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之事(2 / 3)
情毕竟过去太久,江湖中新鲜事太多,那一点事早已不被人关注。而且,因为谢小家主多年来从未在公开场合出现,江湖多有传言此人并不通于酿酒,谢家后继无望了。
他看到静长老这个眼神。当年之事必然不是那么简单。
但那个眼神只是一瞬,谢长老马上恢复平常。
“多谢薛长老关心。商议会要开始了吧?”
“啊……对,请。”
会议的结果出来之后。回程路上。
“谢醉!谢止!”他从齿缝嘶吼着两个名字:“谢醉!谢止!谢家要败在你们手里了……”
“大长老!有谢止少主的消息了!”
静长老刚回来,便有人禀告。
“少主去了春山,估计是去找谢醉庄主了。我们要派人去请小庄主回来么?毕竟现在是关键时期,谢家家规要举办一场酒宴才能宣布正式接管家主之位,如果少主能正式举办狂客之宴,在狂客之宴上宣布正式继任庄主,那就太好了。可是小家主也不是不知道现在时期重要,竟然突然留下一封手信也不说去哪就走了,虽说信上说了半月就归,但是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离开山庄半步呢?唉,不过年轻人嘛,让他赶紧回来也是来得及的……”管家喋喋不休。
“来不及!”静长老阴沉着脸。
此时另外长老正好赶来,想和他商议狂客之宴的安排。毕竟谁都以为这次狂客之宴是按照规矩由谢家举办。
“诸位,这次狂客之宴……由蜀中何家举办。”
自那以后谢家仿佛山雨欲来。几位长老各有心思,暗地布置。
直到收到谢止的信。
信上并没有如何求救。也没有写遭遇了刺杀。只是说他拿到了醉乡,让各位长老准备狂客之宴事宜。
但他不知道在他离开的时日,狂客之宴已经由各大家商议由蜀中何家举办。
“如果真的有醉乡……”静室圆桌的三人回忆完不久前的事情。桥长老愤恨说:“谢醉跑到春山二十年,不就是为了酿造醉乡,如果他成功了,哪里轮得到送给谢家!因为那件事……他弃谢家二十年不顾。而这次,他的儿子,在这么重要的时刻离家出走,如果他们真的心里有谢家,作为庄主,这次的狂客之宴一定能……”
“若是那位小庄主今日来,能带来让众位信服的美酒,我想……那规矩也必须得守,这次的狂客之宴也能由谢家来。”
静长老突然想到薛长老当时特意说的这句话。
“只有举办宴席之后才能正式继任家主之位……他既然喜欢离家,那就不必再回……”
“静长老!即便没有正式仪式,老庄主是将庄主之位传给了谢止的!你想以下犯上不成!”
“静长老!既然你这么想!何必今日把我们找过来!”
“庄主还是庄主的时候,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要守规矩啊……我们在青州大路安排弟子接应庄主——如果他能回得来。”
“你是说……哈哈哈还是静长老高明。”芳长老大笑。
“可是……宽思他……”桥长老犹疑。
“宽思虽说是谢家旁支,但毕竟当了多年的代家主,而且他也算是谢止的堂叔……他能同意么?”
“他当然会同意。”静长老沉下眉眼,显得狠厉。“这个不需各位操心。”
“很快到了郁州地界,过了郁州再过两座山就是青州了。”谢玉友掀开马车帘子望着马车外的路形。“桑姑娘,怎么了,脸色突然……”
“没事……嗯,有点不舒服。”桑瑶泉深呼吸。
“是累了么?那你到里面休息会吧,我来赶路。”
“你的伤……”
“大好了。放心。”谢玉友认真脸。
桑瑶泉给他换过药,知道是怎样的伤口,虽然他愈合速度很快,但最好不要贸然使力。不然他们也不会用马车出行。
“……不,不。我可以的。”桑瑶泉咬牙:“驾!”
“谢公子,斗笠拿一下。”
谢玉友掀开帘子递过去:“怎么了?”
“有人。”桑瑶泉接过斗笠把自己遮住。“只是普通的人,在送葬。”
无缘无故出现在在这样的荒郊野外,普通么?谢玉友掀开马车侧帘。
棺材抬入土坑。两旁的力夫铲下泥土。墓碑早已立好,碑前站了一对中年夫妇,妇人哭倒在丈夫怀里。似乎悲痛至极。
“我可怜的孩子啊……”妇人抽噎着。
“这孩子这样的命格,能早早离去也是她的福分了。”中年男子安慰:“你别哭坏了身子。东儿,你来劝劝你娘。”
他们旁边的小小少年,看样貌大抵十岁上下。颇眉清目秀:“娘,别伤心。东儿心疼娘亲。”
“东儿,你姐她……是我没有照顾好她。”妇人眼泪流淌不停。
“这和娘有什么关系呢?姐姐身体弱,况且姐姐她品性惫逆,不尊父母……”小小少年踮起脚尖,给中年妇人擦眼泪。
“东儿,还好有你……娘亲有你就……”她似乎继续说了几个字,但是在唇齿含糊着,东儿没有听清。只是任由妇人抱着他哭。
“夫人真是心善啊……未出嫁的女儿都不能立碑的。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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