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2)
姜枕一米六的身高被他拎着像任人宰割的小鸡仔。
她抵不过他的力气,示弱的喊了声“疼”。
她未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的一个字,恍惚间却想起了年少时故意惹他生气后被他摁在沙发上又撒娇喊疼求他放过的画面,那时他笑的散漫,“疼还敢惹我,以为你多大能耐呢。”
而现在他只是轻哂:“疼就受着。”
重逢后的那点悔意荡然无存,姜枕现在确实挺大能耐,“这么喜欢拽我衣服,我家里还有很多连帽衫,白的黑的什么款式都有,要不要都给你拿过来?”
“……”
俩人之间的气氛从重逢后就只能用一个莫名其妙来形容。
没有想象中的针锋相对,反而有种熟人许久未见的生分。
似乎笃定了他不会放手,姜枕借他的力毫不费力站着,心安理得把他当成人工支架,腿上的麻意缓和了不少。
大概是能走了,姜枕又觉得自己行了,心里惦记着他在酒吧说的话,“你是不是想报复我?”
陈原川垂眸,他没说话,姜枕却从他冷淡又高傲的眼里读懂了点儿别的意思——“你以为你是谁?你配吗?”
他说:“没有。”
姜枕自然是不信,“那你怎么不松开?”
话音刚落他就松开手,姜枕一不留神跟个小肥企鹅走路时东倒西歪一样,差点没摔倒。
姜枕站稳后,回忆了一下她东倒西歪的时候这人是什么态度,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好像还笑了一下。
什么意思?
“你还说不是报复我?”
“讲点儿道理啊,不是你让我松的?”
又变成她不讲理了。
ok,没关系姜枕,大美女能屈能伸。
她转身就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帽子再次被扯住。
外卖袋子落在她怀里,眼前大门被合上,空荡荡的走廊似乎还留着他的回声。
——“送你了,助人为乐回礼。”
姜枕咬了下唇,强迫自己不去多想,嘀嘀咕咕离开,“不报复就不报复,这么久没见了,好好说话会死吗?”
这句话隔着防盗门落进陈原川耳里,他站在玄关处持久未动,客厅挂钟上的分针不知疲倦的转动。
他垂眸,指尖上还有她身上的香水味。
烦人,又让人上瘾。
-
姜枕也是出酒吧后才发现手受了伤,想着还要去医院,消毒完就用白绷带胡乱缠了起来。
地毯上的手机嗡嗡震动,看到来人,姜枕幽幽叹了口气。
姜淮:“在哪里?”
“家。”
姜淮比她大了六岁,现在已经正式接手公司。两人成长在同一环境中,性格天差地别,她有多活泼,他就有多冷淡。
听筒那边乱糟糟的,似乎在忙,安静了一会,才听到姜淮的声音:“没有出去?”
“刚回来。”姜枕没有跟他聊天的想法,“你后天有时间吗?”
“怎么了?”
“我要去拔牙,你能来陪我吗?”
“我现在在出差,可能赶不回去,让爸妈陪你可以吗?”
姜枕想也不想就拒绝了,“那算了,我自己去就行。”
意料之中的答案,姜淮捏了捏眉心,“你回来后联系过爸妈吗?”
“当然没有。”
姜淮对这个叛逆期还没结束的妹妹有点头痛,自从她出国后就很少和家里联系,回来后也不愿意让家里知道,他忙于工作没有提,恐怕家里两位还不知道她已经回国了。
他还想说什么,对面就挂断了电话,“我明天有事,先睡了。”
将手机扔在一旁,姜枕抱膝坐在地毯上,恍然间想起回国那天,时嘉跟她聊八卦,不知怎么聊到了她身上,说大家都说她变了,没有之前大小姐的做派了。
以前她是什么样呢,就连她也记不清了,可能就像陈原川口中那样,娇气没心。
她记得有段时间她对滑板很感兴趣,又菜又爱玩,总是摔倒,陈原川就不准她自己玩。
那天她自己跑出去玩,结果被甩了出去,水泥地被太阳晒得滚烫,膝盖直接磨破漏了肉,从小出门都有两个阿姨看护着的大小姐哪自己处理过伤口,硬是等到了陈原川回来。
大概是接触社会早,陈原川身上戾气一直很重。她腿疼的不行,他又冷着脸,低着头眼泪一直掉。
陈原川单膝跪在她身前,抬起她的下巴:“你哭什么?我骂你了?”
姜枕情绪差到极点,用力拍开他的手,又打翻他手里的药瓶,将所有委屈都发泄到他身上。
陈原川一言不发等她发泄完,忽地笑了,起身拿来一把小刀,干脆利落在胳膊上划下一道很深的口子,一瞬间血流不止,他却像察觉不到痛似的,“陪你一起疼,能消气了吗?”
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有点湿润,姜枕望着被风吹起的白色窗纱,抱着膝盖的手紧了紧。
他说的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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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姜枕一早出了门。
姜枕读的编剧专业,今年考研上了安阳大学导演系,导师贺行得知她正式回国,便邀请她去学校看今天的话剧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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