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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新鲜的挑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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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赵构,后者的目光真就已经不再战事上了。

因为战争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了惊奇,不像明末时,那时候的他对于战争战事的兴致好高的很。可是在眼下这个时空,震天雷的出现把靖康之耻顺利的化解去,也叫他对战争生出了一抹“无趣“之感。现在的他对比战争厮杀来,更好奇的是炮制读书人的心灵。

可是对赵构言,这是一个很新鲜的挑战。因为在明末时候,在先前一年光景里,他所行的改革全都是凭靠着手中的实力硬砸出来的。

是所谓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而现在要炮制读书人的内心思想,他却打算改一改方法了。因为他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时间太短暂了,少少的十年光景可不够他彻底征服文官集团,他怕自己走后的大宋又重新回到老路上来。

所以,这次他硬生生的霹雳手段自然少不了,可软化方式也一样不会少了去。

因为,软硬兼施才是一个更高效的打开方式,会得到更好的收获和结果。

如此才有了秦桧带回去的命题,这就是一次尝试。

在河北河东的那些政策已表明他自己的一些态度,现在就要看都有谁愿意主动跳上自己的船了。

策论是很俗气,就求一个富国强兵,在眼下的局势下如何尽快尽早的富国强兵;可发问却有些难度,赵宋是在问这些个读书人,为何中原在汉唐时候都能屡屡吊打塞外蛮夷,可到了赵宋,明明国家很富庶,嗯不是百姓富裕,钱粮无缺,却频频被蛮夷打的满地找牙呢?

这一和二都是很有扩展性的话题,你可以老调重弹的去说什么立国之道,尚礼仪不尚权谋,根本之图在人心不在技艺,主张“以忠信为甲胄,礼仪为干橹“,德行天下,民心自安,天下自平。也能举着变法新政大书胸意。

一切就看你自己的取舍,你自己的胆量。

因为这东西是公开署名,你自己写的东东,大家都有看到。你的文笔,你的思想,你的理念,等若置身于大庭广众之下,没有丝毫的**性。所以,可不能话随便说,屁随便放。

在如此的环境之下,谁的胆子大,谁的胆子小,谁是哪一派的人,就能看的比较清晰了。

虽然手下会多出不少的投机分子,就像当初的新党那样,无数人蜂拥而上,可实际上呢?他们追求的自己功名利禄,而不是王安石的变法强国。但对赵构来说,投机分子也比敌对分子要好不是?

而有了这些人前来依附,那也在壮大他自己的根基。

北宋末不同于明末,明清时候盖压群雄的理学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发展到成熟,官府也更没有把理学当成官学来推展。

甚至士林中对于理学还有不小的诽议。

虽然周敦颐、二程这些人普遍得到了士大夫们的认可,但这认可更多的是他们的个人操守,而不是治学理念。

就像那司马光,不说施政理念,只言个人品德,忠信孝友,恭俭正直,那近乎于完人也。这点得到了所有士大夫的认可,就是市井小民们都日夕引领望其为相,至或号呼道路,愿其毋去朝廷。

赵构本来对宋时的理学还是顾虑,可来到了这个时代,得到了赵构本人的记忆之后,这点顾虑就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因为宋儒是一个“背叛者“的角色,赵宋初期,儒学还沿袭李唐学说,可等到中期时候,宋儒已然完全抛弃了前者,将汉唐儒学彻底扫入了垃圾堆。

把用对儒家经典新的解释即所谓“义理之学“取代传统的章句注疏之学,用儒家之道取代佛道等“异端“,用儒家的经世致用的“有为“来取代无用于世的旧学。

这些目的说白了,倒不如说是文官政治发展到一定程度后所产生的自我需求。

科举大兴的赵宋没有了东汉两晋隋唐的门阀世家,根基的变动自然就会牵扯到了儒家之学的转变。

而历经了初期的繁衍生息之后,儒家的力量也很自然的占据了社会中的主导地位,但是在北宋初期,赵老大、赵老二他们为稳定社会秩序,在尊崇儒术的同时,又提倡三教并用,大量地修寺造像招揽僧人道士,编印佛经道藏,佛道二教由此得到了长足发展。而伴随着佛道势力的增长,其社会影响亦不断扩大。从皇帝朝臣到文人士大夫乃至下层平民都有不少人浸淫其中,两教的思辩哲学更吸引了当时许多儒家士人的理论兴趣。一时士人相率谈禅,以高妙玄远相尚,不少在社会上颇有声望的宿儒名士们也都究心内典,深受其影响。一些儒者更模糊了三教的界限,认为三教同道,可以并行不悖,种种情况表明,儒学已受到佛道之学空前严重的挑战,其正统之地位正在被削弱。

这就仿佛是一个天枰,当倾斜角度达到一定量的时候,警醒的士大夫们岂能无有反击?

一切的因素堆积到一起,爆发出来的便是现在的宋儒义理之学了。

什么是义理之学?北宋的“义理之学“就是关注于经学的解释、综合,区别于汉学的考证,汉学讲究对一个一个文本的具体研究。烦琐细碎,缺乏全面之观察。但只讲义理则免不了有空谈心性直诟病。

理学为什么能在两宋发展起来?那就是因为宋儒的义理之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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