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韩母挨训(1 / 2)
文宣侯府从几近落败再到能有现今的兴盛,全是谢老夫人一人之功。
今日又是她的八十大寿,谢家的晚辈自是不敢懈怠,在门口迎客的后辈拢共加起来竟有三四十人之多。
明芙从未见过这般大的阵仗,只拘谨跟在韩时身后踩着他的步子走。
过了仪门,男宾与女宾便从两处角门被分引着去了两个方向。
谢姨母带着韩老夫人与曹月棋先走一步。
明芙与宋氏跟着韩母稍等了一息,便又有婆子领着几顶小轿过来把她们抬去了谢老夫人的上院。
正要进院时,明芙与宋氏被拦了下来,另有丫鬟出来将她们带去东边厢房暂坐。
正房内,谢老夫人哼声挥退了下人,只留了韩母在屋里。
谢老夫人虽已到耄耋之年,但眼神依旧清澈,富贵花纹抹额包裹着满头银发,看着精神矍铄,颇有长寿之相。
“祖母……”
韩母久未回来,见到祖母不由想上前亲近一番。
“跪下!”
谢老夫人不及韩母走上来便喝了一声。
韩母微微一惊,想到自己好歹都是做了祖母的人了,还要被这般立规矩,有些难为情的跪地。
谢老夫人轻盘着手里念珠,“你真是越长越回去了,怎么一把年纪倒不如做姑娘的时候通透了?”
韩母还不知做错了何事,“祖母……”
谢老夫人把念珠丢在小几上,“曹家的事,你糊涂!”
韩母哑口好一会儿才道,“那是宫中太后的意思,孙女……”
“怎么?我们北荣的太后什么时候可以管臣子的内宅私事了?”
谢老夫人重拍桌子,“便是天家,行事也避不过一个理字,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心就叫你们坏那伦理纲常,可占半分的理?”
韩母被问到无话可说,可她又哪里敢跟太后讲理……
谢老夫人无奈叹一声,“好歹跟了我十几年,怎么一到那伯府就变糊涂了?”
韩母脸更羞红。
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女,她再糊涂也不能眼看她走上歪路。
谢老夫人提点道,“我问你,你在府里折腾了这么久,可见明家有任何的动静?”
韩母想了想摇头,她先前让明芙回去也是想看看明家的意思。
如今明芙没有回过,明家也确实不曾有人来。
“明家后院没有主母,后宅之事都靠一个老奴打理。”
韩母见谢老夫人面色铁青,没什么底气的回道,“我已叫时儿抽空陪她回去一趟,自是会把此事说清……”
“呵呵……呵呵……”
谢老夫人气笑了几声,“明家没有主母,这话你也有脸说出来?”
说完她幽幽一叹,“明家若是有动作,肯把女儿接回去和离倒还好……”
韩母见她停顿许久,也不敢催促,只跪地耐心等着。
见她倒还有几分沉稳,谢老夫人眼角的皱纹皱在一起,舒气道,“今日回去你便称病吧。”
“称病?”
韩母知她这是让她放下此事不理的意思,可,“这事是宫里太后娘娘的意思,就这样撒手不管,孙女只怕到头来再连累了时儿的前程……”
谢老夫人哼笑一声,“你管?你管的了吗?”
“你也不想想,那明正卿和凌宜人,哪一个是肯吃亏的?你如此糟践那孩子,他们两个迟迟不出手是为什么?你想没想过?”
“我再问你,你在家里折腾了那么久,明家那孩子可有在你面前闹过一回?可有往明家派过一个人?”
韩母本想说明正卿辞官在家想来应当自顾不暇,只是面对祖母接连发问,她只结巴一句,“从……从未……”
屋里静的落针可闻。
凝神静想了好一会儿,谢老夫人招呼韩母坐在榻边脚凳上,“明家上下拧成一股绳,明正卿信他那丫头,那丫头也信她那父亲。”
“甭管外面传成什么样,那明正卿任吏部尚书十几年,门生数千,朝中如今得力的官员近半都是以他为首的湖广党,如今明正卿请辞,势必会影响他们的利益,可你见朝中有任何动静吗?”
朝堂不乱,只能说有人坐镇。
小皇帝年纪尚浅,朝局诡谲,利益纷杂,那些官员每个人都各怀鬼胎,又哪里是他震得住的?
其后是谁在使力,早已不言而喻。
谢老夫人沉沉道,“只要明家在朝中的根基还在,这些后宅小事任你们怎么跳,都翻不出花样儿来。”
“那明家无根无基,先帝当年用明正卿,便是因他颇有鬼才,屡解帝难,小皇帝尚未长成就想夺权,操之过急了。”
“这么说,明家无祸?”韩母惊道。
“非但无祸,依老身看,兴有后福啊……”
谢老夫人唤她扶自己下榻,“时儿那媳妇做的不错。”
韩母嘟囔,“她什么都没做……”
“正是因为什么都没做,才最难能可贵,这份定性,有的人学一辈子都学不来。”
谢老夫人斜睨她一眼,“时儿有福,偏这福分被你这个做亲母亲的给葬送了……”
自己竟还不如一个孩子,韩母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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