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爱将与你同在(2 / 3)
的距离,他对别的女人都是淡淡的、疏离的,可刚才这女人让他去接水他竟然很听话的就去了。
而且他还带她来看自己,如果不是熟悉的人陆哲不会这样做的,她不禁好奇他们两到底是什么关系?
“上下级的关系。”
她没反应过来,顾桑榆又说了一遍。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文雅说完就觉得自己说多了,哼了一声,把头转了过去。
顾桑榆拿着毛巾给她擦手,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擦的仔细。
她穿的短袖,胳膊上好长的纱布包着伤口,就那口子的长度,肯定很疼吧?
陆哲说她的腿被压住了,从膝盖骨以下塌陷,骨头也碎了不少,用了好几块钢板才拼起来的,就算以后恢复了,走路也不会是正常人的步伐了。
看着她苍白的脸,顾桑榆将她额头上的头发拨到一边,“喝些汤吧,绝对好喝。”
“我说了我不想——”文雅将头转了过来,看到顾桑榆的眼神,她顿了一顿。
顾桑榆俯着身子,左手在她脸侧,替她拨弄散发。
她看着自己,嘴角的笑容从一开始进来就没淡过,一双大眼里温柔的关怀满满的溢了出来。
好漂亮的眼睛,好温暖的人。
父亲说过,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可面前这个陌生人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
自己恶劣的态度,嫌弃的口气和表情,她都像是听不到一样,仍旧自顾自的跟她说着话,只是为了想让她吃些饭而已。
换了护工或者保姆,自己一发脾气别人肯定就放下碗走了吧?
饭已经做好了,身体是你,爱吃不吃,又不能逼着你吃……大约是这态度了吧?
可面前这人——
文雅心中思绪万千,前面那句话卡在喉间,她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刚才那恶劣的口气。
顾桑榆已经替她把碎发拨到鬓角,问:“先喝汤还是先吃粥?”
文雅口气软和了不少,“我想喝汤。”
仿佛是料定她会转变似的,顾桑榆了然一笑,“好。”
她的腿不能挪动,顾桑榆注意到这是个双摇床,床尾有个把手,床的背面有支架,转几圈把手就能调整到坐躺的姿势,十分方便。
顾桑榆将角度调好,坐在她身侧,排骨汤还是热的,温度适宜。
她吹了吹汤,一勺一勺的舀给文雅喝,又喂她吃了些冬瓜。
饭盒也不大,一人份的量很快就喝完了,顾桑榆看汤见了底,觉得很欣慰,将饭盒盖子打开,“第二层里我煮了点粥,也吃几口吧?”
文雅道:“我只吃两口。”
顾桑榆喂她吃了一勺,“好,都行。”
结果一小碗都吃完了。
顾桑榆抽出纸巾给她擦擦嘴,文雅气道,“都说了只吃两口的,哼。”
于是陆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那先前朝顾桑榆吼得厉害的女孩此刻正朝她说,“都是你,吃撑了怎么办?”
口气里的撒娇成分多了起来。
而顾桑榆正给她擦着嘴:“多吃些才好长骨头啊,你想一直躺在床上?”
文雅又哼了一声,“鬼才想一直躺在这儿。”
“那就多吃一些,”顾桑榆收了饭盒,“晚上还给你送?”
文雅理所当然道:“晚上还喝汤,还有那个粥。”
顾桑榆应了声。
两人说起话来,竟十分熟稔了。
陆哲走过去把暖壶放在角落,顾桑榆朝他一笑,“怎么去那么久?”
他坐在凳子上,再三犹豫,“又碰到志远了,说了几句话。”
马志远问了关于老师遗体的事情。
顾桑榆哦了一声。
文雅看到陆哲,她有许多话想问,但是又不知道该从哪儿起头。
早上马主任来看她的时候,她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两个字——惋惜。
她知道,她的父亲去了。
他伏在她的身上,他的血染湿了她的衣衫,那温热的、腥红的血液,沾在她的皮肤上,到现在她都觉得有些灼烧感。
她今年十九岁,刚上大一,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父亲从小教她如何自立自强,虽然也严厉,但更多的是慈爱。
她明白,就算再怎么伤心难过,不愿意去面对,他仍旧是去了。
“我爸爸他——”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他的遗体在哪儿?”
陆哲面色有些阴沉,声音低缓,“在太平间。”
“哦,”半晌,她呆呆看着陆哲,“能拜托你件事吗?”
陆哲点头,“你说。”
“我这腿,一时半会下不了床,葬礼的事情,”她咬着下唇,声音有些哽咽:“能拜托你吗?”
“好。”
陆哲刚说完,文雅忍不住,哭出了声,“我、我真不是个好女儿,我想见他最后一面,可、可我——”
她刚做完手术,十天半个月都动不了,现在就是轮椅也没法坐。
她不能去太平间,也不能将父亲送到病房来,人已经去了,她只是想见一见自己亲人最后一面而已,怎么就这么难?
顾桑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