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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胎记」(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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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池不渝吐在她颈间的呼吸变轻,像绵烂游动的亲吻鱼在吐泡泡。

指腹一不小心触到那细瘦背肌,那处皮肤触感又薄又凉,像清凉气泡酒。

激得她一下缩回来,手指缓缓往回蜷缩,无处安放。

此时睡迷糊的池不渝贴了贴她的脸,嗓音迷迷糊糊地,有点闷,又有点酒后的软,

“你说要爱我一百个世纪,不能骗我……”

崔栖烬猛地被空气呛到,然后发现自己抽筋了。

-

池不渝没醒。

一时之间慌乱匆忙,崔栖烬连着咳嗽几下,又将手抻直,快速握紧又松开拳头。

胸腔内痒意没了,手也不抽筋了。

这么大阵仗下,池不渝还是没醒,埋在她肩上一动不动。

崔栖烬叹一口气。

难道她要直接把池不渝拍醒,然后让池不渝发现她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和她相拥,一起回忆昨晚断片后的记忆。

甚至还要一起复盘断片之前,那个她记忆十分清晰的……

崔栖烬扶住自己快要爆炸的额头。

为难之际,不知哪里连着传来几声“嗡嗡”振动。她低眼瞥一眼安分守己的池不渝,小心翼翼地在四周摸索。

好一会,在枕头下找到她的手机。

只有一只手空着,便勉强伸直,把手机拿远,下巴被迫昂起,卡在池不渝的额头,手伸在池不渝背后,费力抬起头去看。

手机光有些刺眼,开锁那一秒她眯住眼,等不适的感觉缓下去才睁眼,屏幕上是陈文燃发来的微信:

【??】

【你上哪去了??昨天去青城山露营到现在还没回?】

【还是你妹妹哮喘又犯了,去郫县处理了?要帮忙你吱声啊】

前言不搭后语。

时间是十点零八分。

再往前滑,是陈文燃八点四十四分就发来的消息:

【我与冉烟于2024年1月24日凌晨六点第六次分手,遂无家可归,盼你收留】

……

崔栖烬面不改色地滑出对话框,结果陈文燃又弹出两条:

【人呢?崔栖烬你该不是又看到我发这么多还狠心不回吧】

【你再不回复我就要打电话了啊】

崔栖烬顿住。

在陈文燃的电话打过来之前,她用一种十分吃力的姿势举着手机,单手打字回复:

【马上】

之后也不管陈文燃持续发来的振动,很烦躁地把手机扔到地毯上。

低头看一眼沉睡的池不渝。

静默几秒。

尤其小心地将池不渝枕在她手臂上的脸托起,将自己的手拿出来,再将池不渝稳稳当当地放在枕头上。

人没有醒。

甚至还在睡梦中十分配合,整个人胡噜滚到另一边,脸面向着满满当当悬挂着的衣服,看不到表情。

崔栖烬只感到怀里一轻。

被压太久的肩和手都不算太舒服,有股麻意很快窜上来,像是要钻进她的骨头缝里。

疼得她呲牙咧嘴地捂住手,又看向池不渝那颗毛绒绒的后脑勺。

池不渝将被子卷成一团,面朝墙壁,蜜糖醇棕色的发比刚刚还乱,铺在蓝灰色被单上,像一团漂亮的绒绒毛线。

似乎睡得还正香。

这人怎么这么能睡?在香港读半年书是没有睡过觉吗?

崔栖烬盯了一会,轻手轻脚地下床,那一刻却突然脚软,没戴眼镜的视野又因为窗帘拉得太紧密而变得有些混沌,以至于以一种狼狈的姿势翻到了床下地毯。

膝盖砸到地毯,一种密而钝的痛感传过来,她皱起眉。

下一秒又有什么东西滚落下来。伸手一摸,发现是原本不知道哪里去的眼镜。

松了口气,处变不惊地把眼镜戴上,视野勉强恢复清明。

捋起自己乱糟糟的发,从地毯上勉强分辨出自己的衣物,胡乱地捞起来。看一眼池不渝,对方还是背对着她,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工作室窗帘拉得严密,周围光线昏暗得像是黎明前夕。

她抱着衣物乱七八糟地坐在地毯上,只觉得腰麻腿酸,脑子里却对那首《不呼不吸几多秒》之后发生的事情一片空白。

嘴角抿成一条平直的线。

她想原来这真的不是噩梦,不是幻觉,更不是池不渝的魔术。

然后又想,耗在这等待魔术揭秘,也不是什么太聪明的做法。

然后的然后,又想不管那一片空白到底是什么,她还是得回去收拾整理一下自己糟糕的现状,至于其他的……

她掀起眼皮,往池不渝那边看一眼,像是一整个白天都醒不过来。

没忍住,又叹一口气。

她今天叹的气足够多了,剩下的,就等之后再来叹吧。

被放慢四倍速的大脑得出“先离开”这个结论,她用乱糟糟的衣物卷起手机,随便裹着外套,动作很轻地打开门。

那一瞬间外面大量阳光倾泻,在狭窄门缝中生出悬浊的丁达尔效应,将原本黯淡无光的工作室点亮几个度。

她停顿一秒,却又不知为何有些犹豫地回头,看被悬挂衣物遮挡,影影绰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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