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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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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衡辞莫名出言唤关明溪“二娘”,让她有些浑身不自在,下意识间往后退了一步:“罢了,是我多嘴,善王不必放在心里。”

李衡辞挑眉:“说得有理,自然要放在心里。”

逸风向来颇有眼力见,这时便连拖带拉地将关子茹带了出去。一时间屋内只余两人,宛若万籁俱寂,只剩下彼此呼吸声。

李衡辞缓缓坐下,一只手撑着头,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恰好挨着太阳穴的位置。虎口有明显的茧疤,想来是常年练握剑所致。

袖口绣着腾云祥纹,还有几片零落的竹叶。

原本深不见底的眸子,这时像破开云雾般清透,眼尾带着笑意。

关明溪一时看不出他是何意,便也回眼望去,不过眼底满是坦荡。

李衡辞道:“听说,京中瑞和楼出了位二娘子,厨艺了得。”

只听得清丽之音:“王爷又何必取笑我。”

“我倒是不知,你这身厨艺是从何学来?”他说着摆手,“应付他人的话就不要同我说了。”

关明溪知他不好糊弄,一听便要开门出去,可李衡辞抢先一步按在门框上,皮肉在空中生生擦过,关明溪收回了手,冷语道:“王爷不要名声,我还是要的。”

李衡辞低头:“不过是想与你多说几句话。再者,兰瑶的公主府,很是安全。”

关明溪心底直叹气,这善王还真是像块牛皮糖似的,黏黏糊糊地。

“我身份不如从前,也再不能对王爷有所帮衬,这戏早就终了!”

李衡辞猛地捏住她的手腕,关明溪只觉这手像是烫人,却又挣不开。

他双目微微眯起来,浑身散发着冷意:“他人都以为我是看上了你的身份,你也这样认为?”

关明溪从侯府走的那日,两人暗里见上了一面,李衡辞还以为这个冷心冷肺的女子应该会焐热一些,没成想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世人皆说侯府嫡女对那善王情深义重,殊不知,关明溪向来只是为了应付。

关侯爷要她做些糕点送给善王,她便吩咐府中厨娘做上一些,转了个手便是她所做;关侯爷要她去城外庙里祈福时,顺便给善王带一

个平安符,她亦是照做,这些无关痛痒的事,关明溪做得滴水不漏。

只有李衡辞自己知晓,那侯府嫡女根本对他无意,可就是这样,他却一步一步踏入了“圈套”。关明溪倒是将婚约撕毁,洒脱离去,留下他一人。

向来波澜不惊的善王,这时眼中犹如惊涛骇浪,稳稳盯着关明溪的脸。

关明溪有一分惊诧,不答反轻声道:“王爷把我手腕弄疼了。”尾音微微上扬着,李衡辞像是猫儿被踩了尾巴一般放了手。

大门开了又合,留下关明溪一道娉婷之影。

李衡辞望着这道背影看了许久,直到逸风悄无声息前来他才如梦初醒,随即收起神思,问道:“都办好了?”

逸风恭恭敬敬回禀:“是,关侯爷知晓了今日之事,怕是察子也已经报去了官家眼前。”

皇城司的爪牙,乃是官家身边亲信,小到官员府中纳了一位小妾,大到禁军异动、谋乱,都可管制。

所以,今日关子茹在容纯公主府,李衡辞又特意让逸风散出消息,怕是官家又要召关侯爷进宫了。

那些卒子遍布京中,怕的便是大员们安分守己。

逸风说着默了一瞬继续说着,“公主在花园子里,说要等您。”

“嗯。”李衡辞迈开步子。

逸风跟在身后,又道:“王爷,有察子来报,说是在勾栏、瓦肆,甚至是饭馆之中,也有金人的身影。”

李衡辞脚步未停,顿了一顿,问:“可是有人打草惊蛇?”

“是康王的人。”

这差事交到李衡辞手中,自然是如了康王的愿,他向来做事不择手段。

李衡辞却未放在心中:“叫皇城司的人无事便去康王府外走一走。”

皇城司一勾当官,先皇后于他有恩,自先皇后过世后,便常常暗地里照顾李衡辞,后对他忠心耿耿。

康王这样的人,随便仔细一找,便都是官家看不过眼的东西。

说完,李衡辞又嘱咐了一句:“兰瑶爱吃瑞和楼的菜,今后让她不必避嫌,叫了小厮去便是。”

逸风嗫嚅着答了是,终究没敢问出一个字来。

-

关明溪循着来时的路出了公主府,阿贵和巧儿站在烈日下,焦急得来来回回,见到熟悉的面容这才放了半颗心。

巧儿冲上来绕着关明溪前前后后仔细看着,最后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幸好幸好,咱们娘子毫发无损。”

阿贵后背都湿了一块,低声道:“娘子,这公主府再也不能来了!”

关明溪一头雾水,捏了手绢递给巧儿:“先上马车。”

回瑞和楼的路上,在巧儿叽叽喳喳地一通话中,关明溪才知晓两人为何这样激动,原来方才有侍女带着两人去吃茶,没多久又让他们出府,和他们一同出来的,是关子茹,据说被侍卫半押着像个泼妇一般,也不知怎么惹了公主不乐意。

阿贵自然是认识她的,便唏嘘不已。

这样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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