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换皮囊(1 / 2)
中秋节一过,国庆节也接踵而至,气温也在一夜风雨中骤降,冬天眼见着便到了跟前,当然,对于江北市而言,冬天早已来临,那连绵不绝的风雪可以证明。
再次来到江北市时,风雪已停,温度却更冷的几分,不过,我有于琛哥送的御寒手镯,自然不惧严寒。
严温越在离开陵墓前不慎将美人图丢失,这意味着悠悠也再次失踪,所以我不得不拽着于老二重新回到江北市寻找这美人图,虽然尚不知如何将悠悠从图中救出,但总也得先把美人图搞到手才行。
“都怪那个严温越,干嘛要把那图偷走呀,现在倒好,找不到了,烦死了。”
去胡桃木森林的一路上,我不停地跟于老二嘟囔埋怨着,“我家可怜的悠悠,也不知道她现在咋样了。”
“严温越是妖神,一向如此阴狠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过你也别太难过,韩悠悠那丫头那么皮实,一定不会有事。”
听着于老二的话,我深以为然,可心底深处又似乎不敢苟同一般,阴狠狡诈,他真的是这样的妖神吗?
“呼呼~”
突然,一阵风吹过林中草木,枝头落雪簌簌,一只双人大小的白鹭穿梭于松柏之间振翅而飞,而白鹭背上的红袍妖神严温越也悠闲地抱着双臂,以君临天下般的姿态俯视着我和于老二。
最后,白鹭触地成人,着一身黑裙,落一头银发,姿态妖娆地站在严温越身侧,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陵墓中没有美人图,千年女尸也不翼而飞。”
严温越轻描淡写,而后盯着我,神神秘秘地眯眸问,“你可知那幅画上女子是谁?”
“悠悠呀,我朋友。”
我不假思索地回道,“我朋友被封印到画里了,你把画丢了,相当于把她丢了,严温越,你有责任把她找回来。”
严温越却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本座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不过本座对这幅画有兴趣,待画寻到,人归你,画归本座。”
“无所谓,我只要我朋友。”
“很好,那开始吧。”
“啊?开始?开始啥?”
我不知所云地看着严温越,而同时于老二似乎感觉到了未知的危险,率先一步挡在我身前。
于老二沉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严温越冷笑:“本座要做什么,何时需要跟你解释了?想保护她?哼,简直不自量力。”
“所以要干啥呀?有话赶紧说,别磨磨唧唧的。”
我潜意识里觉得严温越并没有那么可怕,所以便绕过于老二直面于他。
严温越侧眸看了眼白鹭,白鹭会意点头,然后抬眸看我,将那纤细修长的手递到我面前,我虽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啥药,但还是鬼使神差地将手伸过去。
就在触碰到白鹭指尖的一刹那,我瞬间觉得时空扭曲,一阵七荤八素后方稳下神来,待站定,方知自己正置身于川流不息的繁华闹市,行人皆着古装,如此场景很是熟悉。
“来了?”
突闻不远处巷子里传来声音,我寻声而去,却见旁边巷子里一身白裙的白鹭目光清冷地看着我,当然,也不是我,而是从我身体中穿过的一个少女。
那少女蒙着面纱,目光凶狠,声音嘶哑,道:“何时能换?”
“现在。”
白鹭摊开手掌,一幅画轴躺在其上,然后画纸展开,上边只有廖廖几笔山影,其他均是空白,“此为人皮画纸,你若想换她人皮囊,将那人画于纸上,然后将你的血滴于画中眉心处,便可与那人变化模样。”
“好。”
少女贪婪激动地冲过去一把夺过画卷抱在怀里,然后转身跑了,留下白鹭无奈地自言自语道:“此一世帮你,上一世恩情便清了,你我从此两不相欠,曲蓁蓁。”
曲蓁蓁?
我正诧异中,画面一转,阴雨沉沉,码头之上,韩悠悠模样的少女背着包袱满心欢喜地翘首盼望,似乎在等待何人,却忽然蹲下身,似乎周身疼痛难耐,再抬头,却是满脸毒疮,脖子和胳膊也遍是疮痍,她痛苦嘶吼,见远处船近,她忙转身踉跄逃跑,突来变故定是让她绝望的吧。
但很快,与方才少女一模一样的女孩背着同样的包袱走回码头,但眼神里多了几分狡黠和得意,船至,一男儿下船,将她拥入怀中,而后便一道乘船离开。
我如此便明白了,那满脸毒疮的少女和何诗诗换了皮囊,如今的何诗诗已变得丑陋无比,痛不欲生。
“这不是那个周亚媚吗?哎呦,据说是得了花柳病,让万花楼的妈妈丢出来了,啧啧啧,还听说,和她并为花魁的何诗诗如今已被贵人赎身,真是同为花魁却不同命呀。”
路人见到如今模样的何诗诗,皆是嗤之以鼻,避而远之,何诗诗不得已逃离此处,远走他乡,几度濒死,我看着心疼却无能为力,好在寒风之夜,将死之际,一个被她救过的小花妖用毕生法力治好了她的病。
再获新生,何诗诗感激涕零,她惦念都城的如意郎君,也恨透了夺走她一切的周亚媚,她誓要复仇。
再来都城,她才知自己的郎君竟已登基做了皇帝,而周亚媚则为最受宠幸的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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