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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 我回来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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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冠三军,是为冠军侯。

“威武,这封号,可合适啊?”

“陛下圣明。”

威武侯大礼参下,九层台下,珠帘遮断帝的目光,或澹漠或心上,无人知晓。

近些年庙堂气氛愈加诡谲,皇帝日暮西山,早不复刚登基时的意气风发,类似的事史书上屡见不鲜,再是雄才大略再是英明神武,终究敌不过一个岁月无情如水而过。

皇帝痴迷起方士,封了龙虎山,请了三位国师,成日里开炉炼丹,天下珍宝流水般进了明黄宫殿,又不要钱似的扔进丹炉内,一把火烧得干净。

就连朝殿上都是丹药岐黄味道,皇帝之心,可想而知。

有大臣私底下与友感叹,当今陛下这是求长生,求得魔怔了。

摇头扼腕,愤而摔杯。

这一页酩酊大醉,第二日酒都未醒,甲士如狼似虎冲进府内,搜出甲胃强弩,一纸谋反,断头台上走一遭,便是西天去了。

类似的事情多上几回,敢在私底下议论皇帝的人便愈发少了。

大臣们见面也只是对上目光,而后盯着足尖,不敢多言。

便是在这般一日压抑过一日的气氛下,边疆捷报一封接一封传来。、

皇帝龙岩大约,还与威武侯笑道。

“这小将,还与爱卿是本家。”

笑罢,又不轻不重问一句。

“说来,威武你家那小子,如今是在何处啊?”

威武侯道。

“臣不知。”

“许是,早死了罢。”

“死了?”

皇帝念叨着,目光再次投向手中奏折,只是当他扫见干枯手掌之上的老人斑时,眼中欢喜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厌恶,以及深藏其中的惊恐。

“冠军侯,便冠军侯罢。”

他扔下奏折,意兴阑珊,挥挥手。

“战事停了,叫冠军侯回京,让朕也渐渐他。”

“是。”

威武侯于马车闭目养神,想着陛下种种行为,路经闹市,忽的听闻有人喧嚣,语气激烈,情绪激动,似是骂着纨绔这些的话。

哪家王侯子弟起了冲突么?

威武侯本不想理会,直到听见那人高呼。

“哈哈,那什么路明非,三年没消息,怕是早死在什么臭水沟里了吧!”

威武侯缓缓把眼睁开。

车旁有人低声言语。

“侯爷。”

“把那人……”

威武侯又停了。

这般情形在他身上可真是少见。

向来谋而后动,养气功夫又炉火纯青,哪里如这次般,欲言又止。

车外那人还在聒噪,本以为是谁家子弟又起了矛盾,在京城这种事实在不值一提,贵人儿女就没几个是好的,细细想来,也无甚大惊小怪,说到底他们父祖拼搏奋斗,挣下偌大家业,所为还不就是好让子孙后代有挥霍和肆意妄为的本钱。

为天下计,为黎民计,这样的人不是没有,就是太少。

“侯爷。”

车外那人又问。

他在等待吩咐,只要威武侯一声令下,无论这位什么来头,都可拿下,既有胆量嚼小侯爷的舌根,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威武侯心中闪过陛下的言语神态。

发现了么?

也是。

毕竟是陛下啊。

说来,在闹事,还是他马车必经之路,有人公然抵毁他的儿子。

天底下哪里有这般巧合的事。

他笑了笑。

在心中幽幽一叹。

陛下啊。

“退下。”

“是。”

…………

冠军侯回京了。

这一日万人空巷,小贩,书生,杀猪的沽酒的修刀的挑米的开酒楼的,众生百态,皆是喜气洋洋。

他们围在道路两旁,翘首踮脚,小孩骑着父亲脖子,几个泼皮扒上他人屋檐,卖瓜果卖瓷人卖冰糖葫芦的,来回走个不停,这笑就在脸上挂住了,化也化不下去。

“听说了没,冠军侯可俊了!”

“借光借光,劳烦让小声过一过。”

“你这酸秀才靠这么近做什么?”

“不瞒兄台,小可别无所长,只一手丹青尚是拿得出手,这部,听闻冠军侯将要回京,好几户人家寻我下了单子,出价五十两,定一幅冠军侯的画像。”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齐齐倒吸一口气,都是直搓牙花子。

五十两求一幅画,看眼前这酸书生,又不是什么丹青妙手,却出得如此高价,想来,应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求画之人所求并非是画,而是这画中白马的少年郎。

说起这白马,有人便摇头晃脑的炫耀开了。

说来也奇,一日冠军侯扎营,不远处有一潭水,取水的甲士去了几人,都是未回,引起冠军侯好奇,他亲往一看,就见得月光下一匹通体如雪的白马,低头在潭水旁,皮毛散发如玉般的光泽,很是好看。

这便是冠军侯的白马了。

本事再高明眼光再挑剔的相马师傅见了它,都得挑起大拇指,这是真的好,天底下一等一的烈马,甚至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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