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颗星星(2 / 3)
围居然挺相合。
她走得慢慢悠悠,但因为身高在检票队伍里也很晃眼,还有人以为她也是音乐人。
酆理还在和褚春晓打电话:“你不是不喜欢这种场合吗?高端艺术家。”
她说话也不算嘲讽,褚春晓大学就是在酆理常年待的外国城市读的品牌管理。
从外表看就不是一个很爱社交的人,没想到居然会和合伙开创一个机车品牌,也算是出乎意料了。
酆理和褚春晓也没有经常聊天,她的生活被工作填满,褚春晓也没差别。就算偶尔朋友圈点赞对方分享的音乐,两个人也都是大俗大雅的区别。
酆理明显听中文歌比较多,不像小时候就在国外长大的褚春晓,名字家喻户晓,实际一肚子洋墨水。
褚春晓:“太吵了,去一次我要休息半个月。”
她倒是坦诚,酆理笑了一声,“也是,所以我聚会都不会叫你,现在的小孩更能折腾。”
褚春晓另一只手握着鼠标,看着电脑上显示的本次音乐节的信息,又点进最大咖的歌手邱蜜的微博。
就算不追星,褚春晓也能在上网的时候刷到一些歌手的消息。邱蜜不算高调,可以说是歌手里相对低调的类型,每年都有新歌,要说她比肩天后也没有,完全是草根出身,每年都有活动,粉丝追星也不会很费劲。
偶尔还有和某些大up主的合作曲目,宣传当地的一些民风民俗。
褚春晓点开邱蜜微博里的照片,即便是工作室出图,也看得出这个人气质很特别,像是遥远的疏星,一眼的不好接近。
又太淡然,像是什么都看不进眼底。
歌手都靠嗓子吃饭,邱蜜的音色条件可以说得天独厚,好多次现场都能被转出圈。
即便褚春晓不爱听中文歌,也能被这种陌生歌曲的情绪感染到。
这个人和酆理是什么关系?
褚春晓没在电话里问,那边的酆理也检票去了,没提。
等挂完电话,楼上负责咖啡的员工下来,看褚春晓在看电脑看得这么认真,咦了一声,问:“你喜欢邱蜜?那怎么不去音乐节?”
褚春晓摇头,对方噢了一声:“也是,你不喜欢这种类型的。”
“这个邱蜜,有对象吗?”
咖啡师之前也写歌,晚上还是酒吧的驻唱,褚春晓随口问了一句。
对方挠了挠新染的一头绿毛,“没有吧,不过应该有被伤得很深的前任?”
“我也说不准,前两年我还在她驻唱过的酒吧待过一阵,听说邱蜜有个姐姐。”
褚春晓:“姐姐?”
咖啡师点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了,当时随便听的。”
“但搞音乐的没谈过恋爱的是少数,就她那几首爆发力很强的歌,实在是高,没点恨都唱不出来吧。”
褚春晓心想:恨什么?
难道分手分得很惨烈?姐姐又是什么?
*
音乐节已经开场,崔蔓带着她的唢呐上台,中场休息的时候瘫在休息室,看了眼还没上台的陈糯,“你还好吗?”
陈糯前两天接完采访出门被一小孩撞了,也没好多久,本来这场音乐节公司打算给她取消的,还是陈糯坚持留了下来。
就算做了邱蜜很多年,陈糯还是很擅长把名字和灵魂区分开来。
苍城是真正邱蜜那个挨千刀生父的老家,这也是陈糯这两年才知道的。
她重生到现在都过去了那么多年,身体的生母去世,继父成了一座坟,同母异父的弟弟已经被人领走。
远走的那个人至今杳无音信,唯一让陈糯找到痕迹的就是前段时间刷到的微博视频。
可惜一闪而逝,要找酆理无异于大海捞针。
七年是一个人事业的黄金期,十七岁的陈糯根本不会想到自己可以走出扬草,可以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
七年又是一段感情从发芽到掐断的残忍适应期,到现在陈糯仍然不清楚为什么酆理要一走了之,为什么音讯全无,为什么明明还活着的,又什么消息都不肯留给她。
长大的二宝都快忘记她还有个姐姐,酆理在小孩的印象里是个模糊的影子,在陈糯的记忆里只剩下薄雾里的扬长而去的背影,像是永远不会再见了。
主持人报了陈糯现在的名字,后台还能听到欢呼声。
舞台灯熄灭,追光从角落点亮,熟悉的和弦响起,超大的提词器上写着这首歌的名字——
《从前和以后》
酆理站在人群中仰头看着远处舞台的熟悉又陌生的人。
像是回应仿佛是上辈子的那些记忆。
周围有人尖叫,有人合唱,有人举着手机拍照,酆理站在人群中,像是被风雪堆砌成的缄默雕像,写满了和现场气氛格格不入的难过。
这首歌酆理很熟悉,她知道自己出事之前经常听,生父包括姜家人也从来不干涉酆理的感情生活。
只是酆理很累了,她在出事前就足够疲惫,一场事故醒来,仍然有种挥之不去的疲倦感。
她发现源头仍然在这里。
在台上,分不清是她的疲倦还是幸运的化身唱完一首后,曾经的朋友也上台热场子。
崔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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