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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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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勿近的。

他正尴尬地想要道歉,楼唳却没有计较他冒犯的意思,开口道:“是不是凶煞要看黑犬有没有杀人,黑犬杀人就是凶煞。确定了凶煞,再根据黑犬的杀人的方式——是咬掉人的脑袋还是开膛破肚亦或者其他来解梦。”

说完这段话,楼唳问他:“怕狗?”

林随意僵硬地点了下头。

楼唳睨他一眼,问:“为什么?”

林随意疑惑地‘欸’了声,他不太明白楼唳为什么这么问,怕什么有时候就像对某些食物天然过敏一样,天生的习惯。

大概是他的这声‘欸’有点不尊重人,楼唳皱了下眉。

林随意正要道歉,一串脚步打断了他。

就在他话头被掐断的间隙,林随意听见楼唳冷声说:“没什么。”

林随意来不及去察觉楼唳这话的奇怪,另外的脚步已经到达了他们身边。

来者并不是村口遇到的那六个人,而是这户人家的主人。

这是梦里的人,不是活人。

林随意下意识就屏气不敢呼吸,主人家奇怪地看了林随意一眼,又防备地看了楼唳一眼,警惕心被他俩拉满了:“你们干什么的?一直站在我家门口要做什么!”

林随意憋着气不敢说话,主人家来问话的时候,手里牵了一条黑犬。黑犬在主人家手里稍微好一点,但还是朝着他们两人低声呜呜。

林随意浑身都绷紧了。

楼唳低声说:“退后。”

林随意抬头看了看他,随后忙不迭地往后退,离狗远远的。

离狗远一些了,林随意对于狗的恐惧才减少一些。主人家并不是梦主应朝霞,也就是说,现在问话的老头并不是‘梦’,不会发现他们是活人,他可以呼吸。

林随意大吸几口气,呼吸间,他听见楼唳对牵着狗的老头说:“我们是来山里写生的,导航坏了迷了路。”

老头目光里的防备并没有减少多少,主要是楼唳的穿着实在不像美术生。

直到楼唳拿出了一叠钱,楼唳说:“天快黑了,我们一时半会儿回不去。”

老头看看楼唳又看看他手中的钱,见钱眼开地说:“我家里正好有空的房间,你们要是不介意可以在我家住一晚。”

楼唳:“要两间。”

老头:“……好。”

楼唳目光下移,看着老头脚边的狗:“把狗栓远一点。”

老头:“行。”

老头转身回去,等老头把院子里的狗关进屋子后,林随意才敢跟上来。

他跟着楼唳走进已经已经没有狗的院子里,老头关好狗抱了两床被褥出来,对他们说:“跟我来吧。”

到底不是宾馆,两间房间有,但并没有连在一起。

一间靠着门,一间靠着山。

靠门的房间要干净一些,靠山的房间原本是老头用来堆杂物的。

林随意很自觉地把干净的房间让给楼唳,他住刚拾掇出来的杂物房。

楼唳也没跟他客气。

老头问:“你们吃饭了吗?要是不介意,我……”

楼唳:“好。”

于是林随意跟着楼唳去蹭吃了。

村里条件艰苦了些,更没有雅致的流水桌,只有一张破破烂烂面上还有污垢的四方桌,以及在四方桌每个方位的小板凳。

林随意的个子坐着小板凳有些憋屈,他看了看楼唳,楼唳比他还高一些应该更不舒服。

楼唳坐着端正,发觉林随意看来,也朝他看去。

林随意赶紧捧起面前的饭碗,刨了两口稀饭。

楼唳本来就不喜欢吃饭,这里的稀饭加了不知道什么野菜,米粒都被野菜染成了难以下咽的绿色。

楼唳没有端饭碗,他开口和老头闲聊两句,每句话都状似无意实则句句都有目的。

老头没有觉察,很快就被楼唳套了话。

老头说这里是邻河村,距离城市很偏远,但每个月都有人会往村子里来。这不是老头第一次收留城里的人了,但那些人并不是来写生的。

楼唳问:“附近有风景区?”

老头说没有。

林随意在一旁听着,他很佩服楼唳的问话。

譬如一句风景区就让他们获知了不少信息。

邻河村偏远却没有风景,那城里的人跑来邻河村的目的是什么?

换句话说城里长大的应朝霞来邻河村做什么?楼黎告诉过林随意,梦里可能会出现陌生的人,但不会出现陌生的事物,因为人永远无法想象出TA闻所未闻的事物。

一个从未去过纽约的人梦见了时代广场,仅有的解释是这个人在网络或别的地方获知了时代广场的信息。

但要是一个连纽约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人,这个人的梦里永远不会有时代广场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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