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番外四(5 / 5)
藏的草场看那些藏野驴和牦牛,他觉得这天大地大,这世界森罗万象,他还想去更多、更远的地方。
今年三十二岁,他站在非洲草原看向乞力马扎罗的方向,他看了一会儿后,收回视线转过身。看向出诊的棚子,里面方识攸坐在长桌后面凝眸蹙眉看着土著民拿过来的报告单。
从前渴望更多风景,但真的站到风景里,他又想看向另一个人。雪山永远都在那里,方识攸也是。他在这个瞬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方
识攸会永远在他身边。他也感觉(),方识攸会永远爱他。
这一个月过得很自在。方识攸在坦桑尼亚和肯尼亚接壤的村落里为疟疾患者注射疫苗、发放药物的时候(),许南珩在热气球里俯瞰着望不到边际的草原,角马们渡过马拉河,狮群扫着尾巴游荡着,山脉逶迤向看不见的远方。
热气球里有其他游客,这个时节来非洲旅游的中国人挺多的。当旁边游客扛起佳能EOSC300时,许南珩泰然自若地掏出他哆啦A梦蓝的拍立得。
热气球项目其实是要报旅游团才能排上的,方识攸给他们向导多付了点钱,把许南珩塞了上去。在肯尼亚,没什么比俯瞰动物大迁徙更爽的事儿了。要是非得说一个,那可能就是当地人烤的肉了。
晚上回去医疗营地,篝火烤肉,啤酒果汁。
许南珩给他看几l张姑且没糊的拍立得,说:“你不知道,那个热气球里所有人都长枪短炮专业镜头,我‘咻’掏出了它,这个拍立得,其他人应该挺无语的。”
方识攸笑起来:“你倒是拿手机拍拍呢?”
“也拍了。”许南珩说,“可惜了你没跟我一起上去。”
“宝贝儿我不是来玩的,不能上。”方识攸喝了口果汁,“你玩得开心就行,非洲又跑不了,以后再来呗。”
非洲这一带土著人严重的病症是皮肤病和传染病,整个七月许南珩都很惬意。当医疗队的越野陷在泥坑里的时候,他在直升机上和国人旅客边看豹子捕猎边唠嗑。当方识攸焦头烂额地跟翻译解释病症但翻译也不知道怎么传达的时候,他在湖岸边看当地人把鱼抛向空中然后鱼鹰接住,游客们欢呼庆贺。
最后在返回北京的飞机上睡了一觉,再次醒来,方识攸还在身边。
“到北京了。”方识攸靠过来吻了吻他侧脸。
他“嗯”了声,看向舷窗外,机翼在慢慢倾斜,机长正在对准跑道。今夜大兴机场晴朗无风,起落架触地后继续滑行。
许南珩说:“这一个月和做梦一样。”
“是美梦吗?”方识攸问。
许南珩从舷窗外收回视线看向他,就像之前站在草原,从雪山收回视线看向他一样。
许南珩没有立刻回答他。对视之时,舱内亮起灯,一声机械的“嘟”声响起,乘务员温和地播报飞机已经降临大兴机场,提醒大家注意温差。
长途飞行后,乘客们纷纷拿出手机。有人联络亲友,有人联络老板,有人联络甲方。
有人谁都不联系,看着窗外停机坪,有人发呆,有人摘下耳机。
有人用戴着婚戒的手扶住旁边的爱人的脸和他接吻,在飞机滑行带来的风噪声中用亲吻回答他,是的,是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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