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满船清梦压星河（1 / 2）

小夭研究测验了五年，先后去了三次云山，终于寻到桂竹的解药，奇毒的解药不在别处，在桂竹自身，她在云山发现死的都是肉食动物，有一种以竹叶为食的四足兽却活着。经过测验发现，红皮桂竹的竹叶就是它的解药，只是人们知道桂竹剧毒，从来不敢去碰，哪怕是一片竹叶。

但是，一旦刺伤即刻致命，云山的兽却是常年食用竹叶，需要大量的竹叶，才能解一个人的毒，仍然十分麻烦，在第三次去云山，小夭和涂山璟用灵力收了很多竹叶，用麻袋装着带回青丘。小夭做了一批新的避毒珠，分给众人。

涂山璟收集灵果上瘾，卸任了族长更是清闲，一心园里热闹，他喜欢带着小夭出去过二人世界。

是日，带着小夭去到西海边的穷桑，少昊出生的地方，有一棵穷桑树万丈高，桑叶红如枫叶，万年结一次桑果，结出来的果实，食之寿与天齐。不过此来没有逢到结果时节。

可以乘木筏在天上银河徜徉，在浮跃月光的海面泛舟，画舫停靠在西海边。

两个人躺在木筏上，由着木筏在银河漂流，小夭问：“璟，你如何知道有这么美的地方？”

“古籍里寻的，也不知是否真的有，寻来了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来。传说天上皇娥在这里遇见了金星，相知相爱，她也喜欢乘着这样的木筏泛舟。”

“穷桑果万年结一回，食之寿与天齐，这番没有逢时节，我们带一些叶子回去泡水喝。再寻两只天蚕，回去给你织衣裳……”

小夭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涂山璟，满船清梦压星河，如此天上人间的美景，忍不住翻身，在他憧憬着旅途时，猝不及防地亲上他的朱唇，皓齿厮磨，过了片刻，小夭不满地轻咬了一下他，说：“璟，你如今怎么冷淡了？以前你可是天天…唔…”

小夭整个人被圈紧，涂山璟说：“小夭，你别招我，你招我我会忍不住。”

“我…我不招…不招…嗯…我们看星星吧！”

涂山璟的手撤走了，小夭被放回原处，小夭心里想，谁要他忍着了…其实他努力克制的样子不可爱，还是恣意妄为放浪形骸的样子可爱一点。

涂山璟闭上眼睛，感受着银河的风，拉起披风盖上小夭，在无人的银河上睡一觉吧，由着木筏漂，漂到哪明天就在哪玩，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

银河水，洗得世间清，山色雨余青。

在穷桑一住就是三年，住在西海上的画舫里，每夜都会有飞鱼飞上甲板，在这里搁浅，完全无需愁伙食，愿者上岸，多余的放生，飞鱼的血很好喝，像果汁酸甜，不腥，肉很脆甜，适合做鱼脍，适合打边炉，适合煮粥。

二人也会去西海边的穷桑镇集市上买陆上的食物，买当地人自己种的蔬菜，和湖鱼，这里的人以地名为氏，布衣钗裙，大荒一隅，安知眼前人是大荒首富。

一个卖菜的阿婆热情招呼道：“叶公子，叶娘子，今日想吃点什么？”

随缘，看到有什么就买什么吧，涂山璟看着满摊位的菜，捡起两个西葫芦，一颗蒜头，一把香芹，和四个番茄，递过去：“谢谢。”

西葫芦切丝拌醋，最是开胃好吃。

卖鱼的大爷唤道：“叶公子，今日有新鲜的鲈鱼！”

“好。”涂山璟一笑，付了玉贝，用竹编的篓子，接过一尾鲈鱼，篓子编得密，不漏水，回到画舫鱼还是活的。

涂山璟用生酒烫鱼片给小夭吃，用干枯的穷桑叶做熏鱼汤。

海上明月升起时，一个弹琴，一个踏歌起舞，最后翩翩倒在他的臂弯里，坐在画舫的船尾，喝着青梅酒赏月。

深夜会有鱼怪出没，但是这画舫上有暗卫，也坚固，没有大的危险。

海风容易吹得人变黑，皮肤干燥，小夭带着防护的花膏和珍珠粉，晚上睡觉前自己涂完一遍，给涂山璟也抹一遍。

有一日，小夭将要涂花膏，涂山璟没头没脑地问：“这东西能吃吗？”

小夭说：“不能。”

涂山璟拿走装药膏的瓷盒子，说：“那先别涂了，明日上午我再帮你涂。”

画舫船舱里的小山窗透入几片清凉的月光，照在小夭雪白的肌肤上，如一片鲛绡。

涂山璟滚烫的呼吸落在月光上，带过一阵/滑/腻/的酥/痒，纤长的指节在她的发丝里穿梭。

画船撑入花深处，香泛金卮，烟雨微微。

涂山璟一开始不说话，默默地将她一寸一寸占为己有，他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口问：“小夭，我冷淡吗？”

她的双颊和耳尖泛着红云，轻轻摇头，双目/迷/离，他不动情则已，一动情总是无缘无故，莫名其妙，如一场大雨，将她浇透。辛夷花落，海棠风起，朝雨一番新过。

画舫上没有家里的汤池，只有浴桶，两个人挤在一只大浴桶里，水是从穷桑山上的温泉里汲取来的，泡了可延年益寿，互相看着，脸上泛着可疑的红晕。

涂山璟凑过去无赖地说：“羞什么？在家里不也是我帮你洗吗？”

小夭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和语气，闭上眼睛，涂山璟亲了上去，小夭仰着头，背靠在木桶壁上，由着他贪婪地千宠万爱，嘴里啾啾的水响声和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