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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虚设的大门。

甫一入内,一股浓重的异香夹杂着霉味直冲入鼻腔,熏得人两眼一黑,头脑发昏。

宁秋连连皱眉,一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不停在眼前扑扇着风。

“咳咳...这是什么怪味啊!”

她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只停在门边,不肯再往里走。

姜屿也被这怪味熏得有些呼吸不畅,只不过她实在好奇齐子言来这里的目的,还是坚持着往里走了几步,观察起了这间义庄。

说是义庄,但屋内其实并没有停放尸体。而且由于荒废太久,无人修缮,屋顶已经破了好几个大洞,连门窗也全都松动摇摇欲坠,四面漏风。

日光从破漏的屋顶穿进来,在地上照出了几块光斑,屋内正中间的地方摆放了一副楠木棺材,恰好避开了光线能照射到的地方。

棺身用了红丝线缠绕起来,其上还贴满了黄符,四个角分别挂了一只小巧的黄铜铃铛。

姜屿走上前仔细看了一眼棺身上的黄符,不出所料,果然与齐子言家门上贴的那些黄符一样,都是用作安煞驱鬼。

而在棺材正前方还摆了一个铜盆,盆中堆积着纸钱烧成的灰屑,灰屑之中又插着三根新香,还泛着燃烧的火星。显然是刚离开不久的齐子言点上的。

可他为何要大费周章,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给一副看着就很诡异的棺材上香?

许是看出了姜屿的疑惑,一旁的谢知予好心开口点拨了一句。

“师姐若是好奇,不妨将那棺材打开看看。”

姜屿转头,狐疑地看他一眼。

单从这棺材又是缠红线、又是贴黄符的架势来看,不用想也知道里面装的肯定是什么她惹不起的东西。

让她打开棺材,这种行为和恐怖片中那些不作死就不会死的主角又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有谢知予坑过她的经历在先,她实在很难不怀疑他的用意。

谢知予看出了她眼中的质疑,眉梢微抬。

“师姐为何这样看我?”

他坦然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听上去有些失落和伤心,只是面上却还挂着盈盈笑意。

“之前在秘境里不是还说非常信任我么,难道这话是骗我的?”

姜屿:“......”

如果再给姜屿一次机会,她当时一定不会说出这个回答。

没办法,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跳进去。

姜屿面向着棺材先鞠了一躬,心里默默说了一声“得罪了”,之后才上手小心将黄符揭开。

霎时间,义庄外忽地起了一阵阴冷的风,吹得门窗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挂在棺材角的铜铃也跟着叮当响个不停。

姜屿捏着黄符的手顿时有些迟疑,但转念一想,揭都揭了,再后悔也晚了。

于是她干脆顺手将那红丝线解开,与池疏合力推开了棺材板。

低头往里一瞧,棺材里躺的居然是夜里坐在喜轿中的新娘。她面上化着精致的妆容,身着红嫁衣,红绣鞋,朱唇点绛,两手交叠平放于腹部,安然阖目。

除了脸色有些过于苍白之外,看着并不像死人,更像单纯地睡着了。

据客栈掌柜所说,邪祟出现已有月余,所以这位“新娘”应该至少也死了有一月时间。

可她不仅尸身没腐,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香气,像是被劣质的脂粉香腌入了味,味道甜得发腻。

宁秋被这个味道熏得胃里翻涌,扶着门框差点吐出来。

池疏见她不适,立即停下手上动作,快步过去扶着她出门呼吸新鲜空气。

不怪宁秋娇贵,实在是这味道难闻,姜屿也是掐诀屏息才堪堪忍受得住。

可谢知予却似乎完全没受到这股香味的影响,他环臂而立,神色自若地站在一旁,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师姐想知道她与齐子言之间的关系吗?”他突然开口问道。

姜屿自然是想知道的。

更何况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驱除邪祟,对这女鬼了解得越多,处理起来也就更方便轻松。

她点了点头,诚实道:“想。”

谢知予上前一步,右手一翻,掌心多了一只黑色的小虫。

他将这小虫放入棺内,待它爬入尸体耳道之后,屈指在棺身敲了两下。

姜屿忍不住戳了戳他的手臂,好奇问他:“你刚才放进去的是什么?”

“蛊虫。”谢知予回答得很快。

他垂下眸子,耐心等了一会,又轻轻敲了两下棺材。

“起来。”

话音甫落,棺中的尸体猛然睁开了眼,蹭地一下站起身,竟自己从棺材中爬了出来。

她安静乖巧地站在谢知予面前,和活人并无区别,只是双眼看起来有些无神。

谢知予十分满意地欣赏了一会自己的“作品”,转眸看向姜屿。

“走吧,师姐。”

不知为何,姜屿看着那具被操控的女尸,顿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眉心一跳,下意识往旁边退开两步,说话都不自觉结巴:“去、去哪?”

谢知予朝她露出一个笑容,若水柔和,看起来无害极了。

只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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