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组员1(1 / 3)
细细的青烟从庇护所的空地上升起,缓缓向林子的上空飘去,最终消散在泛白的天空中。
睡到自然醒估计已成妄念,江山今天早上是被一大滴露珠叫醒的。
大早上正做着美梦呢,眼瞧着就能吃上香喷喷的大烧鸡,结果额头一凉,江山猛地惊坐起来。
这一下动静不小,差点从她的小二楼翻下来,又是一阵后怕。
摸摸额头,发现只有一点残留的水迹,应该只是清晨的露水。
天知道江山有多怕叫醒自己的是鸟屎或者其他小动物的便便,以她过往的经历来说,这并非不可能,屎运当头的一天,她不敢想。
幸好只是露水,虽然她的经验还告诉她,也有可能是一些虫子的排泄物,但…总比鸟屎好。
这才松了口气继续躺下,果然,人的惰性不敢轻视,这才刚刚有个“床”,就想摆烂了。
是的,她的“二楼”昨晚就竣工了,昨晚回到庇护所吃完烤鱼和野菜汤。再瞧着自己的七颗大鸭蛋,江山心里就美滋滋,莫名地干劲十足。
于是顺理成章地加了个“夜班”,接着把二楼的木棍绑好固定,好在工作量倒也不算多。
但对于江山来说,即使刚完工的二楼又硬又膈,算不上舒服,但她的安全感简直倍增。
干完往火坑里添了两根粗树根,估摸着树根可以燃一整夜,她这才放心地上“床”睡觉了。
可能是因为太累了,也可能是稍微放松了警惕,竟然一觉到了天亮,要不是这滴露水,估计还能睡个懒觉呢。
估计又是个大晴天,阳光逐渐从树缝里溜了进来,林子里开始起晨雾。
柔和地光束打在江山身上,抬眼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口粮,昨晚挂在树杈上的一兜鸭蛋。
她竟然感觉自己有点幸福,很莫名其妙,因为现实其实算不上美好。
比如她睡了一夜的木架子,正全身酸痛呢,比如快熄灭的火烟属实很迷眼睛。也刚刚坐起那一下完全属于生理反射,现在江山正泪眼婆娑地搁木架上挣扎着半天起不来。
但经历如此抓马还能劫后余生,又活了一天没有在恐怖的深夜丢掉小命。日子眼瞧着越过越好,下一顿也有了着落,这不是幸福是什么?
虽然前途尽是光明,但赖床是万万不能的了,时间紧任务重。
加上这“床”属实是太膈了,睡觉前垫上了所有厚衣服,现在依旧全身酸痛。
新的一天,江山依然有干不完的活。
屋顶迫在眉睫,她可不想再被“清凉”叫醒。这都是其次,再不尽快盖好屋顶,怕就怕这一次的清凉是清晨的露珠,下一次的清凉就是深夜的暴雨了。
看来舒适的睡觉环境十分必要,经过这两晚的越睡越累,江山艰难地从二楼下来,感觉自己全身肌肉和骨头都被封印了。
国际惯例起床洗漱吃早餐,黢黑的易拉罐眼瞧着就要不堪重负,迅速解决鸭蛋,喝下最后一口野菜汤算完,啧,今天掐了把香香菜,怎么有点辣嘴啊。
看来烧陶锅陶罐也得尽快提上日程,再不济也得尽快去搜寻竹林砍些竹筒,要不然等易拉罐坏了再做打算,那不成了屎急挖茅司。
活是越想越多,干脆不想。屋顶的材料江山目前有芭蕉叶,茅草,干芦苇三种备选。
说起干芦苇,那该死的芦苇荡那天差点磨灭她的意志,不薅点用用简直对不起自己。
但这三样都是覆材,要想要一个结实的屋顶,还得先做一个框架。
江山吃完饭在附近砍倒了几棵小盆口粗的大树,虽然屋顶用不上那么粗的大树,这些树的分叉都紧够了,但她想着之后也需要木材,正好一次性砍了了事。
还有一个原因是她想把庇护所周围的树清一清,之后忙完把附近的草丛灌木也大部分除干净,视野更开阔能观察四周的环境,也方便日后扎篱笆围栏保护自己。
短期野外生存是不建议这么做的,因为当你的视野开阔的时候,意味着自己也完全暴露在了潜在的捕食者视线里,反而危险。
但江山也不知道自己要搁这呆多久,或许是几天,又或许得在这里养老,谁说的准呢,只能先往长远打算。
“嘶~”
砍出来的木屑渐到了江山的眼睛,幸好只是打到了眉骨下方,再往下一点就是眼球了。
没什么大碍,但痛是难免的。江山长记性了,干这种高危的活不能胡思乱想啊,差点就成独眼龙了,或许也成不了独眼龙。
因为在完全没有医疗条件的荒野,如果眼球受到重创,她很快就会因为剧痛难忍自暴自弃或者感染发炎高烧不退,反正都活不长。
不敢细想如果真的没了眼球她还能不能活,怕陷入情绪怪圈。只能更加专注于手里的活,然后陷入砍木头修木头的循环,好像也没好多少。
修整完大部分木头,并把用不到的细枝和不直溜的木头一并砍成趁手大小整齐归置到一旁,可以当做柴火储备。
这两天烧水做饭加上一夜燃通天亮的火堆,附近的枯枝枯木已经被江山拉的差不多,再需要更多就得去更远的地方弄,干活之余砍些柴屯起来是很有必要的。
虽然林子里肯定不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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