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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谜底(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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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藤太自幼不曾学习武士礼仪,请殿下见谅!”

汎秀面色如常,点了点头,忽而又起身。

服部兄弟也一起站了起来。

“说起来,还有事情要去清州办呢。你们就暂且留在城里吧,小平太尚未痊愈,先去休息。小藤太,帮我备马!”

说完起身,回到房里,匆匆情理一番,换了身衣服,而后出门。

小藤太已经牵着马等在门口。

“小藤太啊……”

汎秀接过马鞭,凝视着小藤太。

“方才你的兄长说话的时候,你好像是不以为然呢。莫非你想作为忍者出仕,而不愿作武士吗?”

“殿下!”小藤太低着头躬身,“小人从小就只学过忍术,只擅长藏匿、追踪这类的本事,若是作为武士上阵,只会成为兄长的累赘啊!”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

“六角的山中,松平的服部,这都是以忍者身份成为武士的啊,难道你就不能是下一个吗?”

说完,拍拍他的肩膀,不理会对方诧异的目光,翻身上马。

要寻找此人的踪迹,最有效率的方法,唯有求助织田信长。

这几日来,屡次拜访清州,传递消息,似乎完全忘却了曾经的敌意。

或许只能解释为,在更大的“敌人”面前,原先的“敌人”也会成为朋友吧。

…………

“根阿弥一斋?”

信长面上阴晴不定。

“这个人……原本是游历京都的学者,年老之后,在尾张隐居过一段时间,后来患了中风,又有一只眼睛失明,以至于流落市井,状如行丐,被我捡了回来,安排在谷仓,担任记录的工作……”信长展现出少有的耐心,居然连说了十几句话而没有骂人。

“莫非,是清州城的一山?”汎秀愕然,以前也见过那人几面,听说这个自称“一山”,吃斋念佛的老人虽然离不开拐杖,但却记忆超群,谷仓的账目向来都是过目不忘,却不料还有这么大的来头。

信长起身,对着门外吼了一句。

“我要核对谷仓的账目,去吧一山给我抬进来!”

于是一阵喧闹。

未几,老人被两个亲侍夹在中间抬了进来,放在地板上。

信长冷冷地盯着这个老人。

“根阿弥!别的旧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故意隐瞒紧要的事情,是有可能惹怒我的!”

老人拄着拐杖,艰难地支起身子,算是施礼。

“在下绝无半分隐瞒。”

见他病体残弱,不住地喘气,汎秀不禁心生不忍。

于是向信长说一句:“先让老先生坐下来吧。”

信长皱着眉,点了点头。

汎秀上前扶着老人靠墙坐下。

根阿弥竭力笑了笑,传过来一个友善的眼神。

“老朽数年前的确替武藏大人(织田信行)写过几封信件,然而俱已如实禀报。”

“那么,其中可有写给平手家的信件?”

“的确是有一封……”

“为何从前不见你说过?”信长厉声斥下,汎秀更是提紧了心。

“当日老朽说到‘还有几封是别的大人所要求的,但写的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结果殿下就已经不耐烦唤我出去……”

“多余的话无须再提!”信长脸上满是恼意,“赶快说出是谁的指使!”

“是。三年前春节的时分,林美作(林通具)大人,吩咐我模仿柴田大人的笔迹,写一封送给平手大人的书信,不过并不是给监物殿,而是久秀大人……”

终于清楚了!

是林美作的计谋!

汎秀只觉耳边轰然一声巨响,浑身的血脉都冲到脑子里去,几欲晕眩,想要起身,却仰倒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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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离去之后,就听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千十郎悄悄看了看汎秀的表情,“依照监物殿当时的语气,还以为城中会有什么大的祸乱,谁知却是……”

汎秀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

忽而一声长叹。

“多谢千十郎先生了。”往前欠身一礼,“若是我所料不错,再过上几月时间,尾张就会平静下来,届时玉越屋也可以重新返回清州。”

“如此……那就拜托大人多照护了。”千十郎鞠身,并没有显示出重返故乡的喜悦,反而是颇为萧瑟。

抑住神思,在店中逛了逛,随手挑了一件胁差,就准备出门。玉越屋却说什么也不肯收下钱,汎秀亦未多做推辞。

……………………

柴田下社城,身份不明的侍卫,还有信上的称谓……

事情的脉络已经理清。平手政秀收到的书信,所写的无非是久秀与信行那批人来往的书信。对于长子的背叛,无可奈何,于是唯有一死。

然而,书信的内容究竟是什么呢?

若只是普通的交谈,不可能令人大惊失色。若是商讨要事,又不可能让第三者代为传递。

那么,综合的判断下来,这封书信应该是言辞暧i不清,故意使用了许多双关的字眼。而当时的平手政秀,正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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