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因果(2 / 2)
安则衣衫凌乱,原本出门前一丝不苟束起的头发此刻也散落了大半,他冲向王氏的怀中,留下两行热泪:“母…母亲….” 王氏拍着李怀安的后背,柔声道:“好了好了,我们没事了。你妹妹呢?还有你爹,他们在哪儿,有没有受伤。” 身为母亲和□□,王氏最担忧的是家人的身体康健,至于这场惊变的缘由去不那么好奇。 听到王氏问询有德和李元途,李怀安哭的更加伤心,他不知该怎么说。只听房门响动,李澄蹑手蹑脚的探出头来,朝着里面张望。 不料被李怀安抓到个正着,他心中的积愤像是寻到了一个突破口,风一般的冲到李澄面前,重重的将她推倒在地,胡乱且无章法的拳脚相对。 口中还不断骂着:“都是你,都是你这个灾星!是你害了我妹妹,是你害了有德……” 李澄垂着头,任由其打骂,可是为人不知的目光中带着丝丝畅快。 王氏瞳孔放大,满脑子都是那句‘是你害了有德’,孔嬷嬷连忙上前扶住其摇摇欲坠的身体,捂住她的双耳: “夫人,小姐会找到的,会找到的!夫人,您别吓我阿!” 李怀安还是疯狂的殴打着李澄,守在院子里的下人们皆默默低下头,没有一个人上前劝阻,直到一个沉稳又饱含怒意的声音响起: “你在做什么?” 李元途步伐有些慌乱,可衣衫也有些不整,可见是刚刚才赶回来,身后还跟着风尘仆仆的护卫总领聂海。 李怀安还没反应过来,李元途便将他推到一旁,将李澄搀扶起来。 “父亲,是她害有德失踪的!护卫死了,有德失踪,只有她一个人跑了回来,一定是她……”李怀安愤怒的指责着,却被李元途打断。 “够了!都回去!” 李元途双眼通红,沉声呵斥,周身威严倾露而出,此刻他不再是家中沉稳的父亲,而是朝堂上权势滔天的李丞相。 李怀安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无奈离去,倒是李澄怯生生的看着面前的李元途、哽咽道:“多谢父亲救我,可是我真的没有害有德……我……” “不必说了,下去!”李元途语气冰冷,说罢便看也不看李澄,大步进入王氏的屋子。 此刻的王氏靠在孔嬷嬷的怀中,面色苍白无血色,她听不见任何声音,满脑子都是那句‘害了有德’。 李元途走近床塌,从孔嬷嬷怀中接过王氏,示意她下去。 待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时,李元途才卸载一身的伪装,有些无力道:“慧娘,你别这样。” 王氏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如梦初醒,她急切的扭头看向李元途,目光中满是恳切:“有..有德…怎么了?老爷,有德到底怎么了?” 滚烫的泪珠滴在李元途手上,他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说起,难道说有德是因为他这个父亲所以才会被那群人盯上? “老爷,我求求您了。这孩子是我亲生的,她是死是活总会要告诉我一声!求您了!” 王氏哭的不能自抑,她只感觉胸膛这颗心被生生撕裂般疼痛。 “有德…有德失踪了,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也已经禀告了圣上。会找到的,会找到的!” 李元途的说辞全然不能让王氏相信,王氏便想起刚刚李怀安看到李澄时所说的话,立马激动起来: “是不是李澄,是不是她?是她害了有德?” 说着,便要冲下床,李元途连忙将她控制住,看着挣扎不休的王氏,他终于脱口而出: “不是澄儿,是我!是我害了有德!” 此话一出,王氏猛然停止了动作,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她的夫君。嘴唇颤抖:“你……说什么?” “白敬言…他是十五前被抄家的御史白又山的儿子……” 李元途有些颓然,眼中闪过懊悔,当年他还不是大权在握的丞相大人,白又山受贿巨大,是他收集证据,大白于天下。 白家是李元途青云路的第一块垫脚石,其实当时他还年轻冲动,即便有证据,但此事其中也有许多蹊跷。 圣上大怒,璀璨的仕途之路,让他蒙蔽了双眼,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极快的速度法办了白家。 白家女眷沦为官奴,男子则全被斩首,连白又山两岁的嫡孙也没有放过。 却没想到,白敬言居然能死里逃生,并在今日行此癫狂之事,以此来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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