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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缧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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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笑了笑。

“监物殿的事情,的确令人痛心。身为人子,怀恨于心,不仅不是过错,反而是孝子的本分。我看,不如让汎秀殿在我这里呆上几天,心情平复些许,再回城去吧。”

汎秀的心突然凉了大半。本以为自己的身份说出来还能起些作用,却不知会引起这样的想法,如果信光认定自己是“为父报仇”而故意捣乱的话,即使真的拿出什么证据来,都未必能取信于人……

胡思乱想之际,连恒兴看汎秀的目光也有了几分疑惑。

汎秀跟成政是自幼的知己,情同兄弟,而成政与恒兴也是出生入死过的交情,但这并不意味着恒兴就会无条件地相信汎秀。

“既然信光大人已发了话,在下自然是没有意见的。”眼见事关重大,恒兴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

“这一位又是谁呢?”信光又瞟向服部小平太。

“在下是平手家臣,服部小平太。”

“平手家臣?以汎秀殿的年纪,大概你们的君臣之缘不会太长吧?”

“不足十日。”小平太老老实实地答道。

“十日……倒也难得了。”信光突然笑了笑,“那就陪着你的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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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吧。”织田大和守一脉的当主,彦五郎信友悠然坐在主席上,把玩着手中的胁差,瞟了一眼左手边的坂井大膳。

“皆如主公之意。”身为清州城首席军师的坂井胸有成竹,躬身答道,脸上是遮不住的志得意满。以他的个性,本不会因为战胜了尾张的大傻瓜就如此得意。但深知主君气量的他,却只能藏拙来掩饰自己的野心。

“这样的话,就可以发出信号了。”信友微微点了点头,捻起颔下的一缕胡子,“当那位上总介大人发现自己的叔父会临阵倒戈,而亲生的弟弟也会隔岸观火的时候,不知道该做何感想呢?”

“主公英明神武,又岂是那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能够匹敌的。”坂井趁机送上吹捧。如果面前这位只把自己当成阿谀奉承之辈,就是自己的成功了。对于骏河那位殿下的大事也是很有帮助的———在坂井心中,只有骏河的殿下才是真正的识人之明,而清州的这位,根本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呵呵……巧言令色,魅惑事主,可不是你这位尾张第一智者应该做的事情啊!”信友眯着眼镜打开了手中的折扇。

“臣惶恐……”

“主公,臣有一言相告!”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君臣相宜的“风雅”场面,说话的是河尻与一郎重俊,自从那古野弥五郎战死,坂井甚介病逝后,他就被认为是清州城内武名最盛的人,“仅凭信光一面之词就予以信任,实在太不稳妥了!万一他是和那个大傻瓜合谋的话,本家就危险了!”同为重臣却关系不睦,他自然见不得坂井大膳一人得意。

“河尻殿果然老城持国。”坂井不痛不痒地反讽道,“然而主公神机妙算,又岂是策反织田信光这么简单呢?”

“哦?难道还有什么别的手段吗?”河尻重俊皱了皱眉,本家居然还有自己不知道的计划,这说明自己暂时被排除在此战的指挥核心之外,“恕臣下愚钝,还请主公明示!”因为愤怒的原因,不知不觉间音量也提高了许多。

“与一郎稍安勿躁。”信友侧卧于席,以手托额,闭目摇了摇纸扇,颇有写仙风道骨的味道,但心下却有些不耐。虽然同样是肱骨之臣,但大膳就比与一郎沉稳多了,像刚才这样,哪像是和主君说话的语气!“信光殿下首席大将,坂井孙八郎的事情,与一郎应该有所耳闻吧。”

“坂井孙八郎?就是那个和主君之妾私通的男人?”重俊悚然一惊,他虽然为人急躁但绝不是傻子,片刻就猜透了彦五郎与大膳大致的谋划思路。

“好了!与一毋需为此伤神。今日的先锋还是要拜托了,请为我取下上总介的首级吧!”尽管对重俊刚才的表现并不满意,但信友也知道属下的不和对主君并非坏事,身为上位者,永远要保持平衡之道。

重俊神色稍缓,不忿地狠狠瞪了坂井大膳一眼,大步走出了天守阁。

跨上秀江马,几个起落,行至织田信光的阵前。

“尔何人……”眼尖的侍卫提枪拦住。

“上总的使节!”汎秀厉声斥道,“耽误了军令,岂是你可以担待的!”

言毕,趁着侍卫犹豫的间隙,荡开枪,冲入了军帐。

帐中,织田信光侧身坐在席子上,坂井孙八郎侍立一旁。

“信光殿,小心坂井……”汎秀正欲开口,却只觉得背后一阵风起,两个侍卫扑了上来。接着身后一紧,已被按在地上。

坂井随即回过神来,立即提刀上前,警惕地盯着汎秀。

“你冲进军帐,就是为了叫我小心孙八郎?”织田信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如同在大街上看到了白痴一样。

刀剑加身,反而慢慢冷静下来,这才意识到方才冲动过分,背后不禁直冒冷汗。

“在下绝非危言耸听。”汎秀勉强平复心情,竭力作出胸有成竹状。

“大胆……”坂井孙八郎扬起眉毛,“我十数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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