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来顺受温柔白月光(1 / 2)
“青宁,你对暮雪做了什么?”
剑冢雷声轰鸣,这道声音竟压过了雷声,想来是用上了灵力,甚至威压。
青宁自劫雷中抬首,剑冢各处景象便尽数涌入她的识海。
“啊,不速之客。”大抵是刚被吵醒,青宁声音沙哑,深黑的眼眸倒映着游走的劫雷,却丝毫没有被吵醒的愤怒。
【宁宁,可要出去?】
稚嫩的童音响起,是系统,准确来说,是阴差阳错在修真界绑定她的演技系统。
“为何不去?”近乎苍白的手捏过飞舞的光团,声如其人,是冰棱般伤人的冷。
她话音一转,语气如春水破冰,便带上了几分温柔和隐忍。
“毕竟我是【逆来顺受温柔白月光】,不是吗?”
青宁走尚未走出剑冢,便看到站在剑冢封印外的弟子,为首的自是她有名无实、名不副实的未婚夫、浮光宗大师兄——江筠寒。
若非剑冢开,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剑冢。
但青宁却因出行时劫雷相伴,自请进入剑冢,深居简出,以劫雷锻剑。
既是深居简出,她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无端牵扯她的事并不少,无关痛痒,却烦。
她看着江筠寒,未语先笑,不像是面对未婚夫,反倒只是普通熟悉的人:“大师兄,不知缘何叫我?”
江筠寒却面色冷沉,元婴威压朝着青宁一人重重压下,开口便是问罪:“青宁,你可知罪?!”
眼前少女的笑突然僵住了,她似是有些无措,苍白到没有丝毫血色的皮肤仿佛在他的目光下要化雪成水。
“发生了什么吗?我与世隔绝已久,大师兄,可是因我未曾去看望于……”
少女惶惶地猜测,却被江筠寒不耐打断,迫不及待与她扯开关系:“请你自重,青姑娘,我此番前来是因为暮雪,她好意前来拜访你,却被你所伤,此罪你可认?”。
青宁眨了眨眼,漆黑的瞳孔微微扩大,周围的蓝晕格外清澈,她不甚熟练地咬唇,露出被误解的难堪,摇了摇头,耳边别着的蓝色花朵亦轻轻摇曳。
“我一直避世剑冢,对外界之事一无所知。若指责于我,请提供证据。”
江筠寒的眉皱得更深,却在与她对视的刹那,逃也似地收回目光。
江筠寒身后面若好女的少年走出一步,直视青宁的眼,一步步逼近:“何必听她狡辩,按照门规,无故对亲传弟子出手,应当……”
海浪的气息靠近,青宁侧过脸,冰冷又潮湿的气息扑打在她耳边,最后的惩罚近乎气音:“魂鞭二十。”
话音落下,苍执明后退一步,得到授意,身后的弟子围到青宁身边,意图制住她。
苍执明却又靠近,似是察觉到青宁对他靠近的厌恶,惩罚似的,以剑压住她,湿冷的气息在另一只耳边晕开,像是淤泥中钻出的黏嗒嗒湿乎乎的怪物:“走吧,去让我的暮雪师姐出气。”
周围弟子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无非是说青宁头顶劫雷常年不散,是天弃之女之类的废话。
聒噪,不过这话是针对青宁的,苍执明也可忍受。
他本就无善恶之分,即使知道所谓天弃之女是无稽之谈,只要乔暮雪开心,于是蠢话也有存在的价值。
耳边的气息更近了,青宁感到身后反剪的力度也大了许多。
“听着。”
“天弃之女呢。”
“不是说她在哪里劫雷就跟在哪里吗?”
“修炼了十五年都在练气的废物。”
额发散乱,长睫半垂,苍执明看不清青宁的神色,只有与青宁接触的剑,不断传来细微的抖动。
像是吞下砂砾的蚌肉,在无力地挣扎。
青宁的劫雷之下,万剑难行。
只是既入修炼之道,脚程亦非寻常人可比拟,练气尚未入修炼之道,理所当然也应该赶不上诸人的脚程。
而青宁,不过练气。
劫云飞速集聚又消散,劫雷远远劈下,却并未伤人。
刚开始大家还看个新鲜,毕竟青宁被重光尊者带回浮光宗便是因为她五岁便一朝练气,说是天之骄女也不为过。
虽说第二天重光尊者便因感应天机直接闭关,但接着青宁与大师兄定下婚约,只要她不是太拉胯,也不至于会落到如今这种地步。
怎奈何,她就是如此拉胯。
一开始的劫云大家只以为是她即将突破,虽说元婴才会出现劫雷,但毕竟是天之骄女,天生异象再正常不过。
可是一年过去、两年过去、五年过去,一直到现在,十五年过去,青宁依旧是练气一层,天之骄女从云端坠落,变成人人唾弃的天弃之女。
大师兄的婚约者和重光尊者的亲传弟子者二重身份便成了原罪。
人人都可踩两脚,人人都想踩两脚。
思索间,几人已到了乔暮雪所在的皓月峰。
若是本宗弟子伤人,按规矩本应到执法堂,嫌疑人与受害人当庭对峙,但此次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是为了给乔暮雪出气,所谓的流程自也可以灵活变通。
若是寻常练气修者,必不可能跟上众人的脚程,只是青宁却是例外,她确实落在最后,却闲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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