不愿收手。
绘幽凌心中真正不知是什么情绪在主导,很纷杂。
她能感觉到这小小的身体所迸发的悲伤,如冬水化作的雾气般在周身皮肤漂浮,那丝悲伤如同寒气般顺着毛孔,丝丝渗透到身体,一点点,无声无形,它没有那般难以忍受,可是却时刻不曾停止。
这种可悲,让她想救赎眼前之人。
可是她心中也有怨,不愿放过自己的会是“自己”这种事情,在暗中破坏的会是自己,导致自己在意之人死亡的会是自己。
导致她背负着一生愧疚的也是自己。
这种怨,她恨不得溟灭眼前之人。
反正她与血祭已经是两个个体,她与云汐更是没有更深层次的联系。
这个人消失了,她想改变的所有未来都不再被阻拦,至少宁次能活下来,阿斯玛能苏醒,山中亥一和奈良鹿久能活下来,至少带土能活下来赎罪,至少鸣人和佐助不用失去手臂。
这么想着,绘幽凌觉得眼前的人真正碍眼。
“差不多够了,该结束了。”绘幽凌垂着眸子,隐忍着怒意的声音一字一句道。
绘幽凌朝着依旧呆滞的云汐伸出了手,朝着她的脖子狠狠扼去。
......
现实
在绘幽凌暴怒地揍了那个无形之人后,呆坐在原地许久。
那失神的眸子不知在想什么,只是众人能感觉到她身体波动的查克拉在积蓄风暴。
“绘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看到了什么吗?”鸣人凝神问道,要不是被佐助拦住,他早就下去了。
“静观其变,现在诡异的事情太多,无法预料接下来的发展,我们只能保持警戒。”佐助回应道,立在威装-须佐能乎中俯瞰着下方的情况。
鸣人锁了锁眉头,还是担忧道“总有不好的预感。”
其实佐助也有这样的预感,他额间在不知不觉间滑落了汗水,他都无暇去顾忌了。
下方,一圈圈风暴在绘幽凌周身萦绕,风旋涡一圈圈加快,由下朝上升起,最后集中在绘幽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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