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3)
“哎呦,马总!”
马觉没有吱声的机会,张博一拍掌速度很快过去把人揽下来,“咱俩来好好谈谈。”
其实算上往日交集,他俩不算特别熟,至多宴会上多哔哔两句场面话,但回回马觉目的过于明确,都奔着李先生的话头去。
张博偶尔烦他,这股烦,张博想他应该是稍有觉察的——从某回张博躲仇敌似的,在宴会厅门口应付两句笑脸盈盈的马觉后就匆匆离开,不远不近的距离,张博啧了声。
突然过分热络,马觉也懵,押圆眼珠任他不容置喙往相反的方向拉走。
罢了还不死心,两只眼珠子往后瞥,“那、那那是李——唔!”
张博一把摁下他将出口的称呼,面不改色笑眯眯走远,“你这儿地方不错啊,来给我介绍介绍项目呗。”
……
星空顶下,月色清薄。
马觉做了显眼引子,向这边注目的不少,以为什么闹剧开局,相机,咔擦声,议论芸芸这片区域,李京肆身边随从早先发制人凑紧上来,挡住向他的镜头与目光。
男人朝周身炙热眼神示意,睨看姜语,似在反问是否确定要继续玩下去——李先生鲜少在这种阶层聚所抛头露面,被认出来是概率性,但三小姐可是常在公众场合高调。
姜语在河边走惯了哪里会怕湿了鞋,三小姐的舌根也不是谁都敢嚼的,只是目光所炬,她不喜欢。
任气氛持续僵凝半刻,姜语松了心思,抚下两指,若不是光线稍暗,她或能看见李京肆被她戒指所抵出一道微陷红印。
“还不错,会找过来。”
李京肆笑了声,心思藏进眼神里。
他知道姜语不是吃饱没事要张博当那个司机,三小姐就想看看,他能不能听话的,由她所愿。
他什么都清楚,并且迎合,当是陪小孩玩乐。
姜语拢拢浴袍,紧跟的招待员看见男人,不识,但自觉两人是相熟的贵客,随机应变凑过去:“一楼是餐饮厅,往上还有包房,三小姐您二位——”
“是我失忆了?”
姜语侧身顿住脚,乜眼李京肆,话是回复那人,“刚才的安排里有这些?就去汗蒸。”
“……好的,三小姐您这边来。”
姜语跟着人走出去一段,李京肆才挪脚动作,侧瞥一眼,随从便在汗蒸房不远处围着。
汗蒸房是特质材料的磨砂玻璃门,温度上来后自动隐匿内室,在此之前已经预热一些。
叫走服务的人后,门是掖开一段时候被押上的。
空阔温室,暖光晕染,两圈气息交涌。
姜语用不着转那个身也知道谁跟了进来,很有兴趣问他:“来干什么?”
雾气开始缓缓地,在加热里上升,弥漫幽室。
姜语不是绝对清醒的状态,她还在发烧,对一切感觉都处于朦胧又清晰的矛盾。
腰上那只手什么时候从后边掐上来的,她不知道,迷迷糊糊,听见同雾涌进耳里的话,熟悉的沉音——
“取我的大衣。”
然后姜语的浴袍在往下掉。
她没什么气力桎住那只不大安分的手,听他叨叨的话继续:“小姐莫不是忘了还,那件还挺贵的,我在北海就做点小生意,舍下心花了好大一笔钱买的。”
倒是说的动人,姜语笑:“能有多贵,我再送你新的。”
李京肆也笑,退居一步。
姜语侧过身去,指腹滑过他性感凸起的喉结,在他不经意的吞咽中,收缩,松放。
掌心用劲,威胁似的说:“再说一遍,取什么呀?”
她看清明了他的笑,轻浮的那股劲与她如出一辙,让她产生一种他们都是坏蛋的错觉,也不知是否该称之为“错觉”
浴袍完全掉下去,连带纱丝披风并同扯下,大片雪白在更甚的濛雾里虚幻。
覆在姜语腰背的指尖微凉,游离至紧致腰线,轻握,慢而细腻地揉搓,那股嗓音带出的热息同汗蒸气一齐拢紧她颈肩。
他答三字:“取悦你。”
“噗、哈哈哈……”
姜语一阵发笑,被逗得不得了,撩起的亲昵气氛一拍而散,幽幽挂件晃荡白纱,倚坐上楠木椅。
她浇的油,她纵的火,二郎腿一翘,便就不管不顾了。
卸下冗重外套,李京肆扯着领带解几颗扣,在她旁边坐下,瞧她,似在瞧什么管撩不管事的芳心纵火犯。
她确实是。
姜语还在笑他:“你可真有意思,会逗人,比马觉有意思多了。”
李京肆看开耸耸肩:“那也不枉我过来一趟,下属跟我说,今天三小姐很不高兴的样子。为什么?我没有去你的独奏会?”
姜语脸色骤变:“在胡言乱语什么?”
他算什么,也能跟她情绪挂钩。
姜语觉得他这么想一定是疯了。
“我这几天都不大高兴而已。”
这么多年,她还是自我惯了,家里那桩下告令似的婚约,和给她一条绳子自我束缚没什么两样,她劝服自己的每分每秒都在不高兴,该死的还反反复复烧了几天,任何一点不爽,都要这份不高兴加剧。
李京肆点头,只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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