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有危险呢(1 / 2)
裴霖闻言,当即如同五雷轰顶,焦的他满头满脸都是,他强行忍住自个儿内心升起的那一抹痛觉,拦下云初,追问道:
“她去哪啦?她可是单独一人前往?她什么时候去的?她要去做什么?她什么时候回来?”
一连串的问题就像爆竹似的噼里啪啦朝云初打来,云初稍稍稳住心神,整理话术才回应道:
“苓娘去了汴京。”
简简单单六个字仿佛当头一击,任由裴霖去猜去想,都没有想到云苓会去的地儿是汴京!
他的脑袋不停地重复“汴京”二字,万般思绪交杂搅得他头昏脑热,她去汴京做甚?掺和到那权贵之地做什么?她不要命了?难道是上次自个儿跟她说的那些州桥美食把她给吸引住了?
“苓娘去买羊毛,就前些时日去的,再怎么也得明年回来了吧。”
“买羊毛?就她一个人去的?”
“她还带了一位小娘子。”
裴霖左思右想,前些时日去的,若是自个儿坐上船,理应能跟她前后脚到达汴京,只是汴京……汴京是他再也不想踏足之地,他……他……万一云苓有危险呢?
裴霖不再多想,立马提步就往里头去,找着东家的就要请上一年的假,东家的不愿,但裴霖坚定地说要是不给请假,这活计就辞去不做。
东家的一下子就慌了,且不说少了一个得力助手不妥,若是被上头的人知晓,那就不得了咧,
“霖哥儿何故请的这般着急,是要去哪呢?”
“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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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云若夏把云初送到仁安堂后,就带着新刮的蜜和诱的蜂王浆到陆家商行去,曹叔见到云若夏,激动地拍了一下大腿,语气有些许“埋怨”,
“二娘啊,要是你能早一些,这蜂蜜和蜂王浆就能随船送到汴京去咧。”
云若夏有些错愕,她哪里知晓这陆家的商船什么时候开,这曹叔还真是有些强人所难,不过埋怨归埋怨,附和还是得附和一声,
“这商船是刚刚走的?”
“那可不是,这船一大早就开,亏得我大半夜就起来陪着咱们淮哥儿出门,把他送上船,这不,刚回来打开门,二娘就来了。”
“哦?少东家也去汴京么?若是早些知晓,就让苓姐儿等上一等,晚个两日才出发嘛,你我两家相熟,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曹叔大惊,
“二娘的意思是小二娘也去汴京了???”
云若夏也学着这人刚才的口吻附和道:
“那可不是,不就是前两日的事,那船也是一大早就开,亏得我也是大半夜就起来把苓姐儿给载到下两镇去。”
曹叔咧着嘴角笑,
“有缘,你我两家着实是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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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有缘的,云苓尚且不知晓,因没有可以燃烧的木段,自那日早上奢侈的豪了一把之后,接下来的日子过得绝非“贫穷”二字可以概括。
一行人也不晓得过了多久,觉得快要熬不下去的时候,恍惚间好像听得一句,
“束城到了咧,下果子了咧,可以在这玩耍三日了咧。”
云苓瞬间一个鲤鱼打挺,唐灵被吓了一跳,刚子立马一个翻身握拳,做足应战的准备。
“二哥儿,可是有水匪?”
唐灵见刚子这么说,连忙左顾右盼,最后只拿上自个儿的鞋做防卫。
云苓乐道:
“不是,你们都没听到吗?刚才诚伯在呦呵,说是束城到了,船可以靠码头下果子,咱们可以在这里玩耍三日。”
“真的???”
“天杀的,终于可以下船溜达,这些天憋的我哟,连屎都拉不出来。”
唐灵透过布帘看了刚子一眼,低头失笑,她发现刚子这人倒还是有趣,心里头装有人,装有事,可不像那些光会耍嘴皮子啥事都不做的,与他同行,还是不错的。
云苓连忙扒拉着包袱,一边捡着两套衣衫,一边说道:
“待会天亮下船,咱们就先去找客栈落脚,洗个暖暖的热水澡,再吃顿热腾腾的锅子,再寻乐子。”
云苓这话自然是说到他们的心里去,就这些天,他们不是吃馍馍,就是在吃馍馍的路上,这嘴巴就跟被人用刷子刷过似的,又淡又臭,走起路来都颠三倒四,就像吃了罂粟的瘾君子。
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差,眼下既说要下船了,他们这种在沙漠中苦行良久之徒,突然见到绿洲,焉能不能开心?
待船靠岸,不必等诚伯亲自告知,云苓等人一个个背上包袱就跟愤怒的小鸟一样,随时准备着要起飞。
诚伯瞧着这一个个兴致勃勃的样子,不愿搅扰他们的兴致,只不过收了船费在先,自也该将话给说到位,
“在束城咱们就逗留三日,第四日一早咱们就启程出发,这些天你们可以去玩耍,夜里可以回来船上落脚,吃食也可以回船上吃,有鱼干,有腊肉,可以打打牙祭。”
云苓的心早就飞到外头去,那可是十匹野马都拉不回来,更何况是鱼干和腊肉,不过诚伯也是善心,她是要感激的,
“谢诚伯的好意,咱们心领了,眼下这天气,诚伯不如随咱们一同去吃顿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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