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扇(10)(2 / 3)
不过也不怪小姑娘那么害怕,毕竟昨晚那种恐怖的情况,是会给人留下心理阴影的。
于是应逐星重新将自己的推测向三人说了一遍。
他试探性地拎着衣服,将手伸出门外,那些原本密密麻麻堆积在门边的怪物几乎是一瞬间四散奔逃,在门口留出很大一片空地。
“既然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就要想办法安全地出去啊。”
应逐星将戏服分别递给余籽和方明,说:“带着戏服的话,那些怪物就不会来骚扰我们了。”
二人接过衣服,果然靠近门口时,门外的鬼怪迅速撤开。
见戏服有用,谢欣然犹犹豫豫,最终还是一咬牙,闭着眼睛接过了戏服。
果然,那些黄绿色的怪物见几人身上带着戏服,立刻飞速爬远,又不舍得彻底离开,而是一个个像蜘蛛一样攀在柱子上、悬挂在房檐下面,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们。
看得几人头皮发麻。
出了后台的门,却听见钟声一响,空荡死寂的戏园瞬间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人全部穿着民国时期的服装,忙忙碌碌,看样子是戏班子里的人。
应逐星突然明白,他们带出戏服的行为,再次推动了副本下一步的进程。
然而诡异的是,所有的人都是面容呆滞,行动僵硬,一板一眼没有灵魂地,仿佛是在按照早已设置好的路线和动作,一步一步地执行,就像是用活人制成的玩偶。
四人目光环顾观察,僵硬死板的行人令他们不寒而栗,穿梭在来往的人中,他们显得格格不入。
余籽小声说:“这些……人,好像看不到我们……”
话音未落,四人前面,端着一箱装饰材料的“人”,本是背对着他们。
似乎是听到了刚刚的说话声,脖子瞬间“咔咔”地转了一百八十度,一双空洞漆黑的眼镜直勾勾盯着他们,嘴角裂开却不带半点笑意,过分僵硬诡异地站在原地。
余籽反应很快,几乎是一瞬间停下了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停顿在原处,和那个“人”僵持着。
应逐星本不知发生了什么,看到方明面色凝重,谢欣然也一动不动,几人似乎都没有想继续向前走的样子,仿佛是一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
于是应逐星硬生生停住了迈了一半的腿,僵在空中。
时间过了好久,久到应逐星感觉自己的没有依靠点的小腿在不停地轻微抽搐。
终于,那个直勾勾盯着他们的“人”,又“咔咔”地将自己的脑袋转回去,捧着箱子,僵硬死板地运行在原本设定的轨道上。
余籽一直等到那个“人”渐行渐远,转过一道回廊消失,才放松下来,舒了一口气。
应逐星面无表情地放下腿,暗戳戳揉了揉抽搐的筋。
——是声音。
这些戏班子里的人本就以唱戏为生,对声音极为敏感,不属于他们群体的人,一听就能听出来。
几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敢轻易说话,但彼此都明白了其他人眼神中的意义。
他们在那么多僵硬的人周围走动,都没有引起什么异常,可余籽刚一说话,身边的那个“人”立刻锁定住他们。
仿佛只要余籽再多说一个字,就会立刻触动什么必杀的陷阱,那个鬼怪就会扔下箱子原形毕露地冲上来。
手上拿着戏服,那些黄绿色的怪物似乎掩旗息鼓纷纷撤远,隐藏在阴影中,对他们虎视眈眈,周围来往的“人”,也像极了定时炸弹。
所有四人都无形之中紧绷着神经。
门口张贴的海报,胶水还没有干。
太阳再次西斜,几人聚在一起,却没人开口说话,余籽扯出来一张纸,在上面写着:
关键剧情还没有开始,我们线索没找全。
可是这座戏园总共就这么大,这两天,几乎被四个人里里外外翻遍了,所以还缺哪里?
应逐星接过那张纸,接着划拉上了几笔——戏台。
是了,至今没人上过戏台。
可谁敢呢,那明显就是比后台更危险的禁忌之地。
血色厚重的帷幔,深红的地毯,方正几尺之台,那上面鬼气浓郁的几乎肉眼可见了。
哦对,应逐星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敢。
三个人眼睁睁看着应逐星走上去了。
三人:“......”
在踏上戏台的一瞬间,应逐星忽然感到和风拂柳,微雨呢喃,安宁而祥和。
京栏瓦肆,一瞬间仿佛误入了人间烟火气,红袖翩跹,叫好声连连。
震撼之余,应逐星心里却都明白,这是一场巨大的不真实的幻境。
他回头,看见听众入场,检好票,跟着引路杂役,来到自己的看座前坐好,有高贵的富贵人家,顺着专门的人,款款走去二楼的包间。
于老板的曲儿,从来都是一票难求,有机灵的,对着检票的说是去后台帮忙送东西的,却也混进了场子。不机灵的,被人一下子轰出去了好远。
热场子的活动走完一遍,听众们屏息凝神期待着今晚的重头戏上场。
《桃花扇》。
大红色的广袖遮着面出场。
一舞动,回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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