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郭聚峡(1 / 3)
第二百四十五章郭聚峡
地处东南,应天府并无霜雪。
但是也有乌云垒顶北风飘荡之冬景,
放眼望去,多少也有些萧瑟。
况且之前经历了汪直倭寇之乱,此时的应天府不说是十室九空,但是也是一副荒凉败落的情景。
郭聚峡站在应天府城墙之外,看城内满目疮痍,不免沉重叹息。
他身着红袍,浓眉星目,身高八尺有余,身材健硕,站在北风之中,毅然如铁塔一般。
在他身后,穿着黑袍的郭通不解问道:“爹爹,你为什么要赴姓秦的之约?”
“你这可说错了。”郭聚峡摇头说道:“他自称为秦,但是却不姓秦。”
“况且……”
郭聚峡的话音未落,就听到城中传来嘈杂混乱之声,同时只见两匹**色枣红的奔马自城中一路向外奔驰而来,马上坐着两个黑巾蒙面的大汉,身后鞍鞯上是鼓鼓囊囊的包裹,显然已经是满载而归。
郭通目光一缩:“爹爹,是贼人!”
他话音未落,身形已经上前,腾空而起,一掌已经向着马上二人推出,正是家传武学排山倒海掌。
其声势如风雷响动,郭通自幼习武,父亲又是江湖上位列顶尖高手的六扇门总捕头郭聚峡,郭聚峡教子颇严,郭通也从未懈怠,所以说这一掌挥出,竟然有几分英雄少侠之风气。
却不料那马上一人桀桀怪笑一声:“黄毛小儿,也敢在爷爷面前放肆?”
这样说着,他双脚一踏马镫,自下而上腾空而起,竟然是迎着郭通的掌风和他硬碰硬地对了一掌。
这不对则以,一对郭通顿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了出去,而出手的蒙面汉子则瞬势重新落回奔马之上,正是不偏不倚,哈哈大笑:“小子,如果有命的话,回家再练二十年再和爷爷我过招吧。”
那贼人正嚣张之中,突然发觉胯下骏马扬蹄嘶鸣,但是却没有办法再前进一步,他用力踢了踢马腹,却丝毫没有动静,回头看时,却不由惊呆了。
他正见刚才那个纹丝不动的红袍汉子正静静立在两个人的马后,双手一左一右,各拽着两匹枣红马的马尾,明明是奔腾的骏马,此刻被拽住马尾,竟然是纹丝不得动弹。
蒙面贼人心中不由一惊——要知道,制止奔马原本不算太难,自己差不多就能够做到。
但是在奔马身后拽住马尾,却要承受马匹本身巨大的冲击力和惯性,况且力度之大,很容易撕裂马尾,更兼之马匹在奔跑之中,马尾距离马蹄近之又近,马匹尾巴被制,那自然是肯定扬蹄攻击。
总之种种不利因素之下,想依靠拽马尾来制止奔马,难度之大,简直超乎想象。
而身后这人双足轻并,全未分开,双臂伸长,各自捉着一只马尾,俨然是渊渟岳峙,轻松自如,脚下更是没有半点拖拽的拉痕,如同脚下生根一般,只是轻轻一拽,就让两匹奔马同时停止。
这份功夫已然是惊世骇俗。
他不由翻身下马,纳头便拜:“敢问阁下何人?”
而另一匹马上之人也是识货者,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先前郭通上前阻拦,他们敢如同戏弄一般出手将郭通打翻,但是此时郭聚峡双手拽住马尾,顿时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双双下马跪拜,连出手试探的心思都不曾有过。
而在另一边,被打落如道旁的郭通一瘸一拐地爬了起来,所见正是两人在爹爹面前跪拜的场景,一时间不由怒从心头起,抽出腰间长剑,就要向着其中一人刺去。
“住手,通儿!”郭聚峡冷冷说道。
郭通一向畏父如鼠,哪怕说心中怒火冲天,手中长剑却丝毫刺不下去,他怒视着郭聚峡:“爹爹,这两人都是江洋大盗,野地里杀了都没人管的主,您管我作甚?”
“如果随手杀了,我等与那江湖人有何区别?侠以武犯禁,如果人人都得以掌他人生死,这天下岂不乱了套?”郭聚峡淡淡说道。
这样说着,他双手松开了马尾,不过失去了禁制,两匹骏马却没有立刻奔逃,而是双双口铺白沫,登时翻倒。
这自然是郭聚峡方才用上乘内功将马匹直接震晕的结果。
震晕了马匹,确定二人再无逃脱可能,郭聚峡才看向跪倒的二人:“在下郭聚峡。”
听闻此言,两人全身一震,不由抬眼望了望对方,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绝望。
“总捕头不在燕京呆着,怎么会来应天府办事?”
郭聚峡乃是江湖榜的天下前十,更是明面上的朝廷最强者,六扇门本身就是连接江湖与朝堂的桥梁,主管江湖上以武犯禁的案子,而郭聚峡身为六扇门总捕头,更是代表着六扇门的威严与权力,可以说是镇守京畿的一员大将,怎么会轻易离开燕京?
“赴约而来。”郭聚峡淡淡说道。
两个人同时想起来了那个江湖传言,不由纷纷暗呼苦也。
谁知道自己的运气这么背,好不容易捞一笔,却遇到了这样扎手的硬点子。
“好了,该说你们了,这是怎么回事?”郭聚峡踢了踢倒地马匹鞍鞯上的包裹,一脚踢破之后,里面正是一些金银器皿和散碎银两:“应天府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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