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3)
湮听不听,一股脑往外倒。
“前两天有个人来找我,说是骨山琉璃宫下头有一种陨石可以入药,能活死人,肉白骨,千金不换。”
他说着,指了指头顶镜子挡板处,露出纸页的一角。
段湮目光顺着看过去,打开挡板,将纸展开。
这是一张地图,应该是从书中撕下来的某一页,边角泛黄,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上面画的是是一个地宫,红笔密密麻麻勾出了几条重要的甬道和正中心的空间,每一个地方几乎都做了标记。
疯爷探脑袋过来,一脸心疼:“小心点,别给我弄皱了。”
“这是……琉璃宫?”段湮眯了眯眼。
疯爷点点头,炫耀似的开口:“这图老子可是求了半年才求来的,世上仅此一张,而且这次要猎的石头,价值连城!只要拿到一块,后半辈子吃喝不愁。”
疯爷似乎对这次行动充满了信心,在旁边滔滔不绝,眼里都闪着精光。
段湮盯着手中的图,漫不经心开口:“有命赚,也得有命花才行。”
“什么?”疯爷斜了他一眼,很明显对这话不满。
段湮抬头不语,直直对上他的视线。
疯爷被盯得有些发毛,眉头紧锁,一连转头看了他好几眼:“到底怎么了?有话就说!”
“这次去秦岭,你会死。”段湮语气平静又带了些笃定。
疯爷愣了片刻,随即见了鬼似的盯着他,脸上带着恼火。
“老子走南闯北多少年,临走前还算了一卦,大吉!不可能出事。”
段湮皱着眉,沉声打断他:“有人要杀你。”
他目光尖锐地盯着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神情。
疯爷脸色一变,被他笃定的语气晃了一下。
看段湮的样子,就好像早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般。
疯爷愣了片刻,紧接着咬牙瞪着他,“一千万这张破图老子都花了,还怕死?就算是死,我也得……”
下一秒,段湮猛地将地图塞进了嘴里。
疯爷呆滞了两秒,疯狂急刹。车在雪地里滑出十几米远。
来不及等车停下,疯爷带着怒意猛地起身,将段湮整个人压在车门上。
“吐出来!”
他几乎是咬着牙吼出这句话。
段湮被他胳膊顶住脖颈,丝毫没有挣扎,脸因呼吸不畅而微微涨红。
疯爷反手卡住他的下巴死死捏着,另一只手试图伸进他嘴里,把那张纸拿出来。
他被卡得无法呼吸,整个人无法动弹,他静静看着疯爷,任凭他把嘴角撕扯得生痛。
最后,他将剩的一点也咽下,嘴角缓缓上扬。
疯爷猛地揪住他的衣领,眸中带着未散的震惊,更多是怒意。
“你他娘的疯了?!”
段湮微笑着,脖颈泛起被掐过后的红痕,声音沙哑:“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可能。”疯爷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段湮眼里带着笑意,静静看着他:“我把图背下来了。”
两人无声地对峙着,车内是诡谲的寂静。
疯爷死死盯着他,咬着后槽牙,一拳打在车窗上。
碎裂的玻璃渣纷纷落在段湮的脖颈和领口,又顺着滑落。
他眸光沉沉,笑意盈盈,却带着一股陌生的狠厉与偏执。
冷风顺着破碎的窗户灌进车内,周围的温度骤降。
手机铃声忽地打破两人的对视,疯爷从口袋中摸出电话,按下接听。
听筒中传来慌张的声音:“疯爷,出事了。”
“说。”
“关生他们联系不上了。”
呲呲啦啦的电流声传来。
疯爷眸光一凌,咬咬牙挂断电话,一脚油门飞了出去。
引擎轰鸣,车在雪中疾驰。
段湮平静地看着外面呼啸而过的风景,手伸出车窗外,感受着彻骨的寒风。
他知道,疯爷妥协了。
·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疯爷脸色沉沉,目不转睛盯着前路。
段湮披了件大衣,靠在车窗上吹着寒风。
半小时后,他们到了火车站。
车站地处郊区,旁边都是荒地,隐隐可见外面蜿蜒的车轨。
如今是冬天,候车厅外面没什么人,里面倒是人满为患,现下正赶上春运,整个火车站被堵得水泄不通。
车站的人群熙熙攘攘,所有人摩肩接踵,整个候车厅被各种行李塞满,厕所排队的甚至都挤出门外。
疯爷百无聊赖挨墙蹲着,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表。
段湮抬头,就看见了候车厅外不远处废弃的公厕,上面落了锁,门已经斑脱漆。
段湮看了看手中的车票,票上显示的是AC3079次,到周至县,距离发车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旁边疯爷蹲的腿麻,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脖子:“等会,我上个厕所去。”
“一起。”段湮道。
疯爷看了看旁边厕所,目光很快落在候车厅外:“出去吧,这边儿人太多。”
段湮没吭声,默默跟在他身后。
两人很快从旁边的小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