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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胜利的滋味(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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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明白了。日后在外宣传时,定要先以幕府声威为重。”

平手汎秀这句话意思就是:织田家虽然掌握实权,但短期内不打算彻底架空足利义昭,而是与幕府保持互惠互利的关系。织田得其实,足利得其名,就算有矛盾也要暂时搁置,而不是如三人众那样刀兵相见。

接着松山那句回话则说明他立即就听懂了言外之意。

汎秀微微颔首,觉得比较满意。这三好家旧将的政治素质果然就是比和泉国人众强多了,只是不知道打起仗来怎么样。

想到打仗,汎秀立即又开口到:

“各位须知,按本家法度,知行五千石者大约要负担三百人的军役。最终数字会随具体情况有所增减,但幅度不会太大。由于织田家领地广阔,偶尔需要远征,所以要求家臣无司职时在城下候命,不可长期停留在领地。”

这里说的法度,也是在平手汎秀建议和推动下实施的。天下各大名的军役算法互不相同,但基本可以换算成每百石八到十人,紧急时甚至会到十五人、二十人,基本上等于拉走所有成年男子。

而织田家由于领地广大,经济发达,不需要过度依赖农兵,在执行了“检地”和“刀狩”之后,征兵比例开始微微下降,呈现出“兵农分离”的征兆。

目前来说这只是一种征兆而已,推广力度还很低,不能作为常规现象看待。但平手汎秀入主和泉后,针对本地环境,制定了一系列计划,决心要大大加快改革的步伐。

面对这个要求,松山和香西稍有犹豫,但心里也很快接受,伏身领命了。他们在三好家已经适应了高度集权的生态,对此抵触很小。

汎秀又道:

“以二位的声望,日后自当委任为奉行或者侍大将之类职位。但一时仓促,找不到合适的位置,所以还要委屈二位,暂时只能率领自己领下的兵马,无法分派其他司职了。”

这一点同样也没什么问题。新人想担任显职必须一定时间考验期。两人仍是俯首称是。

接下来汎秀简单讲述了不可私斗、不可私加赋税、子嗣婚姻需报备等各国通用的规矩,自然也没什么波澜。

但一应条款都谈得差不多了以后,那香西长信却忍不住开口:

“平手监物大人,请恕在下鲁莽。我等的待遇,方才已听您说得很完善了。但请问——”

香西长信拜了一拜,面色严峻地发问:

“请问——关于岩成大人,您打算如何处置呢?说起来,在下还是被岩成大人说动,才决意要加入织田家的。如今区区长信,亦可愧领五千石之巨,不知慷慨如织田家,又会给岩成大人多少俸禄呢?”

喊出“岩成”二字的时候,他身旁的松山重治已经大惊,连忙以目光相示意,继而悄悄伸手去拉他,却都未阻拦得住。于是只能苦笑,向汎秀做了个告罪的手势,表示自己与这个莽汉不是一伙。

而汎秀的眉羽为之轻轻一扬,未作回答,却打量了香西长信一番。

根据以前搜集的资料看,这两人里,松山重治商人习气未脱,为人显得过于圆滑,被认为“又是一个松永久秀”。而香西长信是个脾气火爆的斗将,多年来转战各地,与三人众等武斗派十分亲近。

看来传言不虚。

忽而从走廊上吹来一阵急风,在这盛夏之夜,居然给人一点寒意。俄而雨声大作,天上响起几声雷动。

趁着这雷雨之势做掩,一直像个植物人般树在那里的岩成友通终于动了动。只见他缓缓向汎秀施了一礼,而后起身对香西长信摇了摇头,说:

“鄙人犯下大错,未被追责已经颇为庆幸,不敢妄想其他。”

平手汎秀眼神在这两人身上飘过,忽而笑了笑,斟酌一番措辞之后,缓缓道:

“两个月之前,鄙上,也就是织田弹正,确实为岩成大人准备了要职与厚禄。然而……”

后面的事没有说出口,但在座各位也猜得到,就是“玩忽职守”,“松懈大意”,导致“逆酋”三好政康逃脱的事情。

汎秀的书信上是这么写的。然则明眼如信长者,一下子就看出来,这岩成友通,很有可能是故意放走了他的老朋友。

这件事本身其实可大可小,考虑到舆论影响,信长不打算施加什么惩罚。但对岩成友通的这种态度,信长就觉得十分恼火了。所以高官厚禄成了泡影,信长对岩成友通不再过问,也不会拿出一寸土地来,而是让平手汎秀“自行决断”。

察觉出真相的相关人士是不少的。包括信长在内的很多人都在疑惑,为什么平手汎秀让新降之人独自行动,而不派人加以监视,以至于放走了这么一条大鱼。

大家都把这一点归结到“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在场的松山和香西,看来也是持有这种想法。只不过区别是,香西长信准备不顾自己的得失,要帮岩成说两句话了。

没有人知道,其实平手汎秀一直通过亲信服部秀安监控着全局。岩成友通之所以能放跑三好政康,不是钻了什么空子,而是得到了汎秀的允许!

最终平手汎秀是这么说的:

“事出有变,鄙上织田弹正,一时恐怕不会将岩成殿列入织田的直臣序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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