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3)
回到府邸,天色已全然暗下。 从正堂路过,姜知瞟了眼堂内,心中莫名泛起一丝心虚。 也不知这古代皇室有没有门禁啥的。 见她鬼鬼祟祟躲在游廊的梁柱后,秋月把头凑上去,“郡主,您再看什么呢?” “看那想砍我脑袋的夫君。” “啊?” “不是,是我那刚过门的夫君。” 姜知转过头去,正纠正着自己方才的话,迎面就瞧见那离自己不到一丈远的夫君,旁边还跟着臧河。 “啊!”姜知一声惊叫划破长空,“你是鬼吗,走路没声的。” 若渊冷眸扫她一眼,视线立马看向别处,仿佛看见个多么晦气的东西,半眼都不愿多看。 “郡主这是又出去赌了?” “?” 姜知算是看出,他明摆着就是挑事。 估计想着惹原主再捅自己一刀,好逼着皇帝把这婚离了。 可姜知是再不愿意因为婚姻的事进宫面见皇上。 景帝虽表面看着和蔼可亲,对江芝宠爱有加,可姜知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一切怕是没那么简单。 自古能坐上皇帝之位的人,没点手段与计谋,可坐不上这位置。 何况,姜知在故事背景里也知道了点这皇帝登基前的事。 姜知弯唇眯眼朝他笑笑。 见状,若渊眼中不经闪过一丝诧异,而后很快恢复冷颜,阴沉的眸子如深渊般将姜知吸入。 听见他那低沉没有起伏的声音,姜知只觉后颈上似乎已经架起了刀,随时准备收她命。 “本侯丑话先与你说在前头,陛下罚了郡主府三月俸禄,你最好还是好自为之。” 姜知一边听着他念叨,一边鼓槌似的点头。 她可不敢忤逆他,这夫君是敢杀妻正道的。 许是觉得江芝今日的反应没到预期,若渊有些乏了,带着臧河就要离开。 “若渊。”姜知倏然唤住他。 若渊没有立刻转身,而是停顿一息,才不耐烦地回过身,没开口,眼神中却写着,“你还有什么事?” 姜知从秋荷手里接过那用细麻绳扎好的药包,放到若渊手中。 若渊看了眼手上的药,又看了眼姜知,眼中满是疑问,似是再说,“怎么,昨晚没刀死本侯,今日改用下毒了?” 姜知莞尔,杏眼笑起眼角微微上翘,粼粼碧眼如水波荡漾,皓齿红唇宛口衔红梅。 她本就生得好看,只是以前那质朴淡素的妆容并不适合她。 “这是最好的刀伤药,那大夫和我说,三日内必见奇效。”她的语气很真切。 若渊蹙了下眉,将药丢给一旁的臧河,什么也没说,转身朝自己院子走去。 没走两步,仍旧能听见姜知的声音。 “你记得用哈!” 待再听不见她声音,若渊方才驻足停下,对臧河说道,“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别的东西。” 臧河将药包撕开,手指在里面来回翻弄几下,又再鼻前闻闻,回道,“没加别的东西,就是些消炎的草药。” 若渊顿了顿,又问道,“当真有奇效?” “郡主应该是被忽悠了,就是普通的消炎药。” 听臧河说完,若渊继续往前走。 臧河再次开口,“侯爷,这药要用吗?” 若渊瞥了眼那敞开的药包,“不用。” “那在下去扔了。” “等等。”若渊将手伸出,拿过药包,“给我吧。” *** 见若渊将药收下,姜知没急着回寂月阁,而是朝着珍宝堂的方向走去。 珍宝堂是郡主府放置赏赐物件的地方,小小一座阁楼屹立在府中最西侧,是个外表看着就感觉珠光宝气的地方。 姜知推门进去,陈年失修的木门发出“吱呀”声,大门敞开,里面的尘灰瞬时涌出,三人被呛的一连咳嗽了好几声。 秋荷、秋月一同进去掌灯,火光微亮,房间里各式的珍宝仿佛刹然有了生命。 “秋荷,帮我挑件上乘的珊瑚珠送到世子哪儿去。” 皇室赏赐的东西不能售卖,但没说不能送人吧。 秋月好奇问道,“为何要送与世子。” “不是送给世子,是送给广平王,今天忽悠了他儿子一百二十两银子,良心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