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8 / 9）

赶紧回来啊！”

两人还在嚷嚷着什么，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消息，于是你把分出的那点心神收回来，悉数放在两面宿傩身上。

只剩一只的流光溢彩的直死魔眼，对上了殷红的眼睛，你一心二用，在关注两面宿傩咒力波动的同时，竭尽全力理解他的“死”。

现在你有大把的余力去观察他了，不论如何，你都要把握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两面宿傩在笑。

“真是精妙的咒力操作，还以为你只是依靠肉/体天赋发动黑闪的无能之辈，没想到我难得看走了眼。”

“不论是你，还是伏黑惠，都是如此的让我着迷，看来千年后的世界也并非那么无聊啊。”

你懒得理他，手上动作纹丝不动，眼神无波澜地看着他。

“辻井双十一。”两面宿傩看到你这副从他现身起直至现在，一直没有明显情绪变化的模样，咧开嘴笑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嗯？千岁咒灵的脑回路真是难懂。

“排除掉这个小子和伏黑惠的原因。”两面宿傩扭动了一下唯一能活动的脖子。

“你为什么要祓除咒灵？为什么要祓除我？”

“是谁规定的人生来就要祓除咒灵？”

你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避而不谈，因为你现在所有注意力都聚焦在两面宿傩身上，你没法不去思考他的问题。

为什么祓除咒灵？因为你是人类。

诅咒伤人不过是天经地义，和大自然的弱肉强食法则是一个道理。

人类和诅咒由于立场不同，总会陷入互相残杀的境地。

你是人，于是你遵从人的社会秩序，遵纪守法，遵循不成文的道德规范。

你是人，于是你站在人类的一方祓除咒灵，就这么简单。

但是人类从来没有详细准则规定过咒灵是必须被祓除的。

咒术界的人甚至会和咒灵签订契约，保护罕见的咒物以此镇压弱小的诅咒。

“你的身体很特别，利用得当的话，让我脱离这具身体也不无可能。”

“你难道不想让我和你中意的这个小子解除绑定吗？”

你当然想，想得不得了。

虎杖悠仁是个好孩子，他才十五，还没有成年，就被逼着走上一条不归路，被迫进入咒术界这个大杂缸，被人厌恶、歧视，遭受莫名其妙的恶意，还要面临死刑的威胁。

他明明值得更好的未来。

“你喜欢玩游戏，对吧？”透过虎杖悠仁的身体，两面宿傩对你的了解并不算少。

“你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不是吗？”

“我难道不是你最爱的那款‘游戏’吗？”

你捏紧了那根线头。

沉睡千年之久的诅咒之王，直到现在也这么懂如何钻人内心的漏洞吗？

人生如游戏。

两面宿傩和五条悟在你看来其实差不多，都是活生生的地狱模式挑战关。

五条悟，最强咒术师，你为了平凡的生活，忍了，两面宿傩，诅咒之王，你为了虎杖悠仁的安全，也忍了。

可你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能上手玩上那么一玩，那该多棒啊？

看到你从始至终都平淡的脸上显露出一丝明显的动摇，两面宿傩笑得更开心了。

“来我这边吧，虎杖悠仁能获得新的人生，你也能收获你想要的快乐。”

“不想放弃咒术师身份的话，你可以申请追杀我，当你玩腻了，就杀了我，回到你想要的生活。”

“或者成为诅咒师，以一个全新的身份，享受这世间的缥缈繁华。”

“被人类身份限制的话就去成为咒灵，这点我可以帮你。”

“舞台的序幕就要拉开了，你难道不想玩一个只能玩一次，耗时千年制作的游戏吗？”

两面宿傩看到你眼里的动摇逐渐加深，最后归为暗潮涌动的平静，你露出了宛若孩童期待新出的游戏般的纯真笑容，你张开嘴，口中即将吐出他想要听到的答复。

“辻井，五条老师等一下就会到了。”

“……”

“怎么了？辻井？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一切正常。”

你回到你当前应该做的事。

“伏黑，往他嘴里塞点东西，他太吵了。还有，别塞太过分的东西，那是虎杖的身体。”

“啧，要求真多。”伏黑惠把还沾着黄土的石头换成自己身上的布料，团吧团吧塞进去堵上。

两面宿傩还是在笑，他眼角带着明显的笑意，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盯着你看，越看越觉得满意。

“……我不会走的。”你说。

回头真得好好谢谢五条老师，没他帮你进行的鬼屋特训，你可能已经答应了吧。

“咒术师，诅咒师，咒灵，那些和我的未来关系很大吗？”

你深吸一口气，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另一种强烈的冲动占据了上风。

“两面宿傩我去你妈的！老娘的目标可是成为富婆啊！咒术界和你这个穷鬼都给爷滚远点！！！”

“辻井？？”伏黑惠被你这一声大吼搞的一脸迷惑，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说出这么粗俗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