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勉强(1 / 2)
一、
“商量商量?”
“你换个合作人如何?我不比那个雇佣兵差多少吧?我的好雇主。”
“有些时候他也保护不了你,但是我可以,你说不是吗?”
“如果换成我,我做得会比奈布更好。”
“我也一样,比起空军,小姐,我能为你做的也更多,我想之前的几场比赛,足以证明我说的话了。”
“我觉得这件事和你没什么关系,普林尼。”
“哦?你的意思是让我转身离开然后告诉萨贝达先生他们吗?”
“……”
“请等一下,你们吵架前可以把我放下来吗?”
昏暗的烛光,一直坐在椅子上静静不动的少女终于抬起头,举起自己被捆在一起的手腕,语气平静。
本来还在冷冷对视的两个人同时扭头,只看到被捆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的秋泠毫无惧色地望着他们,在察觉到他们目光的那一刻,她的手又向上抬了一下:“或许你们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坎贝尔先生和普林尼夫人?”
秋泠只是在送奈布与玛尔塔比赛后,简单午睡了一下,睁开眼,就是被人束缚手脚放在椅子上,而诺顿·坎贝尔,自己有些熟悉但也不是特别熟悉的“同伴”坐在自己对面,正面色沉沉看着她。
秋泠:……?
如果换成一个胆子小一点的人,说不定当场便尖叫出声了。可秋泠只是眨了眨眼,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脚,甚至显得有些慢吞吞的,像是没有睡醒的样子。在看了眼手上镣铐后,秋泠抬起头,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盯住诺顿看。
诺顿·坎贝尔,最为明显也丝毫不想掩饰的罪魁祸首却是笑起来,他阴沉的脸上泛起的笑意似乎也带着一丝莫名的冷意。诺顿高大的身影几乎像是要把秋泠笼罩起来,曾经的矿工伸出手,似乎是想触碰她的脸颊。
“你想做什么?”
昆虫学者,一直冷眼旁观的普林尼出声,打断了诺顿的动作。这位夫人看了眼天色:“这个时候,我们的游戏也快结束了,你确定还要浪费时间?”
还未等诺顿回应,反倒是手脚被束缚的秋泠先是侧过头,向昆虫学者所在的阴影处瞥了一眼,她脸侧的长发有几缕粘在了她微微出汗的脸庞,正冷冷注视昆虫学者的诺顿看到后,抬起手,擦了擦她因昏睡泛起薄汗的脸颊。
秋泠的眼珠转动一下,却没有落在诺顿的身上,但她也没有看向梅莉··普林尼,反而是落向不远处那透着些许昏暗夜光的窗口处。她的神色甚至专注过头了,让人误以为那里有什么格外吸引人的光景。
她的沉默绝不会被解读为怯懦或是恐惧,因为她的表情总是那样平静。那种平静像极了诺顿在难得心绪平和的夜晚,沿着那破败的窗户看去,狭窄的巷口街道上那轮一直发着光的月亮,只是看着那轮月亮。心底那万千思绪在那一刻仿佛被淘洗得几近透明,他忘记了所有的贫苦、屈辱、窘迫、困顿,只有那轮月亮占据他的心。
诺顿便沉默着,捧住了秋泠的脸颊,强迫她看向了自己。
“嗨,您应该看看我。”
这就是诺顿说的第一句话。
“或者说,您没有什么其余想问我的?”
说话间,身材高大的男人一刻没有移开盯住她的眼睛,那是一种阴沉、带着一种浓稠不可分辨东西的目光。而秋泠凝视着,没有笑,片刻后,才缓声道:“你指的是我想问你,还是说,你希望我问你呢?”
这是一句听上去很微妙,甚至带着一点挑衅意味的回答。在回答时,暗处的昆虫学者慢慢走到了两人身边,她抬起手按住了秋泠的肩膀,一言不发,但某种令人不安甚至有点趋于狂热的视线似乎也在那掩盖住面容的层层纱幔后,落到她的身上。
诺顿没有生气,他只是垂着眼看着被自己捧住了脸的少女,她的脸显得那么小,好像自己一巴掌就能轻易盖住。这种联想让诺顿的神情闪过一丝微妙,与此同时,梅莉·普林尼微微弯腰,以一种较为亲昵的动作替秋泠理顺了发丝和稍显凌乱的衣物。
“或许,如果普林尼夫人您替我松绑,我会更感激。”
秋泠的话让勘探员和昆虫学者都笑起来了,诺顿退后一步坐在椅子上:“小姐,您应该很清楚你自己现在的处境。不过请放心,我没有伤害您的意思。”
“您有没有考虑过……换掉那个雇佣兵。”
二、
“所以坎贝尔先生和普林尼夫人,你们把我挟持到你的房间里,只是为了得到我一个回答?还是说,一个保证?”
秋泠感觉有些匪夷所思,她自认为自己的价值并不能高到让人铤而走险的地步:“如果你们是想寻找一位擅长破译的同伴,应该有很多选择。”
诺顿依旧坐在她对面,脸上依旧挂着一种很古怪的笑意,他的眼睛从下往上移动,最后落在了秋泠的脸上:“您低估自己了,不然为什么那些监管者总是想要先打倒您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用小拇指沿着秋泠两只手的缝隙处插进去,向上勾了勾丝带,又顺势握住了秋泠交叠的手掌。
秋泠一时间险些倒吸口气,她下意识向后一躲,却被诺顿攥着手腕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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