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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对方这次是真的惊讶了,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我和小目的关系吗?”
“嗯嗯。”我忙不迭地点头。
对方顿了顿后笑着开口,“是恋人哦。”
……
……啊?
……欸欸欸欸欸???
我忍不住轻叫出声,脸颊也跟着变得又红又烫,“我……我们吗?”
和这样的人吗?我抬眼看着对方脖颈上老虎形状的刺青,种种迹象都表明面前之人不会是坐着教室里乖乖读书的类型。
“是哦。”对方肯定了我的问题,笑吟吟地继续说着,“小目是我的恋人,我也是小目的恋人。”
“这……这样啊。”我脑袋混乱地应下声来,没想到对方却趁势扣住我的右手,五根手指狡猾地填满指缝。
“恋人之间牵手是没问题的吧?”浅金色的眸子一下凑到眼前,眼尾的小痣明晰可见,紧紧锁住着的视线没有放过我脸上的任何表情变化,我被他盯得脑袋发懵,在铃铛耳坠发出脆响后才回过神来。
明明已经自作主张地牵住了我的手,却还要多此一举地问上一句,我和对方真的是恋人吗?为什么十指相扣的时候心脏没有涌上甜蜜的满足感,而是觉得紧张与局促?
我试图挣脱了一下,但对方却越握越紧,仿佛一松手我就会逃掉。
“男……男友君?”
我磕磕绊绊地开口,对方像是看到了精彩的漫才表演一样爽朗地哈哈笑着。
“男友君是什么意思啦?之前不都是叫一虎的吗?”
原来这个人叫一虎啊,过去了这么久,我居然才弄清楚对方的名字,连姓氏都还不知道。
“一虎君。”
“不要用敬语啦。”
“一虎?”
“嗯,小目。”
在这段简短的对话后,我依旧是不敢开口说其它事,生怕自己会露出破绽,一虎也没有再说什么。
于是我就这么一路被一虎牵着走到公寓楼下。
“那么就再见咯。”一虎晃晃手,“我要去处理一些事情,所以这几天可能没办法和小目见面,之后再一起去约会吧。”
他转身正要离开,看着一虎越变越小的背影,我心里突然涌上一阵莫名其妙的冲动,仿佛如果我不去这么做的话,就再也见不到面前这个人了。
明明连对方的姓氏都不知道,明明脑海里没有任何与对方有关的记忆,但一种即将失去珍贵之物的巨大悲伤感挤压着胸口,让我几乎要落下泪来。
“等一下!”
我大声叫住一虎,用尽全力往他的方向跑去。
一虎应声停下脚步,面带不解地看向我,我喘了喘粗气,抬手抓住对方的衣摆。
“约会的事情,不可以食言。”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一只手突然落在我头顶上,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睛被点亮一瞬。
“嗯。”
和一虎声音同时响起的是他耳垂的铃铛脆响,我心里安定不少。但隐隐还是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我折返回那栋陌生的公寓,从制服包里找到的钥匙串上有块写着401号的牌子,看来这就是我的新住处了。
我小心翼翼地将钥匙插进锁眼,推开门后是一间简单的二居室,大抵是搬来不久的缘故,看着没什么生活气息。
玄关一侧的柜台上摆着一个相框,上面是一对幸福夫妇和一个小女孩的照片。
我呼吸不由得一窒,居然真的是我的住处,因为这张照片是我唯独不可能丢下的东西,也是我和父母最后的回忆。
他们在我国小一年级的时候因为车祸去世,父亲和母亲都不是什么爱照相的类型,这张照片还是我好一番撒娇之后得到的,背景还是父母曾经资助过的福利院。
我摩挲着相框的玻璃,视线突然触及到角落里某个白色头发的身形,正躲在一根柱子后紧紧盯着镜头。
应该是福利院的孩子吧,我如此猜测着。
在对照片说了一句“我回来了”之后,我脱掉鞋子走进公寓房间里。
搜寻一番后,我没有发现任何与失忆有关的线索,我沮丧地躺到床上,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正打算再翻翻手机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有什么硌着我的后背,伸手往被子里一摸,居然被我摸出个移动电脑来。
我欣喜地按下开机键,屏幕上却出现电量不足的标志。
欸?怎么会这样?
失望的情绪漫上来,因为我在刚才的搜寻中也没有发现公寓里有移动电脑的充电器。
“到底怎么办啊!”我将脸埋进枕头里大喊大叫着,忍不住把自己的发型薅得一团糟。
不管了,事到如今,先睡觉吧!
我放弃努力地一觉睡到天亮。
*
虽然我忘记了之前一个月发生的事情,但我对其它的事情还是记得很清楚的,比如我就记得我就读的国中。
次日清晨,我从床上爬起来,梳洗一番后往学校走去。
不管是班级,同学,还是学校里相熟的朋友,这些我全都记得一清二楚,所以在学校的时间我都过得相安无事。
我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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