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春/acid spring（三）（2 / 3）

位，要吃甜品吗？”猫猫吐舌，揪咪抱歉，“喵。”

全场寂静……

如果讨厌一个人可以给他判刑的话，那调月真言觉得自己大概可以给那个讨人厌的五条前辈判死刑。

“夏油前辈，我觉得猩…五条前辈在嫉妒我。”

医务室内，家入硝子正在准备体温计，夏油杰站在一旁继续喝茶，除了某个被关在门外的五条悟。

“怎么了。”

夏油前辈总是焕发一种慈爱的光芒，大概是因为他耳垂上戴的耳扩、或者是因为他的眼睛很像家里的阿弥陀佛，这让年轻的调月同学无端对这位前辈充满敬重。

尤其是他总能包容五条前辈的各种任性，并且引导他走向正确的道路。

“他总是惹人厌烦。”

偷窃游戏机……

偷食别人特意买来的零食……

在别人喜欢的本子上进行丑陋的涂鸦……

包括从入学开始丢蛋糕弄脏别人的衣服，到今天把一个无辜且脆弱的小女孩推进冰冷的池塘，所有人对这种幼稚又针对性的“霸凌”越来越平静甚至包括“被霸凌者”本人都对此习以为常地无视他。

“我讨厌他。”

“也许他喜欢你，所以才为此努力引起你的注意。”

“啧。”一向面瘫的家入硝子以一种非常鄙夷的眼神看向她胡言乱语的某位同期，但手上动作轻柔，“啊，把嘴张开。”

“呕。”是某个小女孩因为体温计意外插入咽喉造成的生理性恶心。

年长的前辈总喜欢用一些自认为善意的谎言哄骗小孩，他们企图以此掩盖错误，平息事端，并造成一些虚伪的和平假象。

“悟是个非常单纯的人。”

“呕。”这一次是被某些前辈过于友爱的挚友滤镜恶心到，这是心理上的叛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讨人厌的五条猫猫举着道歉的纸条，趴在门后满含歉意，泪眼汪汪。

“抱歉~”

啪——

面瘫的硝子学姐帅气地把门关上，屏蔽打扰， “37.5摄氏度，是低烧，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

也许是因为低烧也会烧坏脑子，总是冷漠的玩偶小孩也会对自己喜欢的学姐面红害羞，单纯直白像个恋爱傻瓜。

泪痣特别好看，漂亮的学姐也很迷人……

“都可以。”

她也许喜欢同性……

直到硝子出门离开，现场才恢复最初的沉默。

“我觉得你不应该混淆喜欢和讨厌。”玩偶小孩闭上眼睛熟练地发挥目中无人的技能。

……

更大概率是厌恶轻佻肤浅的男人。

事情变得比想象中的糟糕，但这并不影响夏油杰吃瓜微笑。

“你为什么会觉得他嫉妒你？”

……

沉默继续保持。

“你们很像。”

“我和他不一样，前辈，你弄错了。”充满冷漠又夹带某些情绪。

夏油杰拿起茶杯，他可能在保持微笑，但更多在思考这个态度强硬，性取向不定、多数时间都显得雌雄莫辨，喜怒难分的玩偶小孩在想什么？

“哪里不一样？”

他们都是很麻烦的性格，傲慢并饱有残缺。

五条家族作为咒术界顶级的御三家，调月家族协助薨星宫整理史籍咒书仍需奉献财富依附禅院家族，这一点不一样。

五条悟生来就接受整个家族供奉，他的任性傲慢显然来自族人们长期投资的过度溺爱。

“活在这种家族让我明白一件事，要么努力到出类拔萃，要么就懒得乐知天命，最怕见识打开了，可努力又跟不上，骨子里清高至极，性格上软弱无比，无论成为美玉还是沦落瓦砾所造成的压力都让人恶心。”

过长的时间里，活在牢笼里的女人只能听话的遵从家族的指令，孩子是否优秀，女孩能否体面，一个母亲一天能见到几次自己的孩子，一个孩子能有几次拥抱自己的母亲。

那些腐坏的规则在破灭人之本性，他们…违背伦常！让人作呕。

“我和那种一步登天的家伙不一样，我的成就来源于我昔日的勤奋。”夹带私货的蔑视和不平。

几百、几千的书籍，编纂诅咒的手稿、躲在角落里汇编咒力回流的公式，特性、属性、本源，日复一日的努力，她讨厌那些不公平的压力，如果家族的人非要用成就等价与母亲见面的时间，那这个同样任性的天才不介意打破常规，以非常人的毅力获得公平选择的自由。

攀登顶峰并非难事，狠打庸才脸面也甚是有趣。

“前辈难道不是吗？”

调月真言认为自己的傲慢有根有据，并且高于那种与生俱来，她坚信勤勉的自己就是天才，总能成为最强。

窗外的晨光洒落，照在病床上那个充满戾气的玩偶小孩脸上，那双眼睛的黑瞳大得吓人，清纯无瑕可是依旧目中无人，夏油杰感觉到了趣味。

“可是真言，你也讨厌正论。”

“我讨厌的是说教。”她盖上了被子。

“你在嫉妒他吗？”

这个任性的玩偶小孩总自认为自己与全世界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