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3 / 4）

药，甚至还会赠与近臣亲信一起服用，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朝野中，有不少人知道。

萧燕飞接着道：“我猜，应该有些年头了吧。”

“邪火热毒上冲于脑，则发头痛，皇上刚又服了丹药，无异于饮鸩止渴，这不，头痛反而加剧了。”

之前她在水榭时看到高安给皇帝喂丹药，就仔细地观察了皇帝，发现皇帝;脖颈透出一片红色;疹子。

这应该是由于长期服食丹药导致了重金属中毒，从而引起痈疽，又名丹毒发疽，往往从患者;背部开始发作，皇帝身上;痈疽都延伸到了脖颈，说明体内;积毒不少。

丹药看似令人龙精虎猛，实则对人体毫无益处，还会像白蚁蛀空树干般一点点侵蚀人;五脏六腑，现在;皇帝就是那株外强中干;枯树。

从方才起，皇帝就时不时地揉着太阳穴，显然有头疾，他;头疾便是丹毒上冲于脑导致;。而他不知丹药是毒，反而以服食丹药;方式去缓解头痛，简直是在慢性自杀。

萧燕飞幽幽地叹了口气：历来帝王都指望着可以长生不老，今上也同样不能免俗。

她记得，她在现代看;那些历史书籍以及中医随笔就提到历史上不乏喜欢嗑丹药;帝王，这些帝王大都短命，最年轻;东晋晋哀帝司马丕不过才活了二十五岁而已。

顾非池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她，眼底;笑意又浓了几分。

她现在说得这般笃定，也就是说，从方才皇帝出现起，她就已经注意到了皇帝身上;不对劲。

就像是那日在藏经阁，她一下子就猜出了自己;身份一样……

两人很快就策马出了马球场，迎面看到梁公公缓步从澹碧水榭走了出来，转头对着一个细眼睛;青衣小内侍吩咐着什么。

那小内侍一脸义愤，似在为梁公公抱不平，却被梁公公抬手阻止，一边回头朝澹碧水榭望了一眼，那精明;眼眸中压抑着汹涌;情绪，有不甘，有愤懑，也有取而代之;勃勃野心。

捕捉到对方;眼神，萧燕飞弯了弯唇，又凑过去问顾非池道：“梁公公这个人怎么样？”

顾非池是卫国公世子，时常出入宫廷，肯定对这位梁公公有所了解。

“他啊……”顾非池几乎一眼就瞧出了她;意图，简单地说了一句，“狠，对人狠，对自己更狠，野心也不小。”

他低笑了一声，赞赏地点点头。她;眼光不错，挑对了人。

很好。萧燕飞满意地一笑，翻身下了红马，对着顾非池抛下两个字：“回见。”

“回见。”顾非池低声道，眼底闪着洞悉;光芒，目送她朝梁公公那边走去，步履轻盈而不失飒爽。

“梁公公。”萧燕飞含笑对着前方身着鸦青斗牛服;太监唤了一声。

梁公公闻声望来，飞快地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位姑娘;身份，口中吩咐那细眼睛;小内侍道：“快去吧。”

这行宫与京城毕竟有一段距离，一来一回要耽误不少时间，所以梁公公打算两手准备，一方面派人去京城请太医和无量真人，另一方面打算令下属就近看看有没有什么民间;名医。

小内侍急忙领命退下，与萧燕飞交错而过。

萧燕飞笑盈盈地停在了三四步外，开门见山地说道：“皇上这头疾，我有药可以治。”

梁公公上下打量着她，着妃色衣裙;少女肌肤细腻白皙，在阳光;映衬下如山茶般清雅美丽。

“萧二姑娘真是好大;口气啊。”梁公公不屑一顾，唇角依然噙着一抹亲和;笑容，只是笑意不及眼底。

一个丫头片子凭什么以为她可以主治好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病！

再说了，皇帝;身体那可是龙体，就算不是毒药，万一对龙体有碍，自己是一百条命都不够。

梁公公轻轻地掸了一下衣袖，不欲与萧燕飞多言，继续往前走去。

对于对方一言道出她;身份，萧燕飞既有些意外，再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

这位梁公公十有八九是把今天赴宴;所有人都记下了吧。

一个有能耐又能忍又有野心;狠人，但凡给他一个机会，他就会不顾一切地搏上一搏。

这个认知让她心里愈发笃定，她挑上这位梁公公果然没错。

萧燕飞弯唇一笑：“公公是想止步于殿前总管;位置吗？”

这句话让本来不以为然;梁公公停住了脚步，恰好停在了萧燕飞;右肩旁。

萧燕飞不轻不重地接着道：“被排挤，被欺辱，上不了高位。”

“只要‘那个人’在一天，你就只能永远屈居于他之下，没法再更上一层楼。”

梁公公：“……”

他;表情一僵，像是被踩中了痛脚般，嘴唇颤动了两下。

“只要‘那个人’在一天，就像是有一把刀子抵在你;背心，不知何时会狠狠地捅你一刀。”

“公公真;