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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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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

小江随着马文才到了别院,首先就是去祭拜了马文才的娘亲。

娘,这是我喜欢的人。他也喜欢我,我们会过得很好,会一辈子都很好。

马文才跪在排位前,在心底默念道。

小江也随着马文才跪了下来,磕了头。

“我娘是一个特别好的女子,但是我爹不懂得珍惜。”马文才将小江的香插在了牌位前的香炉里,开口道。“我告诉过我自己,绝不会像我爹那样。我要是喜欢一个人,这一生永远都只会喜欢他。”

可是祝英台注定了不会喜欢你。

小江看着马文才认真的神情,心里忽然觉得微微一酸,为马文才感到了一丝不忍。

他第一次发觉,在马文才高傲的外表下,有一颗孤寂的心。

他渴望朋友,也渴望关怀。

如果自己离开了,他还会有别的朋友吗?祝英台会理解他吗?

想到这里,小江的神色不免有些落寞了。

马文才发现小江一闪而过的落寞神情,他想开口询问,却又忍住了。

他会等到小江愿意说的时候,而不是现在勉强他告诉自己。

傍晚时分,马文才吃过晚饭,就带着小江去溪边看落日。

此地有一条小溪环绕,不少妇人在溪边捣衣。

天边的红霞,向晚的威风,以及此起彼伏的捣衣声,让落日都多了几分热闹。

小江和马文才坐在岩石旁,欣赏着落日的风光。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你娘还花钱送去学木工,你学出个什么!有这钱不如给老子喝酒。”一个粗犷的男子的声音在捣衣声中想起来,显得极其突兀。

“小兔崽子,老子打死你!没用的东西,打死你!打死你!”

小江和马文才站起来一看,之间溪边有一个中年男子,拿着捣衣用的木棒,在狠狠地打一个小孩。

那木棒接二连三地落在小孩的身上,小孩哭着不敢反抗,只是在那里哀求着。

旁边还有一个妇人跪在一旁哀求,但是男子丝毫不管不顾。

“当家的,别打了,别打了。”

旁人见状,也只有纷纷躲开了。

“这李四吃醉了酒又开始打孩子了,这李四家的日子呦……”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真是可怜……”

“这李四整日不着家不赚钱,一回来就打人,真不如瘫了,李四家的日子还能好过一点……”

……

村子里的人看起来非常同情这对母子,却也无人敢上前帮助他们,

小江听了,随手从地上捡起两三个石子,运气朝李四射了过去。

石子不偏不倚地打在了李四的手腕和膝盖上,李四觉得手腕和膝盖一阵剧烈的疼痛,手上的捣衣棒立刻掉落在地,人也半跪在溪边,被水湿了个半身,酒也醒了大半。

“哪个王八羔子敢打老子?”李四愤怒地大吼起来,到底是谁用石子砸他的。

“男子汉大丈夫,欺负妻儿算怎么回事?”小江迈步走到了那个男子的身边,捡起落在旁边的捣衣棒,狠狠地一棒砸在了对方的腿上。

“啊——”剧烈的疼痛让那李四说不出话来,接着对方又一把扭断了他的手腕,李四痛得昏厥了过去。

那妇人和孩子看着小江,惊得说不出话来。

小江从怀里掏出银子,递给了妇人,开口道:“我把他的腿和手都打断了,以后他不能欺负你们了。这些钱你和孩子拿去看伤吧。”

只要妇人不给这个男子请医问药,那么这个人的手和腿今后就是残废了,也就和瘫了没有什么两样。他打断了男子的手和腿,但是眼前的妇人也好,孩子也好,眼中居然没有一丝恨意,甚至有一些难以掩饰的欣喜,可见他们的日子过得多么差,已经到了不能容忍的地步了。

妇人颤颤巍巍地接过银子,一把拉过孩子跪了下来,“多谢恩公,多谢恩公。”

她没有想到,压在她身上的折磨,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眼前的这个公子解决了。

照料一个瘫痪的李四,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恩公大恩,兰溪没齿难忘。”妇人带着孩子又磕了一个头,再抬头那位公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等解决完事情之后,小江才发现马文才似乎有些不对劲。

马文才一直站在刚才的地方没有移动,神色也有些不对,似乎是在恐惧什么。

小江回到岩石旁,刚想和马文才说话,却见对方猛地往别院跑去,只留下一个慌乱的背影。

“混账,写的什么字,重写!”

“今天要是写不好字,不许他吃饭!”

“你怎么射的?怎么还是射不中!”

“差一点点,差的太远了!”

“跪下!”

“今晚罚你不许吃饭!”

看到那个小孩挨打的那一刻,马文才只觉得那些幼年的声音全部回来了,围绕在他的耳旁,让他无法呼吸。

我可以做的,我会做好的,我能做到的。

那一刻,他甚至忘记了小江还站在一旁,他只想躲在一个密闭的空间,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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