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2 / 3)
事太巧了,一并道:“我如今就在染院桥那里帮工,听孙三浑家的语气,他们准备明天出远门。这一交接了猫就走,我总觉得不放心,麻烦莲姑你和里正说一声。” 莲姑哎了声,算是答应,说起去哪里卖,先叹了口气,“早着呢,至少还得五六日吧。那大相国寺每月只五次放开了给人卖货,昨天才开了一次,下次还不定呢。”说着她又激动起来,“等它开了,我们就去大三门那儿占着,谁出价高,就卖给谁!卖出去,回乡的钱就有一大半了!” 梁羡玉也为他们高兴,笑道:“那敢情好!到时你若走,我给你饯行,买些瓜果给你带着路上吃。” 莲姑不好意思看了她眼,“你……你不在乎我们乡里瞒着你抚恤金的事?按理说,你若认了李阿娘,就是乡里人,也该有一份的……” “我哪里好意思?平白无故,拿了反而不应该”,梁羡玉笑了笑,“不说了,赶紧回去看猫儿吧,她一人在屋里未必应付得过来,我先回去了。” 莲姑惊讶道:“你没下工?你……你这是知道了消息,特意从染院桥跑回来……” 梁羡玉搡着她肩膀,往屋里方向推了推,“计较这么多做什么,赶紧进去吧!” 莲姑一走,她马不停蹄赶回了阿来嫂家。 阿来嫂坐在屋檐底下,看了眼她,“你当这里是脚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梁羡玉蹲上前,扶着她的手笑呵呵道:“忽然有件十万火急的事,请您多多见谅!今日我误了阿嫂的事,还是照过去几天一样,染完同样匹数的布再走好不好?” 阿来嫂寡居,儿女又都在外地奔波,虽然每一季都寄钱来,家里总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梁羡玉摆出这么副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样子,她火气消了一大半,只是规矩还得立了,不然有一就会有二! 所以她仍旧沉了脸道:“这也是你应当做的,别当做莫大的补偿。” 梁羡玉认真赞同了她的话,“是,不错!不过染布之前,我先帮阿嫂把肉悬到竹篮子里吧,那么一大钵,可别叫黄鼠狼给搬了。”又几次道:“阿嫂,我真的错了,再给我个机会!” 阿来嫂霁了脸色,由她搀了站起来,一起走到厨下,小心挂起那些肉来。 傍晚时分,梁羡玉做完了活,刚要走,阿来嫂叫住了她,塞给她一条熟肉,“别怨我严苛,今日确实是叫你晚一些才回去,路上小心。这肉拿回去吃,细胳膊细腿的,腰晃几下就散了,好好补补。” 梁羡玉提了肉,掂着有两三斤,还是熟肉,卖也要七八十文的,忙谢了她。 阿来嫂要她快走,别说些有的没的,等会天都要黑了。 梁羡玉这才匆匆走了。 次日她早早来了,看阿来嫂腰不方便,帮她扫了院子,才开始系好攀膊,干早上的活计。 忙到中午,啃炊饼时,她听见外头有骚动声,听着莫名还有点儿耳熟,特意与阿来嫂说了声,这才出去。 她看到里正一群人将孙三和其赁的马车拦在了半道,不让他走,这也将本就窄小的路巷堵住了,两边聚了不少围观之人。 原来昨夜莲姑一说,被加了笔银子的里正终于觉得哪里不大对劲,虽然还没想出来具体的,但孙三暂时不能走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就带了四五个郎子在门口蹲守。 从早上等到中午,原以为梁羡玉胡诌了个消息骗他们,正要鸣金收兵,只见一辆马车从巷子外进来,接了孙三和他浑家,车里也不知统共装了多少东西,车后、车顶都放了包袱,看着把车身都压低了些。 可梁羡玉还没听到里正言语,先看到孙三从车门钻出个大脑袋,见了这些人笑眯眯道:“我当谁呢?原来是你们兄弟!这要做什么?不是来买熟肉的吧?不巧了,我今日陪浑家回她家里,要去见泰山泰水(即岳父岳母)的。所以说熟肉今日没有了,真要,就大后天来,我多饶你们些。” 里正肉眼可见地局促起来,“哦,原来……原来是去探亲,我们来是为了……为了……” 梁羡玉暗道不好,拨开人群钻了进去,不问油滑的孙三,隔着车壁忽然问孙三浑家道:“娘子,你那日送了碗辣菜来,阿嫂吃着不错,想问问还有没有?” 孙三浑家一把掀开车帘,“你又是哪个……”见是梁羡玉,脸色更差了,被孙三看了眼才不情不愿道,“有的,等我回来再送些过去,现在我们要赶路,先不说了。” 梁羡玉趁她还没放下帘子,抓紧道:“可我听说那辣菜是川蜀人吃的,那您岂不是要回川蜀?又听说大后日要回来,会不会太赶了?” 孙三浑家疑惑地“啊”了声,“我为何要回川蜀?” 人群里有人嘀咕了句,“你是川蜀人,那孙三不是说你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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