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1 / 1)
继续说那个南阳的红衣女孩,怎么说呢?因为是老乡,年龄又小,给人感觉有点憨憨的样子,方鸿渐没事的时候,坐在拉尾,总喜欢或者是习惯有意无意的逗她玩,就像拿根狗尾草逗蟋蟀一般,她要么是低头红着脸笑笑,就像徐大诗人说的那样:就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一样,笑起来有点初恋阿土的羞涩时候的样子,偶尔翻起白眼瞪他一下,渐渐的渐渐的,她的话多了起来,整个人被方鸿渐撩拨得有趣了,活跃起来。罢了罢了,这大概是方鸿渐第一次主动大胆的撩小妹仔吧,一切都源于没啥情义,单纯的好玩而已。
有一次,不知开什么玩笑,方鸿渐嘴贱似的说当你男朋友好不好,这句话不是他先说的,拉上那两个在拉尾摆地板的湖南大哥也喜欢逗她,和她开玩笑似的说当你男朋友好不好,她低着头憨憨着脸一声不啃的在那做事,她大概也知道别人是开玩笑,显然她不太习惯这样的玩笑。
不只是湖南大哥,其他拉打酱油的男工来这里玩的时候,也喜欢这样问,无论别人怎么逗她,她只是低头不啃声,憨憨的样子,别人逗她一阵子,大多无趣的走了。逗她的人多了,方鸿渐竟然也嘴贱似的这样子逗她,谁知她脸一红,望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感觉好有趣啊。
“怎么啦?”方鸿渐说着,帮她做一点手里的活,“到底可不可以嘛?”
她又抬眼看了方鸿渐一样,脸蛋羞涩绯红,然后看了一眼那边的拉长,压低声音说“唉!你也是河南的啊。”
“是的,”方鸿渐说,“你呢?”
“南阳的,”小妹仔说,“我们是老乡啊,以后可以说话了。”
“不是老乡也可以说啊。”方鸿渐说。
“别人怎么叫你黑龙江啊。”她终于抬起头,大胆的和他说话。
“我就是黑龙江的啊。”
“骗人,”小妹仔红脸说,“刚刚还说老乡,现在又骗人。”
“还不是你老乡闹得,”方鸿渐说道。
“咋啦?”
“我刚进厂的时候,你南阳的小老乡刘凡慧总是问我哪里的,有一次我就说黑龙江的,刘凡慧说不信,我说真是黑龙江的,然后给她讲黑龙江多么多么的冷,刘凡慧傻不拉几的,溜向别人说我是黑龙江的,其他人听到了,哈哈大笑,然后她们这些个癫婆喊我顶位的时候,都不叫我名字了,叫我黑龙江了。”
“黑龙江?”她翻着眼睛笑说,“这个名字好呀。”
“好什么好?”方鸿渐说,“我本来就是黑龙江的人啊。”
小妹仔一瘪嘴,说:“刚才还说老乡呢,现在说话就用普通话了,你不能用家乡话说话吗?”
罢了罢了,方鸿渐脸一红,因为习惯了在车间里半方言半家乡话的说话,今个一下子被小妹仔将了一军,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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