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2 / 3)
他不可能在前妻亡故的三年里,情史一片空白,除却逢场作戏以外,夏尔迪知道,和大人保持长久往来的也就两个人,秀兰小姐就是其中之一。
秀兰说是小姐,其实已经三十多了,比公爵大人还年长好几岁,但从外貌上丝毫看不出来,上天显然十分厚待这条火红色的海洋人鱼,夏尔迪见过她几次,岁月非但无损她的美貌,还令这位拥有一种独特的风情,举手投足间,处处韵致优雅,足以令人回味,绝不是佐伊那种未经情/事的孩子可以比拟的。
秀兰小姐命途比较坎坷,据说她出生不久,生身父母就亡故了,临终前将她交托给一位远房亲戚,那对夫妻婚后多年未有子嗣,便将秀兰收为养女,说起来这对夫妻夏尔迪也很熟悉,男的就是为老赫尔南德公爵大人服务了几十年的司机塔奇奥,塔奇奥收养秀兰时已经四十多岁了,因此对这个养女十分宠爱,秀兰尚未成年,塔奇奥就恳请弥留之际的老主人为养女指定一门好亲事,老公爵大人见塔奇奥兢兢业业半辈子,便欣然应允了。
秀兰的丈夫是邻近安卡德市一个小地方的子爵,那是个优秀出色、性格温和的年轻人,虽说没有领地,但由于常年经商的缘故,家中资产颇丰,这家人成员简单,子爵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幼弟,最主要的,秀兰从此以后也算跻身于贵夫人行列,能过上衣食无虑的优渥生活。
但上天在赐予她美貌的同时,也收走了一些东西,秀兰结婚不过五六年,子爵就在那次北科维省的平民暴动中意外遇刺身亡了,子爵当时正巧做生意路经那里,行凶暴徒并非特意针对他,他们原先想行刺的是另一位大贵族,只是那位大贵族临时改变了行进路线,他们失去了目标,又见子爵衣着讲究,猜测他可能也是一位贵族,就把矛头指向了他。
根据莫坦的法律,承袭爵位的男子亡故,未留下遗嘱的,其遗产由子嗣继承,若无子嗣,则由直系血亲继承,但该血亲只得享终身贵族的待遇,爵位不可世袭罔替,其遗孀则送归原籍,另行婚配。
子爵长年在外奔波,秀兰并未给他生下一子半女,且遭逢不幸时这个年轻人也才三十左右,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他身后所有皆归到了其弟名下,秀兰也被养父接回家中,当时塔奇奥已快七十了,老妻早已病逝。
之后几年,秀兰一直安心陪在父亲身边,但俗话说得好,寡妇门前是非多,尤其又是这么一位娇娆年轻的美艳寡妇,许多贵族都表露出了觊觎之意,可他们又不愿意娶她为妻,不过是想找个情人罢了,秀兰表面上趋奉迎合,虚与委蛇,私下里没有对其中任何一人松过口,大不了也就是陪个酒,吃个饭,无伤大雅。
塔奇奥毕竟是公爵府的老人,退休后和主人家也没有断了联系,那些贵族看在他的面子上,暂时不敢强施手段,但几年过后,秀兰也没有随便找个人平民下嫁,而她养父却已日渐老迈,三年前,前公爵夫人去世仅仅两个月,塔奇奥便强撑病体来见布兰奇大人,将养女托请给他多加关照,半年后塔奇奥就去世了。
那时恰逢布兰奇情伤未消、万念俱灰之际,他和秀兰接触下来竟是意外的投契,秀兰是那种懂情意,善体贴的成熟女子,最能慰藉男人受伤的心灵,俩人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打得火热,公爵大人经常留宿秀兰家里,以前垂涎她美色的那些贵族很快都不再出现,要不是后来公爵大人身边又有了另一条人鱼,夏尔迪甚至想过,自家大人会不会娶秀兰为妻,不过即便这样,布兰奇也没有和秀兰断了交往,两个人之间反而有种日久弥新的情谊,每隔一段时间,公爵都会去她家小住几天。
夏尔迪原本以为公爵大人在与艾维斯家的人鱼结婚前,早就与秀兰做了了断,就好像他跟另一条人鱼那样,拿出一笔可观的分手费,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不再有多余的瓜葛。
老管家希望这只是自己的瞎猜疑,否则他真不晓得公爵大人昨晚经受了何种刺激,才会在新婚仅三天的时候就跑去情妇家里。夏尔迪对于这件事,不知该同情新夫人,还是该埋怨他,说到底,佐伊艾维斯肯定脱不了干系,在管家偏执的观念里,布兰奇大人永远都是个品性端正的好孩子,就算有错,究其根由也绝不会出在他身上。
布兰奇驱车两个多小时,回到自己领地,处理完一些琐碎的事情,在城堡用过午餐后,便去了纽克特茶园。熟门熟路地穿过成片的茶田,沿途正在劳作的茶农纷纷停下手头的活,恭敬地向自己的领主行礼问好,赫尔南德公爵沿袭了他父亲老公爵大人宽容仁慈的品格,每年征缴的赋税要比其他地区平均低三成,领地内的平民对这位领主大人都十分满意,前些日子,老皮特家的面粉仓库意外发生爆炸,听说公爵大人还减免了他家今年一半的税款。
布兰奇见到眼前熟悉的景色,觉得心情大好,看来没有与秀兰分手还是做对了,之前他还在犹豫不定,布兰奇来到庄子前,看门人一见是他,连忙把门打开,并通知了女主人。
不一会儿,就从楼上下来一个美人,一头火红色的卷发松松在脑后挽了个髻,落下几缕碎发垂在白皙剔透的脸颊边,她穿着一件很普通的棉布长裙,却显出了百般风情,秀兰诧异地看着公爵大人,似乎也很奇怪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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