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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企图,就在这时,听俞琬道:“殿下,资善堂就在北面吧?”
“是,”谢丽洙笑着指一指,“离得很近的。”
她年纪小,可身在宫中见惯了妃嫔间的争斗,哪里不晓得这些人打得什么主意,所以她才不想请什么陪读呢,等会谁作妖,她就撵谁出宫!
不过孟清泠挺安分的,这一点,谢丽洙很满意。
远远望去,果然见一处院落,门前似乎种着几棵松柏,葱葱郁郁。
夏菡默默记下了。
资善堂的讲官此时也讲完了课。
谢绎看着谢琢匆匆离开,脸上又闪过丝不屑的笑。
居然又去见袁长瑜了。
是没死心,还是上次根本没见到?可惜袁长瑜绝对不会因此动心,完全是白费功夫。
他转身走向门口停着的软轿。
谢琢纵马疾驰。
风吹起一身紫衣,银绣云纹仿若流动了起来。
及至离姑娘们三丈远的地方,他拉住了坐骑。
骏马正奔得欢,突然被停止,前蹄扬起,发出“咴咴”之声。
谢丽洙转头一看,笑道:“哥哥!”
哪怕不叫这一声,众人也知那马上的年轻皇子是谢琢,因京城再没有比他更俊秀更好看的男子。
在艳阳下,他整个人熠熠生辉,好似明珠一般。
然而老天对他就是这么“公平”,给了他绝世的容颜,没给他绝世的头脑,孟清泠盯着前世这个共同生活了十一年的丈夫,脸上露出很自然的,诧异的表情,右手恰当地掩住微张的唇。
五位姑娘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差不多的青春,谢琢仍一眼认出了孟清泠。
穿着湖蓝色绣栀子花纹的小姑娘与印象里确实不太一样。
脸颊丰盈了些,个头好似也高了一点点……
谢丽洙扬声打招呼:“哥哥是要回长定殿吃饭吧?我们是准备去浮碧亭,”回头向姑娘们介绍,“这是我长兄。”
五位姑娘敛衽行礼。
为让谢琢更好地看清孟清泠,谢丽洙又特意指了指她:“哥哥,这就是孟三姑娘孟清泠,我选她的时候跟你提过的,你记不记得?”
“嗯。”
兄妹俩打哑谜,引得其他姑娘都投来诧异的目光。
谢琢问:“孟三姑娘,听闻你是潞州人氏,潞州有位胡嘉胡先生,她精通算学,你可认识?”
毕竟曾是枕边人,哪怕一点细微的差别都能轻易发现,孟清泠的目光微微闪动了下,感觉他跟她去世前留在脑中的印象不太一样。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奇怪,在她去世后,谢琢一定还活了很久……
只是,他既御极多年,为何重生后还要找她?总不至于是后来又被谁篡权,所以还得要她当帮手吧?
孟清泠抿住唇,暗骂了一句“笨蛋”,随后便道:“回殿下,小女子曾跟胡先生学过几年,初时颇有兴趣,但后来越学越累便放弃了,小女子如今只喜欢剪纸,别的都懒得碰,”说着朝谢丽洙一笑,“不过公主殿下选了小女子入宫,长些见识,小女子还是感恩的。”
谢琢:“……”
谢丽洙朝他使眼色,好似在说,“看吧看吧,一点都不像吧”。
谢琢不甘心,继续问:“原来你师从胡先生,那前阵子柳老夫人在小生辰上出了道算题,你可知?”
“小女子听说过,小女子的两位堂姐那日都去了魏国公府,”孟清泠露出头疼的表情,“那道题好难,真不知道有谁可以算出来。”
前世算出来的是她,可现在她竟说“好难”。
谢琢的目光几乎钉在她身上。
今日第一次来宣若堂,嘉福公主就带她们去浮碧亭,然后谢琢也来了此地,袁长瑜并不信会有那么巧的事情,且这二人还是亲兄妹。
如今看来,是为让谢琢同孟清泠说话。
难不成太后真定了这位姑娘为大皇子妃?
袁长瑜实在好笑,这位大皇子愚蠢就罢了,太后竟也如此愚蠢……
莫非是放弃了储君之位,所以才随性而为?也是,天子之所以迟迟没立太子,并不是因为谢琢还有什么机会,不过是因为跟已故皇后的感情,但这持续不了太久,文武百官已经等不及,纷纷催促,天子很快就要定下储君的,而那位未来的储君绝不会是谢琢。
她瞧不起谢琢,夏菡却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已经忘了来时的初衷。
她不明白谢琢为何只关心孟清泠,一个要家世没家世,要才华没才华,容貌也就那样的姑娘,凭什么得到公主与大皇子的青睐?
夏菡忍不住插嘴道:“殿下,说起柳老夫人那道算题,小女子倒是……”
就她这脑子算得出什么题?摆明是想勾引哥哥,谢丽洙正待发作,却听谢琢道:“淼淼,我先走了,不打搅你去浮碧亭。”说罢调转马头。
但临走时又看了一眼孟清泠。
四目相对,他在寻找,她在伪装。
那样漂亮的凤眼,那样欲说还休的神情,好像张网一样要把她缚住,孟清泠便垂下眼帘,露出些许惊慌,又不能反抗的情绪。
确实,他的表现对姑娘家来说有些放肆无礼了,但前世的孟清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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