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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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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机拿在手里,想着得发个短信给他:“你身体好些了吗”。

周森容正在刷牙,听到手机响,还以为是公司催他发合同。洗完脸磨磨蹭蹭走去看,打开手机赫然显示:丁瓷。他赶紧回过去:“我已经好了”。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着,他没有再遇到她,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又在等待她的脚步声。

某天下午,她一个人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往医院去。她躺在病床上对主治医生说:“我养了一只兔子,我总听到,它在说话。”

“具体说些什么?”

“说要出去,去晒太阳,还说兔粮不好吃,要吃肉,这种生活需求。还说我家太亮了它睡不着。”

“记得它说话的声音吗?”

“…不记得了,听不出来。”

住在医院里她很安心,每天跟着医生的安排来进行,八点起床吃饭,之后就是输液对抗药物的呕吐反应,大部分时间做自己的事,下午和病友打打太极。

在医院会要求去室外,她也配合。因为很少晒太阳,一开始还很难受要一直站在室外,时间越久,越享受这个过程。

这段时间她想到那个梦,梦里那个弹钢琴的女孩怎么会是自己的脸。白馥安是会弹钢琴的,顾眷去参加过她的小型独奏,网络上都是刻意搜索到的。

她打太极打累了,坐在一旁的长椅上歇着,她甚至觉得,永远生活在这也挺好的,没有比医院更让她有安全感的地方了。

顾眷穿着白大褂抱着一袋热乎乎的东西走来,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烫手的。

坐在她身边:“给,医院门口卖的,糖炒栗子。”

丁瓷现在没有像之前那么排斥他了,应该也是认了,既问不出什么来,也赶不走。看着他的脸,有阳光,有树木随风吹过时,摆动的阴影,多么温柔的眼神。她低下头,伸手从袋子里拿出来一颗。

“我来给你剥,太烫了。”

她躲开他的手:“不用。”接着把栗子放进嘴巴里咬开。细细嚼着,顺口挑了点毛病:“不甜,有蜂蜜就更好了。”

“我去给你拿。”

丁瓷拉住站起身的顾眷:“不用了。…我也不太想吃,你拿回去沾蜂蜜吃吧。”

“换班,我现在没事了。让我陪你坐一会儿吧。”

她也没有找借口赶他走。

“你愿意主动接受治疗,我很放心。”

“我一直都很积极,你没回国前我就很积极了,你不用不放心。”

“病因是什么?”他转过身攥住她的胳膊:“你好好跟我说说行不行。是你的养父母虐待你了?”

“虐待?你当白家的钱是白给的吗?”

“那,有谁欺负你了。同学?你被霸凌了吗?”

“顾眷,你父母很爱你吧,紧张你的手,我第一次见你,你站在露台上发呆,你爸爸妈妈在楼下帮你归置行李。

白馥安的外公帮她摆平我,为了不让他的宝贝外孙女心烦。

你对白馥安…在我眼里,你疏离,冷淡,对我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我以为你就是这样的,可看到你低头迁就,陪着笑脸,说着好话,只为让她戴上围巾。

我从来没有什么感情纽带,那个把我带大的佣人也不知道去哪了,只是突然有一天请辞,就再也没见过了。

你知道吗,小时候我以为公寓闹鬼,我甚至已经接受就是鬼神的存在,想着学学电视剧里烧香拜一拜,同一屋檐下与我和平相处好不好。”

丁瓷皱着眉头,太阳一点点落山,她的脸上映照着阳光,眉毛颤动:“可是白馥安和我说,就是她故意吓我。那一瞬间,我觉得…她比鬼还可怕。

就像…我已经当成是我倒霉,我都认命了,可是有一天来了个人告诉我,我所有的一切,不幸,都是她的玩笑,她的游戏。就是这么可怕。”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顾眷听进去一些:“馥安… ”他沉默了下:“白馥安,她也是孩子气,本身她的性格也是,缺少了同理心。我当初也不是故意要替她瞒着,只是我不清楚你们的关系,贸然跟你说,你也会迷惑原因。我是想总有一天会有人告诉你有关你的一切。”他用安慰的口吻,声音很柔和:“别想了,忘记吧。”

“你们怎么在一起的。”丁瓷听他对白馥安的描述,那么了解她,而且习以为常。

顾眷没有回答。

那年开春,三月份,在开学典礼上看到她。一开始暖气还没有很足,她穿着灰色毛呢大衣,内搭是黑色高领毛衣,长发挽在后面,中长款银色耳饰,和脖子上的项链是一套。她胳膊肘撑在椅子把手上,手背托着下巴,皱着眉头不耐烦。

他走上前去,坐在她身边:“好巧。”顾眷记得很清楚,她那天嘴唇上的颜色,直男眼里,这是枯了的玫瑰的颜色,上面还有晶莹剔透的闪光。

她只瞥了一眼,一句话也没说。

“不记得我了?”顾眷目不转睛看着她。

白馥安转头看他,他笑着,礼堂里的光打在前排,隐约涉及到他们这排。顾眷,带着干净,青春的少年气,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就这么坐在她面前,对她笑。

她扭开脸,看着台上的学长学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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