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2）

候她一个还没小学毕业的小学生，课本上没交过相关的知识，但她却能看得懂。

偷偷攒钱买了几本廉价盗版书回家，看完后她会在听到家中有脚步声时把书籍塞到柜子里，再拿无关紧要的本子盖住。如果天黑了到了晚上，她自己放学后的私人时间就变少了。

如果先回家的是她妈，那就还好受些，因为那个时候老妈回家一般会带着买回家的熟食，虽然是找的便宜的小摊买的菜，但填报肚子没什么问题。但如果先回家的是她老爸，那就没那么好过了。

她老爸是个赌鬼加酒鬼，平日里当保安帮别人看院，但是因为性格暴躁容易跟人发生口角动手，已经被好几家辞退过。而他下班后喜欢先去买酒喝，再看看老场子有没有开赌的，如果有的话再去赌两把，能赢就当赚了，输了就在那里骂娘。

回家后，假如他今天输了钱心情不好，那么会躺在家里客厅那张不大的沙发上，一边使唤沈郁灵给她倒水倒茶，沈郁灵看着他那个死样子，很多时候无动于衷。

但假如自己的老妈在家的话，那就不一样了，老爸对老妈并没有什么爱护之情，假如使唤不动了，会挪动自己死鱼一样的身子，要么拍桌子，要么砸酒瓶，为了早点让老爸安静下来，老妈会尽量满足他的要求让他冷静下来。

每每这种时候，姜曼都会脸色阴沉地站在一边，无言地看着她所谓的生物学父亲。

她真的很不喜欢这个人呢，怎么这个人就是她的生物学父亲呢？而且看父母的相处，他们根本不爱彼此，当初为什么要在一起结婚生小孩呢?

姜曼无法理解，随着她再大一岁，老爸因为在外面跟混混打架，或者打牌输钱等种种原因心情不好后，开始殴打起她的老妈之后，姜曼的忍耐度一下便没了。

她经常在想，要是这个男人死了就好了，死了家里就清净了，他这种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用？

又忍了两个月，一次半夜，因为她老爸起床上厕所踩到水撞到桌子，老妈出去看他有没有事，而被扇了一耳光还被推在一旁后，半夜惊醒的姜曼看着这一幕，她彻底阴沉下脸来。

其实要杀一个人也不难，还是在这种没什么人在意的小巷子里，还是她这个被社会唾弃为废料的老爸。当她在十岁那年，趁着一个七月的盛夏，在饭菜中下了安眠药，再将自己睡过去老爸的头摁在水里，让他彻底窒息后，姜曼的心里其实很平静。

感受到手里挣扎的人彻底没了呼吸，姜曼松开了手，她在想，明天应该把这具碍眼的尸体给丢到哪里去比较好呢。

老妈以为老爸是半夜起床没注意，跌到水桶里，这才出了意外，竟然还抱着他的尸体抹了把眼泪。但很快她老妈就不难过了，而是去当地的居委会申请死亡证明办理后事。一个酒鬼加赌鬼的中年混混死在里家里，没什么人在意他是不是真的死于意外，因为家里母女两并没有受到伤害，可见不是别的不法分子闯进家里谋财害命，加上他有饮酒的恶习，确实很像是意外。

尸体没有仔细检查就给办理了后事，火化后装进了坛子里。从那天后，家里清净了许多，姜曼觉得这种状态实在再好不过了，就是她老妈有时会看着她犯愁，或者自己一个人在窗边叹气，也不知道在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