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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呢?今天小爷就教教你什么叫服软。”江折扔下句,招手让侍卫按住林痕。

林痕偏身躲过冲上来的第一批侍卫,他怀中还抱着先生送给他的书,不到不得已,他不想动手,不然书掉道地上就脏了。

自从换了先生后,他几乎每堂课都会去听,也认真地完成布置下的课业,所以教书先生挺喜欢他的。

他记忆力好,东西也学得快,于是先生平时会送他一些书本让他学习,今天先生忘了带,他只好亲自去取。

往常若是不见颜喻,他是不会戴平安扣的,今日算着日子到了,他就早早收拾好了自己,时间有点紧,又是傍晚,他原以为不会碰见什么人,没想到事与愿违,恰恰好碰上刚触了霉头的江折。

江折的父亲是江棣,大庸唯一一位亲王,不仅封地是最大的,在各皇亲国戚中也是最有话语权的,江折也因着这个原因,在宫中一直都目中无人。

因为他知道,颜喻轻易不敢动他。

侍卫扑空几次,开始发狠,转了个弯袭击后背,前后夹击之下,林痕躲闪不及,挨了一掌,新拿来的书有两本因惯性摔在地上,被冲上来的侍卫踩了几脚。

江折明显是不想善了,林痕眸色转深,索性扔了手中仅剩的书和侍卫对打起来。

他为了不让书淋雨,特意走的近道,没想到却是顺了江折的意。

竹林深深,困住拳脚相加的闷响,林痕武功虽是不错,但对方人太多了,一轮轮地消耗他的体力,去路被堵死,他走不了,只能被耗到脱力。

平安扣落到了江折手中,火红的穗子沾了泥土,变得不再鲜艳。

“还给我。”林痕挣着被钳制住的手臂,沉声道,“江折,把平安扣还给我。”

“我竟然看走眼了,触手升温,也没什么瑕疵,还真是块好玉。”江折颠了颠玉佩,扯掉红穗,“我本来只是想摔了它的,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打算用它雕个摇尾乞怜的狗,再还给你,正好,你带回去给你主子瞧瞧。”

眸子像是被泼了墨,漆黑一团,一点儿光也不透,林痕盯着那抹被碾进污泥的红,一字一顿道:“江折,我劝你最好把玉佩还给我,不然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呵!”江折冷笑,往林痕的方向走了几步,“你所谓的后果自负,不会是像条狗似的,去向颜喻告状吧,你以为他敢动我?”

“不。”林痕道。

“什么?”

“我不会去告状,所谓的后果更不是颜喻对你怎么样。”林痕抬起头,黑得过分的眼睛锁住江折,那人站在距他三步远的位置,神情嚣张,又有些疑惑,“你想不想知道,我告诉你。”

江折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反剪着手臂的林痕,这人躬着腰,还不及他胸口高,这样才对,流着贫贱的血的弃子,不配和他平起平坐。

林痕张口的同时,烦躁的寂静中突然响起雨滴砸到地面的声音,哗啦啦的,很吵,让他没能听清楚林痕到底说了什么。

于是他稍稍弯了点腰,靠近那个写着不甘的脑袋。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啊!”

林痕突然暴起,头顶不要命地撞向江折的鼻梁,又在人吃痛躬身的时候一脚踹上去,他也不清楚到底用了多大的力,只知道自己趁着侍卫错愕挣脱钳制之后,往前跨了两步才欺压在倒地蜷缩的江折身上。

平安扣从江折掌心脱离,砸进泥里,林痕捡起来擦也不擦直接塞进胸口,在侍卫围上来的同时,右手紧握成拳,对准江折的右眼眶。

“别过来,不然他的右眼就别想要了!”林痕怒喝,眼中怒气翻涌,不要命似地盯着周围一圈的人。

侍卫踌躇,迟迟不敢上前。

江折鼻梁歪了,脸上全是从鼻腔流出来的血,好不狼狈,他意识到林痕亮拳头是打算来真的,慌了:“别冲动,林痕你想清楚,你要是伤了我,我父王不会放过你的。”

林痕充耳不闻他的哀嚎,拳头攥得死紧,因用力过猛而发着抖。

僵持不下。

雨势骤然变大,淋漓嘈杂,砸得人睁不开眼,也淹没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是吗?”话声响起,意味不明。

林痕猝然转头。

颜喻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不远处,深绿色的长衫几乎和身后的竹林融为一体,让人辨不分明。

天色太暗了,林痕努力了很久也没看清颜喻的神色。

愤怒在一瞬间塌陷,林痕后知后觉,他给颜喻惹麻烦了。

江折却是瞬间找足了底气,颜喻与江棣素来不对付不错,但也只能暗中使使绊子,不会蠢到把矛盾抬到明面上。

尤其是这种情况,颜喻就算再宠林痕,也不可能因为一个男宠和江家撕破脸,不仅不能,他还得好好想想怎么给一个合理的交代。

就算颜喻想息事宁人,也得问问悠悠众口愿不愿意,毕竟只要他还顶着江姓,就是皇家,颜喻想保林痕,就得先琢磨琢磨会不会被世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至于真相如何,谁会在意。

“颜大人来得可真是巧啊,”江折平静下来,也不觉自己狼狈了,威胁道,“正好瞅瞅您养的男宠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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